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南希的手工藝花瓶以三億的價格,為有史以來溢價最嚴重的拍賣品。
接下來的拍賣品,無論是墨非白還是慕遠洲都沒參與,以至于后面的競拍都不怎麼激烈,氣氛平平。
慈善拍賣會結束后,已經是晚上十一點。
南希是和慕遠洲一起來的,自然也是一起回去。
兩人從育中心出來,車還沒到。
慕遠洲已經打電話給司機,但由于離場的人有點多,從停車場到門口的距離堵,可能需要幾分鐘,他們沒有進去,而是站在路邊等一會兒。
現在是盛夏,外面的溫度高,一陣熱浪撲面而來,南希把外套了,還給慕遠洲。
“謝謝。”
慕遠洲看了一眼潔如玉的后背,微微蹙眉。
太了,站在這里就是一道亮麗的風景,路過的人都要看一眼,這令他有些不悅。
重新把外套給披上,“還是穿上吧。”
左右看了看,走到不遠的保安亭,和里面的保安大叔談幾句,重新回來時,手里多了兩張半厚的紙。
他站在南希面前,替扇風,“這樣會不會涼快點。”
“不用,也不是很熱。”
南希眼角余看到還有記者沒離開,此時正拿著攝像機對準他們拍,有些尷尬。
慕遠洲也看到了,說道,“不用擔心,他們不敢放出去。”
杜魯門家族繼承人的新聞,沒有經過同意,沒人敢曝出去。
南希這才放下心來,只是依舊不太自在。
而且,讓慕遠洲替扇風,怪不好意思的。
手,把那兩張紙拿了過來,“我來吧。”
慕遠洲知道的格不喜歡麻煩人,沒多說什麼,把那兩張紙遞過去,然后像個護花使者一樣,站在旁。
墨非白獨自從育中心出來,看到的就是兩人并肩站在一起的一幕,眸暗了暗。
他走到路邊,在南希三米遠的距離停下。
眼神并沒有往南希和慕遠洲的方向看,看樣子也是在等車。
慕遠洲微微側,擋住了墨非白的視線。
他低頭,眼神溫地看著南希,“明天周末,你有什麼安排。”
“早上要去劇組探一下班,嫣然好像有事找我商量。”
“下午呢。”
“下午應該沒事。”
“歐文他們明天過來,下午一起吃頓飯吧。”
“行啊,他們好久沒來華國了,要好好聚聚,正好明天晚上有燈會,一起去逛逛。”
墨非白聽著輕松愉悅的聲音,不想起以前南希見他那些朋友時郁郁寡歡的樣子。
心臟微微發。
“燈會?”慕遠洲語氣疑。
“是啊,華國的花燈節,明晚有燈會活,還有音樂噴泉,你沒去看過嗎。”
“我是在國外長大的,很回華國。”
至于燈會,好像聽說是有那麼一個節日,只是很湊巧,他大學四年,竟然一次也沒有遇上。
每次花燈節,他都回家去了。
這三年倒是經常往華國跑,然而也沒有撞上過花燈節。
南希笑了笑,“那你可得好好玩玩,花燈節有意思的。”
“是嗎,是做什麼的?”
“逛花燈,猜燈謎,坐花船,還有音樂噴泉。”
提到音樂噴泉的時候,臉僵了一下,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但很快就掩藏了過去。
兩人還在興致地討論明天晚上的燈會,不遠的墨非白放在側的手不斷攥。
他微低著頭,看似盯著前方的空地失神,實則眼角余一直落在南希上。
見提起音樂噴泉時臉毫沒有變化,他覺心臟被人狠狠劃了一刀。
音樂噴泉,那是他們之間好的回憶,他永生難忘。
可南希好像已經忘了……
只有忘的徹底,才能心無芥地跟別人談起。
是真的,從過去走出來了,沒有毫留。
只有他,還被困在三年前的夏天,無法逃離。
口袋里的手機不斷震,他拿出來一看,是鐘初白的電話。
沒有接,按下掛斷,然后把手機放回去。
路邊車里的鐘初白,“……”
搞什麼,到底要不要一起回去,再不上車,他自己走了。
收回目,恰好看到站在墨非白三米遠的南希。
鐘初白,“……”
好,他懂了。
繼續等吧。
五分鐘后,黑加長林肯停在路邊,司機趕下車,走到他們面前。
“抱歉慕總,有點堵。”
“沒事。”慕遠洲淡聲說道,往前走了一步。
司機趕開口,“我來我來。”
他正要去拉車后座的門,慕遠洲抬手阻止,“我來。”
他親自把門打開,讓南希先上去。
在彎腰上車時,手虛掩在頭頂,以防不小心到頭。
墨非白面無表的看著這一幕,黑夜里,他的眼神沉得可怕。
幾乎用盡了所有的自制力,才克制住沖上去把南希搶走的沖。
曾經,護著上車是他的特權。
現在卻變了另一個男人。
心臟凌遲也不會再痛了。
直到他們的車離開,鐘初白才把車開過去,在墨非白面前停下。
墨非白拉開副駕駛的門,坐了上去。
“跟上他們的車。”
鐘初白,“……”
真特麼的。
他堂堂鐘家大爺,醫學博士,譽國際的醫學專家,竟然要當跟蹤狂?
雖然心里吐槽,但他還是跟了上去。
夜晚的公路車比較,他怕被發現,不敢跟太,而是隔著兩輛車的距離。
一路尾隨南希的車回到時代一品,墨非白臉沉了下去。
南希竟然還住在這里!
難道這三年,一直都住在慕遠洲的房子嗎。
這三年來他不敢去打聽的消息,也不敢回國見,生怕一旦有了的消息,他就再也按捺不住,不顧一切回來找。
所以,對于南希的消息,他幾乎一無所知。
只是在快要回國之前,讓人調查了一下,知道這三年過得很好,沒了他的拖累,已經功名就。
但關于住在哪里那些詳細的資料,卻沒有調查。
如今看到進了時代一品,墨非白心里暗滋長,都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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