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凝玉許是愁苦，與阿瑤的集并不多，平日里阿瑤都被他的母親拉去學做木工。

阿瑤的母親曾與說過，家祖上是木工出，聽說還是位了不起的人。只是雖然這條信息對上了，可縱然過了這麼些年，更不知道那家人如今怎樣了……

葛凝玉無奈，他本不知道阿瑤上有什麼特征，就算是阿瑤站在自己面前，只怕都認不出來吧……

但是溫景淵應該不會是，畢竟阿瑤他生善良溫，長大了定是個謙謙公子。

葛凝玉嘆了口氣，話回正題，現在應該怎麼辦，總不能今晚一直這樣吧。葛凝玉想著想著，眼皮便有些開始打。

沒過一會兒，實在是撐不住了，索也顧不上心中那點，直接將躺在溫景淵的邊，睡著了……

這晚的夢是溫暖的，讓他格外的安心。

夢到了當初那個小村莊，有阿瑤，還有的恩人……

阿瑤的母親總會給與阿瑤做桃花，是那樣的愜意盎然，也是為數不多的溫馨時。

——

翌日早上，醒來的時候溫景淵已經不在邊了。

猛地坐起來，想到昨夜被溫景淵那樣，自己也便在溫景淵旁睡著了……

溫景淵肯定是知道這事了，可他既然沒找自己，那就當做不知道好了，都裝作不知道也都好。

剛想著這事兒就這樣糊弄過去，可溫景淵此時從外面走了進來。

葛凝玉一轉便看到了溫景淵，更是被嚇了一跳。

“溫、溫大人，早安……”葛凝玉尷尬地笑著。

溫景淵看到這一幕也彎了彎，“葛將軍昨晚是怎麼回事？就這麼想與鄙人睡在一起麼？”

葛凝玉啞然，本不知道怎麼回答，可看到溫景淵的那張臉便想到昨晚的事，再加上被堵死了話兒，也躲了躲神。

就想不明白了，以前溫景淵發現了這事兒恨不得殺了，這次怎麼就這麼……淡然？

難不是被睡多了，習慣了？

可左右一想，這不過是第二次，哪來的什麼習慣。

葛凝玉剛想要開口說些什麼證明不是自己主的，可外面的離寧突然走了進來。

祁離寧看了看二人先是愣了一剎，隨后報道。

“東西都已經收整得差不多了，一會兒便可以出發。”

是了，今兒他們要調一部分搬去單貞于那邊住，也是如此。

葛凝玉收了收神，忙著手上的作，埋著頭略過溫景淵，“那麼……盡快出發。”

明日就是單王與左賢王決一死戰的時間了，不知道左賢王會不會弄出來什麼花樣，所以這些天他們十分的警惕，任何一個可疑的人都要見勘察三分才能放過。

只是……葛凝玉向后看了看，羽淺固執地要跟來，這可讓他頭疼得要死。

羽淺還似往常一樣為他收整著帳子里面的擺設，仿佛并沒有害怕，甚至是仿佛是早有準備。

“你不應該跟過來的，這里危險得很。”

葛凝玉此話一出，羽淺便有些面落寞，“將軍若是真的擔心奴的安危，那便讓奴跟在將軍邊，畢竟那邊現在管事的事司馬大人，如是奴被發現……”

葛凝玉想了想，也是，若是羽淺被司馬蘇遠發現，那指不定會做出什麼喪盡天良的事。

溫景淵款款走進來，恰巧聽到了他們的談話。

葛凝玉見到溫景淵一怔，一旁的羽淺也很自然的退下。

溫景淵撇了一眼羽淺，又將神收了回去，默默地走向葛凝玉旁。

“這人是司馬蘇遠的人吧……”

葛凝玉點點頭，“這事你不是從一開始便知道了，怎得今日又問起來？”

“方才經過我邊……”溫景淵想了想，“上的脂味道一直是這麼重麼？”

葛凝玉詫異，“羽淺是流落風塵中的子，相較于其他子，上的脂算是清淡的了。”

聽葛凝玉這麼說，溫景淵若有所思。

今夜，親自把風。

過了四更天，依舊一人呆呆地坐在外面，上裹著厚厚的披風，守著陣營。

這幾日的雪幾乎沒停，遠遠去，白茫茫的一片在黑夜中也顯得尤為亮眼。倏然后多了一氣息，葛凝玉倏然回眸，對上的是溫景淵那雙幽暗的眼眸。

“溫大人怎得不去睡覺？”

溫景淵扯了扯角，“一人睡覺許是無聊。”

葛凝玉嗤了口氣，將頭扭到了一旁。

“溫大人今年何歲了，竟然帶著小孩子脾氣？”

溫景淵嗤笑，“鄙人今年十八歲，還沒行冠禮，理應有點孩子的脾氣。”

葛凝玉攥了攥拳，溫景淵的這話的確沒啥好說的，畢竟二十歲男子才算年。

而算來整整比溫景淵大了三歲……

“不與你斗了，別打擾本將把守。溫大人金枝玉葉，趕回去睡覺，免得凍壞了子。”

葛凝玉抱住了自己，夜晚是真的冷，冷到暗無天際，甚至想把自己放在火上烤一烤。

“鄙人偏不。”溫景淵垂了垂眼角。

他一邊說著，一邊坐在了葛凝玉旁的石頭堆上。

葛凝玉無奈，只好給他甩了句，“隨你，只是凍壞了可別賴在鄙人本將上就好。”

“那是自然。”溫景淵彎出一抹好看的笑容，葛凝玉的頭瞥在一旁，不知道的是，溫景淵現在看的眼神溫極了。

“將軍打算怎樣理司馬蘇遠？”

冷不丁的，溫景淵好好的替他做什麼。

葛凝玉敷衍地回道，“司馬蘇遠是皇上舉薦，本將又能將他怎樣？”

不過是這麼說說，司馬蘇遠還是要借著齊鴻才的手理的。

“將軍當真就那麼怕齊鴻才？”

葛凝玉輕笑了一聲，“本將赤忱沙場，可拿本將命的人卻在朝廷之上，溫大人，你說這可不可笑。”

葛凝玉這話說得許是平淡，可在溫景淵聽來，滿滿的都盡是心酸與無奈。

葛凝玉著這漫天的大雪，“本將只希有一日本將若是死，也要死在這茫茫山河之間，斷然不能被人陷害而死。”

“嘭——”

葛凝玉的話音剛落，便聽到遠一聲巨響。

二人慌忙看過去，發現那聲巨響還帶著煙霧。

“壞了，是敵襲！”葛凝玉馬上便想要去收整軍隊集合。

可溫景淵卻攔住了，“不對，是炸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