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若今天君傾皓不顧一切的去保護棲霞,失了聖心,他就會慢慢失去一切。
這樣帶來的後果才是不可估量的。
「沒有地位沒有權力,你什麼都沒有,拿什麼保護心的人呢?所以王爺雖然很壞,可也沒有做錯呢。」任筱筱抬頭,對上君傾皓那雙黑沉如墨的眸子。
他的眼睛就像是打翻了墨硯,眼前濯著一抹水,濃濃的漾著什麼。
「你說……什麼?」君傾皓微微詫異的看向懷中人,一張小臉帶著俏的紅,小小的櫻一張一合,說的話竟比銀針還要銳利,深他心中,輕輕的刺痛了他一下,又令他覺那麼真實。
「最無是帝王家,王爺在帝王家,強求不得,呵呵。」
任筱筱輕靈的笑聲散在空中,悅耳聽。
許是夜風太過多,吹散的人心都開始搖擺不定了。
君傾皓看著不遠王府的馬車,抱著任筱筱一點不覺得沉,只覺得,有些飄忽了。
黑夜中,一個輕巧的影從君傾皓後離去,直達承乾宮。
承乾宮裡,文帝屏退了所有人,獨立在宮中,幽暗的燈將他本就孤獨的影拉長,徒留一片寂寞的倒影。
「皇上,七王爺和王妃已經回府了。」
原來是馮有才悄悄走了進來,方才他奉文帝之命,『送』君傾皓和任筱筱回府。
「傾皓今天的表現朕甚為滿意,遲早,讓他忘了那個南詔公主才好。」文帝輕嘆一聲,眼底是一片翳。
馮有才一笑,「皇上放心吧,有七王妃這樣伶俐聰慧又麗的子陪著王爺,王爺慢慢的,一定會欣賞七王妃的。」
馮有才說這話有討好文帝的嫌疑,他明顯看到了在提到任筱筱之時,文帝角那瞬間的輕揚。
不過在宮中侍奉了幾十年,馮有才的經驗那可是相當的足的。
棲霞在這宮中這麼多年,他常見,可他才見任筱筱第一眼,便認定了,這個子,要勝過棲霞百倍!
勿怪文帝如此偏,不顧一切的直接將賜婚給了七王爺。
雖說在兩個月之前文帝收到了一封來自國外的書信,可文帝對任筱筱的觀察,可遠不止如此。
「你說,筱筱那孩子說了那句話,真認為是這樣嗎?」文帝看似在問馮有才,卻不自覺的念出,「最無是帝王家……」
馮有才悄悄瞥了眼文帝,見他眼見眉梢是不輕易出的倦怠之。
他將聽到的任筱筱的話告訴了文帝,沒想到文帝將這話放在了心上。
他私以為,任筱筱這話說的一點都不錯!
帝王家見不得人的腥,見不得的事太多,太殘忍,同室戈,鋒芒相對,永無止境。
可他決計不會這樣回答,他只討巧道:「王妃率真,說不定也討王爺喜歡呢!」
文帝哈哈笑了一聲,轉過來指著馮有才道:「你這個老傢伙!」
馮有才心照不宣的笑了一聲。
他想起文帝今日屏退眾人的表現,還為了一個重要的人,「皇上,那子夜初姑娘,您是否預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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