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姿勢實在是曖昧，只是……

葛凝玉瑟了一下，咬著，“本將不都是沒事了，你還盯著本將的腳看做什麼……”

溫景淵暗暗勾了勾角，“方才在山上沒看清楚，這不帳中有燭火，倒是能看得清楚一些。”

他的確是沒看清楚，沒看清楚如此白的腳。

什麼……

葛凝玉的臉頰紅得一塌糊涂，當即離了溫景淵的手掌，溫景淵也識趣兒地放開了。

葛凝玉氣鼓鼓的，明明多麼正經的一件事，溫景淵還真是不知廉恥，還大肆的端著的腳看，當真是個變態！

“好了，我不開玩笑了。”溫景淵擺了擺手，順手給遞了碗湯藥。

葛凝玉接過那碗湯藥，想都沒想便喝了。

溫景淵見都喝了下去，這才去熄滅了蠟燭。他緩緩道，“今夜你睡榻上，鄙人睡在地上。”

——

昨晚睡得格外的踏實，可早上確實被疼醒的。不是昨日的那般疼痛，而是腰疼。

可又想不通，昨晚又沒有做什麼事，況且就算是那晚做的時候也是小心翼翼的，哪里會如何腰疼。

葛凝玉緩緩的睜開雙眼，映眼簾的竟然是溫景淵的睡，還有半的軀。

“啊——”大喊了一聲，這這這這……

溫景淵怎麼會在的床上！

難不是溫景淵昨夜趁著睡大發？！

可查看了自己上的服，還穿得好好的，在看了看后的床榻，還有擰在自己上的被褥，便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是睡得不踏實，從床上掉了下來，這怨不得溫景淵……

“大早上的吵什麼吵……”溫景淵被那聲大驚吵醒了，惺忪著睡眼瞧著面前的葛凝玉，微微纏出一抹笑容。

“將軍還真是的，給你床榻睡你非要跑到地上來與鄙人一起。”

葛凝玉趕忙起收拾著，披了件外便要向外面走去。

“本將不過是不小心，都是男子，大人別介意。”不知道自己是頂著怎樣的恥著頭皮說出這句話的，可眼下只能如此說服應對。

溫景淵嗤笑了一聲，隨后問道，“將軍子可有什麼不舒適的地方？”

葛凝玉答道，“沒有。”

說罷，便轉出了帳子。

溫景淵看著的這樣子瞬然有些落寞，他又躺了回去，將那帶有氣息的被子抱在懷中，臉深深的埋了進去。

葛凝玉，你真的是啊……

——

接下來幾日，也都是在歇息，只不過……

葛凝玉端著飯碗看著一旁吃得正香的溫景淵，這人倒是總黏在自己邊了。

“敢問溫大人想要如何向圣上匯報司馬蘇遠的事。”

葛凝玉大膽地將想法全然說了出來，畢竟溫景淵先前也鼓舞趁著這次出行手，而前些天，溫景淵只說要保著將軍的位置，至于司馬蘇遠……一字都沒提。

溫景淵放下了手中的碗筷，挑了挑眉，“將軍想要鄙人如何置？”

葛凝玉垂眸，“本將想請大人將匈奴發生的一切都完完整整地講給圣上聽，就算是回京，本將也斷然不能讓司馬蘇遠活得太久。”

“因為，他上帶著一瓶從匈奴萃取的毒藥，是單離給他的。那毒藥無可解，是用來誅殺我葛家全家的。”

“原來你知道啊。”溫景淵眼中劃過一黯然，他并不詫異，也并不意外。

葛凝玉歪了歪頭，明顯有些吃驚。

溫景淵解釋道，“這些天不單單是鄙人呆在司馬蘇遠的面前，還讓羽淺回到了司馬蘇遠的邊。”

“什麼？”葛凝玉不以為然，“羽淺不是……”

溫景淵抬了抬手，打斷了的說辭，“這件事本不打算告訴將軍的，既然你問了，那鄙人便與你好好說說。”

一炷香的時間，溫景淵將事的來龍去脈以及羽淺在匈奴的所作所為都給詳細地講了一遍。

葛凝玉大驚，“不可能啊！當時……”

“當時你給我們都下了蒙汗藥，自己一人去泡溫泉，可羽淺跟在你邊許久，再加上是司馬蘇遠派來的，哪里會那麼好騙？”

葛凝玉垂眸，“是了，是本將沒有警惕，竟會相信司馬蘇遠邊的人！”

“外人防不勝防，司馬蘇遠不賭將軍的好，賭的是將軍的同。將軍也不是鐵石心腸，想來也是中人。”

溫景淵暗了暗眸，沒有否定前半句話，那麼便是承認了吧。

葛凝玉沉默不語，暗自沉思著。

“將軍若是想要鄙人將司馬蘇遠的行跡都告訴圣上也不是不可以，只不過……”

葛凝玉聽到這話兒眼睛都亮了，立刻搶話兒，“除了先前那些變態的要求，溫大人提什麼條件都可以。”

“變態？”溫景淵想了想先前自己提過的要求，不過都是玩味，也是瞧瞧葛凝玉的反應。

溫景淵輕笑一聲，從口逃出來那木墜到了葛凝玉的手上。葛凝玉一怔，又有些，這麼多天了，終于還給了。

“鄙人時有個姐姐，六年前因為落水，曾到鄙人家中一段時間，雖然相時間很短可鄙人卻對想念得很。”

溫景淵說得淡淡的，眼中流的是溫溺的，可一旁的葛凝玉卻渾一，這不就是自己麼……

極力地安奈住微微抖的手，往里塞了一口飯。

溫景淵苦笑，“姐姐……現在應當就在京中，指不定是去哪個大戶人家做了丫鬟，將軍若是得空，幫鄙人找找可好……”

葛凝玉攥著那木墜，微微地了，可遲遲都沒有應下來。

這話，好像是故意說給的聽的……

葛凝玉放下了碗筷緩緩地站起來，“除了這個要求，可還有別的？”

溫景淵垂眸，“沒了，就這些。”

葛凝玉道了聲好，可話音剛落便頭也不回地出了帳子，獨自一人到了一無人的地方。

靠在樹上，回味著溫景淵的方才的那些話，淚水忍不住的劃過臉頰，原來是他啊，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了……

溫景淵獨自坐在空的帳子里面，看著手中還未吃完的飯菜，心中卻覺得很不是滋味。

他都說得這麼明白了，姐姐為何還在裝傻呢……

姐姐是不是，不要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