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箱我先放在這里了,你……”
“不用了,你走吧。”秦阮直接出聲打斷。
宋司珩呼吸一滯,側目看著:“你的手有傷,我不放心你一個人。”
“我只是手傷了,又不是殘廢了,如果真有什麼,我會客房服務,或者打急救電話的。”
宋司珩直起腰,居高臨下的看著。
“就這麼狠心,用不到我了,直接把我一腳踹走?”
秦阮抿著,心里有些五味雜陳,貪著宋司珩的溫。
可又怕這個溫的背后,又是一把會把的心扎的淋淋的匕首。
兩人就這麼僵持了許久,宋司珩嘆了口氣。
“等你睡了,我就走。”
秦阮了,半晌,“嗯”了一聲。
側躺在床上,手蓋上被子。
宋司珩也沒停留,邁步走了出去,臨關門前,還關上了臥室里的燈。
過了一會,宋司珩推開臥室的門,看了一眼床上的秦阮。
呼吸平穩,已經睡著了。
他將房門打開,走到秦阮床邊,看了好一會,才手將外翻的被角理好,轉走出了臥室。
不久,傳來大門打開又關閉的聲音。
酒店套房里又恢復了寂靜。
只是隨著他關門的瞬間,床上的秦阮忽然朝著里側翻了個。
……
第二天,天亮。
秦阮起床從臥室出來,就看到客廳的茶幾上放著一份早飯。
一枚茶葉蛋,一油條,一碗南瓜粥。
秦阮一怔,了眼睛,以為自己看錯了。
就見從辦公房里出來的宋司珩,后還跟著正在匯報工作的沈銓。
“秦小姐。”
沈銓看到秦阮,恭敬的頷首問好,等到宋司珩簽好字,便拿著文件轉離開了。
等沈銓走后,秦阮這才看向宋司珩:“昨晚不是讓你走了?”
“不放心你,過來看看。”宋司珩坐在客廳的單人沙發上:“過來吃點東西,一會我陪你去醫院。”
“哦。”秦阮點頭,坐到茶幾前,剛喝了一口南瓜粥。
宋司珩就已經主將茶葉蛋剝好,放到了一個干凈的小碟里。
“你不去睡會麼?”秦阮看了他一眼,現在也不過八點多,算下來他應該也沒睡多久。
“不用。”
宋司珩隨口應著,又將包著油條的紙袋子卷起來,放到了秦阮手能夠到的地方。
恰在此時,他的電話響了。
宋司珩抬手看了眼手機,臉有些不好。
直接抬手掛斷。
還不等他把手機放下,電話又響了。
秦阮下意識看了一眼,是一個陌生號碼,沒見過。
“電話不接一下?”
秦阮朝著手機的方向努了努。
宋司珩蹙眉:“不重要的電話,沒必要接。”
秦阮看了他一眼,這可是他的私人手機,不重要能打這麼多回?
“我覺得你還是接一下吧,萬一是有什麼重要的事,錯過了也不好。”
宋司珩“嗯”了一聲,這才拿著電話起,去了辦公房接電話。
“什麼事。”
打電話的人是他安排在聯盟保護秦悅的人。
此前也不是沒有打過電話,多數都是秦悅把電話出來給他打過來的。
只怕這次也是。
秦阮也不由得朝他看了一眼。
就聽到電話那頭傳來一道急切的聲音。
“宋總,秦悅小姐剛剛自殺了。”
原本正要喝粥的手一頓,秦悅兩個字就像是一針一樣,扎在的心上,生疼。
連帶著吃到口中的南瓜粥都變得難以下咽,甚至有些惡心。
“什麼?”
宋司珩臉一變,下意識看了一眼客廳里的秦阮,也不知道有沒有聽到什麼,轉將房門關上。
“什麼時候的事?”
“兩個小時前,已經搶救下來了,只是現在還在昏迷不醒,是割腕自殺。”
宋司珩的臉有些難看。
“你們就是這麼看著秦悅的?”
保鏢頓時嚇得冷汗津津:“對不起宋總,之前秦悅小姐也就只是哭鬧過幾次,并沒有出現什麼偏激的行為。
結果今天中午之后,就突然把自己在衛生間里,我們也不敢靠得太,等后來發現不對勁的時候,強闖進去才發現,自殺了……”
保鏢說道最后,聲音也愈發的小,顯然已經不敢在說了。
宋司珩沉默半晌,冷聲問:“除了割腕還做了什麼?”
“還吃了兩粒安眠藥。”保鏢小心的回著。
宋司珩垂眸:“等醒過來以后,告訴我。”
“好的,宋總。”保鏢連忙應下,宋司珩掛斷電話,看著手機里已經傳過來的診斷結果,確實是割腕自殺沒錯。
他臉有些難看,半晌,打開門出去,就看到秦阮已經吃完早飯,正在收拾桌子。
“電話打完了?”秦阮看了他一眼,見他臉不好,也沒盼著他會回應,就隨口問了一句。
就當是一種客氣。
宋司珩“嗯”了一聲,看了一眼,頓了頓。
“秦悅,割腕自殺了。”
秦阮收拾桌子的手一頓,很快又恢復如常。
“哦,自殺了啊,那你快去看看吧。”
秦阮聲音有些冷漠。
但心里別扭的要命。
搞不懂宋司珩突然對這麼坦然是做什麼。
那覺,就像是一個丈夫在順理章的和自己妻子報備似的。
分明他們……都要離婚了。
垂眸將所有餐摞在一起,準備端去廚房。
宋司珩快步上前,從手里接過:“我讓人盯著了,有什麼事會有人聯系我,等會我陪你去醫院。”
手里的東西被搶走,秦阮站在原地看著他,臉平靜,看不出什麼緒。
“你其實沒必要陪我。”
“沒有什麼必要不必要的說法。”宋司珩將碗筷放心廚房的水槽里,再出來時,手中多了一個帕子。
“帕子我幫你了水,你等下用這個臉,盡量不要讓你的手沾上水。”
說著,就將帕子放到了秦阮手里。
秦阮微微抿著,也不再說什麼,低頭走進了衛生間,簡單的洗漱過后,宋司珩便開車送秦阮去醫院。
到醫院的時候,安子明正好做手,秦阮就在手室外面等著,等到手結束,安子明被推了出來。
秦阮上前和醫生詢問了下后續的況,了解到植皮恢復還需要寫時間,便想著要不要請個看護,就聽到宋司珩的電話又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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