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羽啊!”姥姥了的如同男孩一般的短發,語重心長道:“時間一晃,你都在我邊待了二十幾年了,除了開始的幾年,后面都是你在照顧而,我對你的照顧其實遠不如你對我的多,你真的是太辛苦了,姥姥希你能夠好好為自己而活的。”
段翎羽放下自己手中的杯子,雙手環抱住那布滿老繭糙且飽經風霜的手。
使勁搖頭,“不,姥姥,我要你一直陪著我,我現在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如果你都不要我了,那我還有什麼力支持下去呢?”
“傻孩子,姥姥怎麼會不要你呢?只是有些東西要順其自然,強求不來的,既然強求不了,那你就不要給自己太大力,姥姥有生之年只希你能過得好就好。”
類似離別的話語讓段翎羽的心態崩塌,從來都是漢子形象的,頭一次哭出聲來。
在抱怨自己沒用,沒有足夠的錢給自己的姥姥治病。
其實不只是今天,段翎羽每天上班之前如果有空的話,就會回來站在窗戶外面看自己的姥姥一眼,因為腦癌手后雖然穩定了一點,但是還是會有一些后癥的,而自己姥姥的后癥就是肢乏力以及視力障礙,害怕總是喜歡忙碌的姥姥會一個不小心而把自己給傷著。
“好了,下午還要出門,把眼睛哭腫了可不好,吃午飯了沒,如果沒吃的話,姥姥去給你下碗面,你吃了再走。”
前一秒還在擔心,后一秒當事人就想實踐,段翎羽趕把人給攔住,“不用了姥姥,我就是回來拿點東西,拿了我就走了。”
此刻的段翎羽對于自己有著深深的無力,更對未來一片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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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夫人,剛剛先生打電話過來找你,可是你不在。”姜宓一回到藍灣就被告知陸延梟打電話過來,跟段翎羽緩和關系的喜悅又被增添了一分,樂滋道:“陸延梟有說什麼事嗎?哦,你不用說了,我自己打電話過去問下吧!”
莫姨看著姜宓那抑制不住的角,略有些擔憂。
希一會不要太傷心才是。
回到樓上的姜宓躺在吊床上,樂滋滋的等陸延梟接通,然而鈴聲都響完了,他都沒有要接起的意向,想著可能是太忙了,就丟下手機忙活去了。
等陸延梟看到這通電話的時候國已經接近凌晨了,復查了一天的他終于能夠躺在床上好好休息了,一躺下,腦海里全是姜宓的影,尤其是昨晚躺在自己邊的畫面,他多想一直這樣下去,每天早上他們醒來眼的皆是對方,那樣該有多幸福。
可是幸福是幻想的,現實是冷酷的,他在糾結要不要播過去,有些話只有勇氣說一次,第二次的時候就會深思慮了。
最后想了想,發了一句晚安就把手機調靜音了。
而眼盯著手機的姜宓一下子彈起,抱著它,好像這是陸延梟一樣,看到只有一句晚安有些失落,但一看時間,覺得對方是不想打擾自己休息,回了一句照顧好自己,就蔫蔫的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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