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二當天，值班保安通知顧封霆，說公司門口有兩位老人在躺著。

顧封霆讓保安發來照片，躺著的兩個老人竟然是阮晴的爺爺。顧封霆哭笑不得，這件事他沒有辦法手，只能問阮晴要怎麼做。

阮晴心波了一下，京城的冬天確實很冷，但爺爺這招是故意惡心人的。一次又一次的道德綁架，一次又一次的服從測試，阮晴真的煩了。

爺爺不缺吃不缺喝，比大多數普通人，甚至比很多中產階級還要幸福，他們到底想怎麼樣呢？

一次一次的出招，一次一次的背刺，目前看來，爺爺不把阮晴一家三口搞死不會罷休。

“他們喜歡躺，就讓他們躺著吧。”阮晴深吸一口氣，平復自己的緒：“老公，廚房做了雪綿豆沙，我們一起去嘗嘗吧。”

寧建國夫婦在顧氏集團的門口躺了一會兒，發現無人在意，便灰溜溜地回家了。

傳說大年初三是“老鼠娶親”日，這一天如果沒有什麼特殊的事，最好是窩在家里睡懶覺。顧夫人和顧董事長出門旅游了，家里比平時冷清了不，有老公帶娃，阮晴自然要大睡一覺了。

大年初四又是懶懶的一天。初五這天，大部分商場都營業了。阮晴給三個寶寶穿的暖呼呼的，又戴上小口罩防止病毒侵，今天是全家出門逛街的日子。

商場里都放著過年的歌曲，到都喜氣洋洋的。

*

很神奇的是，東南亞也過中國新年。酒店的樓下到都是放鞭炮的，噼里啪啦的聲音讓寧綺頭痛。

昨天夜里，迷迷糊糊的時候，總覺得劉大飛了幾下。還以為是自己的錯覺，今天早上吃早餐的時候，劉大飛又對手腳的。

寧綺洗了個臉，化了個妝，換上一套泳，來到酒店的游泳池，劉大飛正在游泳。

“大飛哥~”寧綺地喊了一聲。

“什麼事？”劉大飛眉弄眼。

“大飛哥，你是不是喜歡我？”

“你這個臭婊子，竟然敢勾引我？”

寧綺轉了轉眼睛：“勾引你怎麼了？我不介意做你的人，當然你要給我一些好。”

劉大飛冷笑一聲：“你果然和你媽一樣賤。”

寧綺跳下水，游到劉大飛邊：“不，我和我媽可不一樣，沒有腦子，我有腦子，告訴我面工廠在哪里，不然我就舉報你，你會被黑白兩道追殺，是生是死，你自己看著辦！”

劉大飛掐住寧綺脖子：“你竟然敢威脅我！我劉大飛不是嚇大的！”

“你有什麼了不起的，就算你有再多貨，沒人幫你散貨，你的那些東西只會爛在工廠里！我可以用孕婦的份幫你散貨！”寧綺說。

劉大飛松開手：“你說的沒錯，我這輩子遇到過很多賤人，你是最賤的，看來咱們兩個是一類人。我已經玩膩趙翠翠了，過幾天我就會把賣到紅燈區去。”

“隨便你，就算你不把賣到紅燈區去，我也打算把賣給農村老。”寧綺說。

“你可真是個賤人！”

“彼此彼此。”

“今天晚上來找我，我帶你去面工廠。”

“一言為定。”

寧綺披上外套，現在要去找趙翠翠，讓趙翠翠把賬戶里的錢轉回給。

“什麼錢……沒有錢，我哪有錢啊！”趙翠翠搖著頭裝傻，賬戶里的幾個億，早就被給花沒了。

寧綺雙眼通紅：“你是什麼意思！”

“綺綺，錢沒了可以再賺，咱們的母親沒了，那可真的就沒了！”

“啪！”寧綺打了趙翠翠一耳：“你在說什麼廢話，你要是不把錢拿出來，我就殺了你！現在劉大飛已經答應讓我做他的人了，你不要以為你還有什麼優勢！”

“綺綺，你不要相信劉大飛，我的錢都是被劉大飛花沒的！”趙翠翠大聲地說。

寧綺一臉震驚：“你把錢都給劉大飛花了？你明明說過他是東南亞的黑幫老大！”

“不是的，我騙你，劉大飛只是一個普通的小混混，本不是什麼黑幫老大！綺綺，你不要相信劉大飛，我錯了，我真的做錯了！”趙翠翠跪了下來。

寧綺踹了趙翠翠一腳：“趙翠翠，我真是信錯你了，你可是我親媽啊，為什麼要這樣害我！”

“我不想的，我控制不住自己，我也想跟你過一些安穩的日子，但我只要一沾上男人，只要在男人的床上，我就立刻變得不清醒了！”趙翠翠哭著說。

只有寧綺一個兒，還指著這個兒給養老。當遇到男人的時候，就什麼都忘了，只想跟男人風流快活。

寧綺又狠狠地踹了趙翠翠一腳：“你真是死不足惜，你給劉大飛花了多錢，我現在就去找他要回來！”

趙翠翠抱住寧綺的：“你別去，求求你不要去，那些錢是我自愿給劉大費花的，只不過是幾個億而已，你這麼年輕，再去賺就是了！”

寧綺拿起桌子上的水果刀：“再說一句廢話，我馬上殺了你！”

趙翠翠到一邊。

寧綺拿著水果刀，走到酒店房間里。

此時劉大飛正在呼呼大睡，寧綺一刀在劉大飛心臟的位置。

“啊！”趙翠翠慘厲地尖。

劉大飛沒死，他奪過刀，就要往寧綺肚子上。

趙翠翠飛撲過來，擋在寧綺前面。

一刀下去，直接到了趙翠翠的后背上。

劉大飛徹底死了，趙翠翠還剩一口氣。

拉住寧綺的手，大概是快死了，腦海中浮現出很多畫面。

“綺綺，媽媽這次終于對得起你了……”

“綺綺，把孩子生下來，以后好好生活……不要再做錯事……如果一錯再錯，真的沒有辦法回頭了……真的……”

“如果警察來了的話，就說是我殺了劉大飛，你什麼都不要管，回國去吧……”

趙翠翠的聲音越來越虛弱，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只看到寧綺臉上的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