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希被他吼得懵了一下,雙眼緩緩睜大。
差點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否則怎麼會聽到墨非白指責,是因為慕遠洲才跟他分手。
且不說和慕遠洲今天才重逢,就他自己做了什麼,難道心里沒點數嗎。
從震驚到失,不過是一瞬間的事,突然就沒有了辯駁的。
還有什麼好說的呢。
像墨非白這種自私自利,以自我為中心的人,永遠不會意識到自己的問題。
眼里的失和疲憊,如同一盆冷水澆在墨非白頭頂,潑得他瞬間清醒。
“希希……”
“墨非白,你沒救了。”
面無表地扔下一句話,南希不再看他,而是扭頭,看向慕遠洲,“師兄,我們走吧。”
說完,從墨非白邊經過,朝著公司大門走去。
沒有再看他一眼。
那心如死灰的態度,令墨非白渾發冷。
他快速轉,想要追上去。
然而,看著南希冷漠直的背影,卻怎麼也邁不腳步。
慕遠洲沒搞清楚況,因此什麼都沒說,只是在一旁安靜地看著,直到南希開口,他才跟了上去。
從墨非白邊經過的時候,側目看了他一眼。
那眼里的敵意和挑釁,令墨非白緩緩握了拳頭,青筋暴起。
他就知道,慕遠洲出現在南希邊,絕對目的不純!
一前所未聞的危機涌上心頭,像猛的領地到侵犯,墨非白渾都炸了起來。
慕遠洲長,很快就追上了南希的步伐,兩人一同走進電梯。
電梯門緩緩關上,閉的空間只有他們兩人,慕遠洲這才問道,“剛剛那位……是你男朋友?”
南希心煩意地點點頭,“嗯。”
慕遠洲眸微沉,“我想到你竟然男朋友了,還找了一個……這樣的。”
不知道該如何形容墨非白給他的覺,總覺得不是南希喜歡的類型。
南希微微蹙眉,“這樣?”
慕遠洲扯了扯角,“我還以為你喜歡穩重,能給你依靠的男人,但你男朋友……格有點暴躁。”
還很稚,不。
南希恍惚了一下,顧嫣然也說過,以為喜歡穩重的男。
可連自己都不知道,喜歡什麼類型。
畢竟,對于以前的來說,是活著,就已經拼盡了全力,哪有時間去想那麼多兒長。
墨非白出現之后,對于他死纏爛打式的追求,只覺很煩。
然而,他為斷了一條手臂,這份恩必須還,所以了他朋友。
對他有求必應,甚至是婚前同居這種不贊的行為,也在他的磨泡下點了頭。
卻從來沒想過,喜歡什麼類型的男人。
將腦中的思緒拋在腦后,南希扯了扯角,“誰說得準呢。”
察覺到心不好,慕遠洲識趣地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
兩人回到辦公室,南希要去開會,先拿出《君臨》的資料,讓慕遠洲看,等開完會回來,發現他還沒離開。
于是給他詳細介紹了一下。
聽得慕遠洲直皺眉,“你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
“嗯?”南希疑抬頭。
“這麼好的劇本,沒理由拉不到投資。”
南希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含糊道,“最近是遇到一點麻煩。”
慕遠洲是個很會察言觀,并且懂進退的男人,一旦察覺到南希有回避的態度,立刻終止話題。
這令悄悄松了口氣。
不得不說,和慕遠洲相很舒服,他的紳士風度是從骨子里出來的,不會讓人有難堪的緒。
慕遠洲直到下午五點才從盛世娛樂出來。
他原本是想等南希下班,然后一起吃晚飯的,然而有好友過來,需要去接機。
只得下次再約。
墨非白坐在車上,看著慕遠洲離開,臉沉得可怕。
兩個多小時,狗男人竟然在南希的辦公室待了兩個多小時,這麼長時間他們在里面做了什麼!
握在方向盤上的手不斷收,指關節泛白,手背上更是青筋暴起。
一拳狠狠砸在方向盤上,不小心按到了喇叭,前方經過的行人被驚了一下。
神經病啊,市區竟然按喇叭。
正要破口大罵,一看竟然是千萬級別的跑車,頓時慫了。
墨非白看了一眼南希辦公室所在的樓層,面沉地拿出手機,撥打一個電話出去。
很快,電話接通,不等對方開口,他直接說道,“鐘初白,你立刻打電話給南希,說我左手昨晚凍,舊傷復發了。”
鐘初白正在給陳勝看復健檢報告,他之前被霸凌,上有骨裂的況,需要復檢。
接到墨非白的電話,有些意外。
當聽了他的話時,更是皺起了眉。
看了一眼陳勝,他對著電話說道,“稍等一下。”
然后把手機微微拿遠一些,把檢查報告單遞回去給陳勝,“需要注意的就是我剛剛說的那些,下周再過來復檢。”
陳勝有些魂不守舍的,他剛剛好像聽到了墨非白的聲音,幾乎是應激反應般了。
“還有事?”見他不,鐘初白蹙眉問。
“沒、沒事了。”陳勝趕接過檢查報告單,“那鐘醫生,我先走了。”
鐘初白擺擺手,示意他趕離開。
等陳勝出去后,鐘初白才重新接起電話,“墨,你怎麼了?”
“你不用管,趕給南希打電話,把我手的況說的越嚴重越好。”
鐘初白啞口無言,“墨,雖然我不知道你遇到了什麼事,但不建議你別這樣做,兩個人在一起最重要的是坦誠,謊言總有被揭穿的一天,你有沒有想過,萬一南希知道你從一開始就欺騙,會有什麼后果。”
墨非白怎麼會不知道,可他沒有辦法。
南希的心比石頭還,他追了整整五年,什麼招數都用遍了,就差把自己的心挖出來擺到面前。
可卻依舊不為所。
若不是這條為了傷的手臂,估計這輩子都不會正眼看他!
喜歡的是慕遠洲那樣的人吧,當初在大學的時候,看慕遠洲的眼神就著崇拜。
而,從未用那樣的眼神看過他。
原以為慕遠洲畢業回國外,和南希再無集,這個人不會是威脅。
可現在慕遠洲出現了,而且還是在他和南希吵架的時候出現,讓他如何不急!
除了利用這條手臂,他不知道如何才能在最短的時間,讓南希原諒他!
墨非白雙眼猩紅,像是窮途末路的賭徒,抓住自己僅剩的最后的籌碼。
卻不知,他手里的籌碼從一開始就是海市蜃樓,只要輕輕一推就大廈傾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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