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一天又一天，等到外面的樹都落禿了葉子，呼吸之前都漸漸地有了哈氣，還是沒有等來單貞于的抉擇。

算著，已經十一月了……

幸好帶的糧草足夠多，若是不然，只怕要肚子了。

后傳來一陣輕盈的小步聲，可還是被葛凝玉聽了去。葛凝玉回眸，是羽淺和離寧。

羽淺手上拿著一件披風，恭維地呈上來。

“將軍，天冷多加，若不然奴婢會擔心的。”

葛凝玉接過羽淺手上的披風，“多謝。”

祁離寧走上前，羽淺也知道他們要說事了，于是便退了下去。

祁離寧看著羽淺離去的影，會意的瞇了瞇眸子，他雖然還是有些警惕，可既然將軍要留著，那便只能留著了。

“我們還要在這麼等下去麼？”祁離寧看葛凝玉前的帶子系松了，于是又解開重新系了一遍。

葛凝玉稍稍嘆了口氣，“最多月底，若是單貞于再做不了決定，那本將也只能來的了。”

祁離寧暗了暗眸子，“那將軍打算與右賢王合作還是左賢王？”

葛凝玉想了想，“左賢王。”

“也是了，左賢王能與單貞于撕開臉明面不合那在軍力上一定有著優勢，只不過若真是到了這等地步，也不知道左賢王會不會同意與我們的合作。”

是啊，葛凝玉垂眸，父親與左賢王有仇，更正面鋒過。可一個不起眼的仇恨和匈奴王的王位來比，想來左賢王應當還是拎得清的。

祁離寧也不免嘆氣，那圣旨上的條件太過苛刻，任哪位王坐在主位上想來都不會妥協，若是妥協，那麼其余的六方王將一定會集抗議。

“右賢王可有面？”

祁離寧搖搖頭，“并沒有，右賢王聰明得很，利用單貞于與左賢王的矛盾，功地將自己撇清了。”

“那金羽的事可懷疑在右賢王上了？”

“也沒有。”

葛凝玉聽后嘆了口氣，“恐怕這件事要僵持許久了……”

葛凝玉著遠方，心不免有些擔憂，只是上次送去給溫景淵的信直到現在還沒有回話，難道溫景淵也不知道該如何麼，還是已讀不……

正想著，后來了個傳話的人，“將軍，右賢王來了。”

葛凝玉一怔，一旁的祁離寧也不免了瞳孔。

“右賢王？”葛凝玉有些不可思議，“他來做什麼？”

祁離寧趕忙說道，“快去請右賢王進來。”

“是。”

葛凝玉與旁的祁離寧相視一眼，心中都在想同一件事，難道是那晚的事被發現了？

右賢王踏進帳子的瞬間，便伴著一嗆鼻的煙味。

葛凝玉止不住地咳嗽著，一邊咳嗽著還一邊掃著邊的空氣。

這的是了多重的煙草啊，這煙草味道倒不似溫景淵上的那味道有著清香，右賢王上的這煙草味純純的就好似燒過火候的味道。

葛凝玉起，作揖福禮，“初次見面。”

右賢王拂了禮數之后才疑道，“你可是大將軍？”

“正是。”葛凝玉正了正子，“在下名為葛凝玉，葛家，想來右賢王也有所耳聞。”

右賢王走到位置上坐下，一邊思索著一邊從旁的仆人手中拿過那壯的煙斗，了跟火柴，又燃起了那煙。

“葛家本王的確有所耳聞，但是從未聽聞那大將軍還有第三個兒子。”

右賢王現在許是懷疑，面前的人并非是那人的兒子。

“右賢王有所不知，本將是義子。”

“義子？”右賢王挑眉，眼中雖然不解，可縱然又收回去那神。

葛凝玉擺了擺手，示意一旁的斟酒。

“不知右賢王來找本將所謂何事？本將不曾與右賢王有過集。”

右賢王不不慢地說道，“前些日子本就應該來拜訪的，只是本王如今份尷尬，倒也不好來拜訪。”

“本王聽聞你們大漢要匈奴臣服，我等不已經臣服了，為何還要揪著我等不放？”

葛凝玉沉了臉，“圣上允準你們各自稱王，可稱王歸稱王，這天下總要大一統，若是不能大一統再與上次爭斗起來，那豈不是什麼王都沒用了。”

沒想到右賢王是來問他這件事的，難道只是為匈奴王的大義麼。

“將軍說的倒是也有道理，只不過如今的形將軍可都明了？”

“除了單王與左賢王不合，剩下的，本將一無所知，”葛凝玉搖搖頭，搶先問了一，“倒是右賢王，打算占哪邊啊？”

這句話可把右賢王給尷尬住了。

右賢王尷尬地笑了笑，又慌張的吐了口煙霧，“本王不打算站隊，兩個哥哥不過是日常的小打小鬧罷了，將軍也不必擔心。”

小打小鬧？葛凝玉扯了扯角，右賢王還真當是傻子啊。

“倒是有一事，本王想請將軍幫個忙。”

“哦？”葛凝玉半瞇眼眸，“何事？”

“前些日子，本王的帳中突然出現了一個被綁著的子，那子是阿長的兒，不過都兩位兄長都說不是他們做的，這倒讓本王犯難了，本王想請將軍幫忙找到這人。”

葛凝玉哼了一聲，有些不屑。

“本將為何要幫你？”葛凝玉抬眼看向右賢王，“右賢王莫不是也想讓本將參與其中，還是……想讓本將頂罪？”

右賢王擰了擰眉，“這件事的確不是將軍該管的事，可被綁的那子長得甚，還是哥哥的兒，若是將軍……”

右賢王隨之笑了笑，“那豈不是一舉兩得。”

葛凝玉暗笑，這右賢王竟然想拿，還真是蠢。

剛想著拒絕，可外面卻傳來一陣腳步聲，

察覺到不對勁，立刻看向外面，示意離寧去外面查看一番。垂眸，心想這那些人是怎麼看守的，他不是說了不讓任何人進來麼。

祁離寧起還沒走兩步，便看到了那人面相，倏而一怔，甚至頓住了子不知所措。

葛凝玉抬眼一瞧，也倏然瞪大了雙眼。

“右賢王不知麼，將軍喜歡男人，你拿人做餌是沒用的。”

葛凝玉瞳孔微，看著面前的人甚是不解，暗自呢喃著。

溫景淵，他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