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熠跟談了兩個小時,才從房間離開。
隨后,穆時修再次回到房間,手里捧著一碗還冒著熱氣的海鮮粥。
洗得干凈的新鮮蝦仁,一顆顆飽滿厚鋪在粥上面,裊裊的青煙里夾著清甜的海鮮的味道,格外的人。
方唯看著穆時修端到自己面前的海鮮粥,肚子就開始敲鑼打鼓了。
“我自己來。”穆時修坐在床邊,正打算喂,方唯那雙琉璃的眼眸子就落在他被紗布纏著的手掌上,心下略略疼了一下。
“慢點吃,別著急。”穆時修也不跟爭,就坐在床邊看著大口大口的吃著碗里的海鮮粥。
因為食材和原料都很新鮮,還熱乎乎的,十分清甜爽口,加上了一天了,于是吃起來也顧不得形象這二字了。
“不夠廚房還有。”穆時修抬手輕輕捋了捋垂在肩膀前的長發,將它們放到背后,怕沾上食。
“飽了。”方唯搖搖頭,將手里的空碗還給穆時修。
穆時修接過碗,看著干凈的碗底,角勾起一抹久違的笑容。
“好好休息。”穆時修站起剛想離開,手腕卻被抓住了。
他怔了一下,轉回頭垂眸看,只見咬著像是下了很大決心一般,對他開口:“穆老師,我,我有話想要跟你說。”
勇氣這種事,稍瞬即逝。怕再遲一點,就不敢開口了。
“好。”穆時修將碗放在床頭柜上,在床沿邊坐了下來,寬厚的大掌將冰涼的小手握在掌心里。
“穆老師,我是清白的……”方唯垂著腦袋,不敢直視他:“五年前那件事,我是被人陷害的。”
“我知道。”穆時修突然拽的手,抬眸,一雙深幽的眸一瞬不瞬的看著他,語氣堅定。
“這事沒人比我更清楚。”穆時修說著,抬手上蒼白的小臉上,大拇指輕輕在臉上挲著,語氣低沉而曖昧:“我可是你第一個男人。”
方唯臉一紅,的抬眸瞪了他一眼: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
“別擔心,我會幫平反的。”穆時修的手在臉上游移著,深邃的眸底滿眼的心疼之:“我不會放過那些傷害你的人!”
“晚晚,對不起!”穆時修說著說著,手將拉自己懷里,的摟著,生怕他稍稍一松手就會消失。
一想到五年前孤立無援的被人著脊梁骨罵,他心就疼的不能呼吸。
在最需要他幫助的時候,他竟然不在邊。
每每想起來,他就沒辦法原諒自己!
“穆老師,這不是你的錯。”方唯枕在他肩頭,喏喏的在他耳邊說著:“其實,我慶幸你當時不在的。”
“我不想讓你看到那麼狼狽無措的我。”
“傻瓜!”穆時修將從懷里拉出來,心疼的看著委屈的小臉,輕輕在頭頂了一下,又擁進自己懷里抱住:“對我不必這樣。”
“穆老師,那天晚上記得我在宿舍睡覺的。”方唯靠在他口,抬手把玩著他前的扣子,眸有些悠遠。
“那天鄧明明給了帶了飲料回來,我喝完覺得困就睡了。”方唯努力回憶著那天發生的一切事,這是五年一來,第一次認真的去回憶。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靠在他上,似乎沒有那麼不安與慌張。
“嗯。”穆時修給挪了一下子調整了一下靠在自己上的姿勢,讓整個人更著自己,一雙手從背后環住,將手心握。
“我還記得第二天是研究生考試,我當時還在做試題,后來實在太困了,才爬去睡覺的。”努力的想著,但是的印象就只停在這里。
“然后……”方唯子微微一,眸也暗了下去:“然后,我就被馮萍打醒了。”
“醒來的時候,我上的服沒有了,旁邊還躺著一個蔡銘遠。”想到這個畫面,方唯的子抖得更厲害了。
“不開心就別想了,我相信你。”穆時修到子劇烈的抖著,他心疼的用手在上著,試圖想安抖的子。
“不,我要說。”方唯堅定的搖了搖頭。
“你還記得上次你帶我去參加那個律師兒的訂婚宴麼?”方唯從他懷里爬起來,一臉嚴肅的看著他說道:“榮興百貨那個聶懷瑜的老婆。”
“就是蔡銘遠的前妻。”
穆時修聽到這里,眸一凜,的蹙起了眉頭。
難怪那天方唯和那個人都不對勁,原來是這樣。
“馮萍當年跟蔡銘遠離婚的時候,有個剛出生沒多久的兒子。”方唯又歪著腦袋躺進他的懷里,他強有力的心跳聲。
“沈衛哲說,聶懷瑜早就和馮萍好上了,馮萍是帶著兒子嫁進聶家的,在進聶家之前,有給小孩做過親自鑒定,孩子確實是聶懷榆的。”
“如果這事是真的,那當年出軌的就是馮萍。”
穆時修聽到這里,整張臉已經徹底黑了下來。
他看過照片,照片里馮萍打方唯的手可是不輕。
真的出軌了,還有什麼理由和份這麼折騰方唯。
“穆老師,那天我跟蔡銘遠真的什麼都沒有發生,是真的。”方唯又從他懷里鉆出來,舉手做發誓狀,雙眸一瞬不瞬的迎著他深黯的眸,一字一頓跟他保證道。
如果真的有發生什麼,的反應和覺是最直接的。那天除了覺得很困之外,幾乎沒有任何覺。
自從跟穆時修同居之后,對這種事更了解了,非常肯定,那天,和蔡銘遠什麼都沒有做。
是有人將抬到的酒店,了的服,制造了這樣一個場面。
“那一天蔡銘遠也是被人打醒的。”突然,方唯腦子里閃過這樣的畫面:“他也是被馮萍打醒的,他醒來的時候也是驚訝的。”
“我知道了。”穆時修點了點頭,將摟進自己的懷里。
雖然他知道大概的況,但是親口聽說著當年這件事,他還是有些接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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