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大家都等著方梨表態的時候,角落一直在喝悶酒的宋予辰突然起了。
他腳步略微虛浮,看神倒還算清醒,一步一步朝方梨他們這桌走來。
林妙見狀立刻起,手想要扶他。
宋予辰抬了下手躲開,然后隔著偌大的圓桌看著方梨。
“抱歉,剛才不是我........”
他一開口,大家頓時不說話了。
而方梨的臉也徹底冷了下來,就連旁邊的韓璽眉宇都微微變涼。
“我不知道你今天回來,如果知道我.......”
看著方梨冰冷的眼眸,宋予辰有些艱難的笑了笑,隨后沉了口氣道:“我知道我繼續在這兒你會不自在,你放心我現在就走。”
說著,他轉看向諸位同學道:“今晚的所有費用我都已經付過了,大家慢慢吃,我就先走了。”
“誒........”
林妙臉危急,還想說什麼,宋予辰已經轉朝門口走去。
打擊都傻傻地看著這一幕。
眼看著宋予辰再有幾步就要走到門口了,一晚上都沒開過口的韓璽突然笑了。
隨著宋予辰腳步一頓,轉。
大家的視線都朝韓璽看過去。
韓璽臉上帶著徐方梨最悉的笑,不達眼底,帶著危險的信號。
他推開椅子起,淺淺理了理扎在腰的擺,雙手懶懶地進兜,看著不遠的宋予辰。
只一個眼神,便和在場的所有男士都拉開距離。
立著的韓璽渾那與生俱來的矜貴氣勢,和得天獨厚的沉斂氣息,襯得其他男人連做配角都有些不夠看。
"宋先生,于氏的乘龍快婿你做得不開心?"韓璽語氣平和,仿佛在討論天氣。
宋予承的眉頭卻驟然皺了起來:"你什麼意思?"
"上次的風波剛過,最近還是要小心點,畢竟你現在也是于氏的一份子,若是再惹出什麼閑言碎語,于董那怕是會不太開心。"韓璽眸淺淡看著他。
宋予辰的臉卻越來越難看,眼底漸漸地出幾分恍然的神,“是你?!”
韓璽勾著神懶淡。
“.......”宋予辰腦中的酒意都瞬間清醒。
他眼眸發狠,死死地盯著韓璽:“我和于薇的緋聞是你在背后縱?你故意著我承認和于薇的關系,你........”
韓璽:“宋先生,說話要有證據。”
“你.......!”
宋予辰咬牙,猛地看向方梨:“方梨,你知道你邊這個人都做了什麼嗎?!都是他,如果不是他我就不用和于薇在一起,不用于明海的威脅,也不用和你.......”
“宋予辰!”
方梨一聲冷喝,不僅打斷了宋予辰的話,讓整個宴會廳也瞬間變得安靜。
“那都是你的選擇,攀扯別人!”
“我,不是這樣的,真的是他!”
宋予辰一手指直直指著韓璽,擰著眉面焦急地解釋:“當時我已經打斷和于薇說清楚了,是于明海,不,是他,是他暗中不知道怎麼攛掇于明海對我施,我也是沒辦法才........”
“才怎麼樣?”
方梨也站起,立在韓璽旁滿目諷刺地看著宋予辰。
“才勉為其難承認了和于薇的關系?才不得已做了于氏珠寶的未來婿,才忍辱負重地當了于氏珠寶的終代言人,和于氏的小姐主演S級班底制作的電影?!”
一句句質問,讓宋予辰臉越來越白,最后竟然有點立不住略微踉蹌。
林妙趁機連忙扶了宋予辰一把。
應該是沒反應過來,宋予辰也沒甩開。
林妙有些竊喜地扶著宋予辰的胳膊,一時間居然沒松開。
方梨看在眼底,卻懶得提醒。
“宋予辰,做了就是做了,不要總想著給自己找借口,虛榮并不是你的錯,但明明虛榮卻還要把自己標榜一個害者,就是你不要臉了。”
“.......”
沒想到方梨會這麼不留余地,說話這麼難聽。
一開始看戲的同學們誰也沒料到事會發展到現在這一步,頃刻間有些坐立難安,不知道該怎麼反應了。
倒是林妙,一皺眉有些打抱不平,“方梨,大家都是同學,你說話是不是太難聽了!”
“跟你有關系嗎?”
方梨忍了這個林妙一晚上了,總想著這句‘大家都是同學’,能不撕破臉就不撕破臉。
可有些人,注定是不知道收斂的,你越忍讓越蹬鼻子上臉。
到最后還以為你怕了,好欺負呢!
“你!”林妙氣憤咬牙。
方梨冷冷瞥向,扯:“不關你的事最好摻和,別到最后惹一腥想甩都甩不掉!”
“我......!我要你管!”
“我確實沒義務管你,你又不是我兒。”方梨冷笑。
林妙面難堪,頓時瞪大眼,“你說誰是你兒!徐方梨,我好歹是你同學,你別太過分!”
方梨懶得跟斗皮子。
懶懶地白了一眼,然后轉眸看向宋予辰:“你好歹是公眾人,做什麼之前麻煩過腦子,別自己找死還讓別人不痛快。”
“我這個人向來不喜歡回頭看,過去的事在我這就是過去了,你愿意揪著不放我管不著,但你別拉上我,我是脾氣好,但忍耐度有限,說不準哪天心不好就想找點事發泄發泄,到時候誤傷了你可就不好了。”
“方梨........你一定要這麼跟我說話嗎?”
宋予辰神傷,道:“明明是他在背后手腳,才害我不得不選擇于薇,如果沒有他,我們現在早就.......”
“沒有任何關系!”
方梨直接打斷宋予辰的話,厭煩道:“有些話我懶得在跟你說,要點臉希你也別再提起,否則,不只是韓璽,我可能自己都忍不住,毀了你!”
"徐方梨,你當你是誰啊!"
林妙冷笑著滿臉嘲諷:"你算什麼東西,也敢說要毀了別人?宋予辰同學現在可是于氏珠寶的婿,更是圈炙手可熱的紅人,就憑你,毀了他?"
"就是,吹牛也不打草稿!"
另一個生附和,"一晚上裝模作樣,對誰都答不理的,參加個聚會也要別人三番五次地請,真把自己當盤菜了?"
方梨眸一冷朝那個生看過去,那生瞬間臉一僵,抿了抿不敢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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