唐藝昕的心臟猛地跳一拍,眼前那張臉的驚艷程度,比想象中更沖擊力。
但想到自己是名花有主的人,便驟然清醒。
“不要隨隨便便人!”冷著臉道:"我已經說得很清楚,我有男朋友。再敢手腳,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葉北辰輕笑,散漫姿態里藏著勢在必得的鋒芒。
"是我唐突了。從現在起,咱們就當普通朋友。等你恢復單,我有的是時間慢慢來。"
話音未落,房間突然陷黑暗。
唐藝昕還未來得及反應,就聽見床板發出細微的吱呀聲。
借著月,看見葉北辰已經躺在另一張床上,枕著手臂沖揚了揚下:"晚安,小唐同學。"
抿不再搭話,翻拉過被子蒙住頭。
最初繃的神經在男人均勻的呼吸聲中漸漸松懈。
窗外樹影婆娑,月灑在那人廓分明的側臉上,竟無端生出幾分無害的錯覺。
帶著的戒備,唐藝昕漸漸沉夢鄉。
次日上午八點,黎蘇蘇拎著保溫桶出現在住院部門口。
后不遠不近跟著兩位穿著便服的保鏢。
病房門推開的瞬間,說笑的聲音戛然而止。
唐藝昕手里的豆漿停在半空,葉北辰咬了一半的油條還懸在邊,看到是黎蘇蘇,兩人都有些尷尬。
"蘇蘇?這麼早就來了?"
唐藝昕慌忙踢了踢桌下葉北辰的皮鞋,堆起笑來的角卻有些僵。
黎蘇蘇走過去,將保溫桶擱在桌上。
"葉先生辛苦了。"黎蘇蘇保持著基本的禮貌,"今天有我在,你不必耽誤工作,先回去吧。"
葉北辰向門口,那兩個站姿筆的保鏢讓他瞳孔微。
他識趣地起,臨走前低聲音對唐藝昕道:"有事隨時給我打電話。"
“趕走吧。”唐藝昕擺手道。
目送葉北辰的背影消失在門口,唐藝昕才松了口氣。
一大早這人突然捧著熱氣騰騰的早餐出現,全是吃的。
本來各吃各的互不打擾,偏偏葉北辰開始講笑話,沒忍住笑得前仰后合,正好被推門進來的好朋友逮個正著。
"還吃嗎?"黎蘇蘇問。
唐藝昕慌忙擺手:"飽了飽了,等中午再吃。"
黎蘇蘇把空掉的餐盒扔進垃圾桶。
"你和葉北辰......"
話音未落,唐藝昕已經舉起雙手做投降狀。
"普通朋友!真的!不信你去問他!"
黎蘇蘇盯著好友泛紅的耳尖,將信將疑地抿了抿。
黎蘇蘇角勾起一抹調侃的笑,指尖輕點唐藝昕額頭:"我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怕你被場老手算計。
葉北辰那種人,不是你能駕馭的。"
"你就把心揣回肚子里吧。就算和某人分了,我也絕對不會跟他往。"
"還在冷戰?"黎蘇蘇敏銳捕捉到話里的刺,眉峰微蹙。
唐藝昕角扯出自嘲的弧度。
"說不定就是我單方面鬧別扭了,人家指不定摟著新人,早就把我忘到九霄云外了。"
"找機會把話攤開說清楚。"黎蘇蘇手理了理垂落的碎發,語氣難得嚴肅,"好聚好散,總比這麼吊著強。”
唐藝昕點點頭,想到那個對自己不冷不熱的男朋友,心里有些憋屈。
兩天后,唐藝昕康復出院,黎蘇蘇也重返校園,一切回歸正軌。
下午放學鈴響,黎蘇蘇和唐藝昕一起回公寓。
黎蘇蘇稔地抱著筆記本電腦上了樓,直接窩進唐藝昕的房間。
兩人邊嗑瓜子邊聊著最近的寫作進度,之后黎蘇蘇去次臥碼字趕稿。
黎蘇蘇剛進狀態,手機突然震起來。
屏幕顯示是快遞小哥的號碼,說是有包裹放在樓下蜂巢柜。
輕手輕腳帶上門,生怕吵到隔壁的唐藝昕。
拿到快遞時,黎蘇蘇心里直犯嘀咕。
剛走到樓梯拐角就忍不住拆開包裝,結果剛扯開膠帶,里面的東西就讓倒一口冷氣。
一件幾乎明的紅蕾吊帶,布料得可憐,更離譜的是旁邊還躺著一套筆的男式空制服,旁邊還躺著一條鑲著金屬扣的皮帶……
黎蘇蘇手忙腳把服塞回袋子,心臟砰砰直跳。
要不是知道這是好朋友的一番心意,可能會直接把包裹丟進垃圾桶。
抱著這燙手山芋站在原地,臉漲得通紅,左右張確認沒人注意才匆匆跑回房間。
黎蘇蘇把燙手的快遞袋藏進柜最底層,才又重新上樓。
唐藝昕正從洗手間出來,瞥見紅撲撲的臉和言又止的表,問:“蘇蘇,干什麼去了?鼻尖都冒汗了。”
“拿快遞。”黎蘇蘇叉著腰,眼睛直勾勾盯著對方。
“快遞?”唐藝昕好奇道,“什麼東西?”
“老實代!”黎蘇蘇湊過去低聲音,“是不是你買的紅吊帶,還有那套——”
“這不是為你好嘛!”唐藝昕訕訕一笑,摟住肩膀開始晃,“薄總這些天肯定過得很辛苦,等回來不得犒勞一下?小別勝新婚,這種時候就該來點趣……”
黎蘇蘇耳朵尖都燒起來:“那男士制服又是怎麼回事?”
“想象一下嘛!”唐藝昕笑得眼睛瞇,“寬肩窄腰配上金制服,再系上皮帶……到時候你拍張照給我解解饞……”
“他才不會配合這種事。”黎蘇蘇耳越發滾燙。
“嘖嘖,中的男人最沒原則。”唐藝昕了腰窩,“只要是你提的要求,薄總說不定比你還積極。到時候穿好了,你可得第一時間給姐妹開開眼!”
“行行行,要是他肯穿,照片發你九宮格。”黎蘇蘇紅著臉道。
說是這麼說,才沒有勇氣跟薄君屹提這種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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