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我葛家功高，先皇何嘗會……”

“先皇本就是要了你葛家的命，是我父親，與朝臣據理力爭，這才留了你們葛家男兒一命！若不然，你們早就死在了從匈奴回來的路上！”

渲云許是震驚，“就單單是因為功高蓋主？”

姜辰奕搖搖頭，“你可知道當時你父親早在出征之前便結黨營私，干涉皇族立太子？”

渲云一時之間有些不敢置信父親的作為，在他的眼中，父親是一個正派君子，帶兵領將，事事都以國家的大好前程為主，怎得會……干涉立太子？

“姜辰奕，怕不是你誆騙我吧？”

渲云沉著頭巍巍地問著，他的確不相信父親會這樣，可他也深知，這也不是完全沒有可能。

“我若是真的騙了你，那父親當初就不用在場上據理力爭了……”

長劍狂狼哐當地落地，渲云黑著臉，二話不說就走了。

姜辰奕也沉了沉眸，轉離去。

——

“將軍！那挖墳的人抓到了！”

上午，此時的葛凝玉正在書房看著兵書，草便慌慌張張地過來告知這個消息。

葛凝玉一驚，二哥哥這是自首了……

“不是，這怎麼可能……”葛凝玉瞳孔，眉心也不自主地微微擰起，“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那人現在在哪兒？”

草緩緩嘆了口氣，“將軍別著急，那人，是先前失蹤的二爺……現在已經被溫大人帶到將軍府了，現在應該在大夫人那邊。”

葛凝玉二話不說，隨意地拿起一件外便去了母親的屋中。一進去，果然是昨夜見到的二哥哥，只不過，上多了幾劍傷。

“母親，溫大人。”緩緩作揖。

聽到聲音的渲云沖苦笑了一番，那神仿佛告訴，別擔心。

“大夫人可是見到了這人是誰？將軍沒見過，大夫人應當是在清楚不過了。”溫景淵挑著眼角，“圣上的意思是，鄙人與大夫人一同理。”

“溫大人，您這是從哪里抓到的？”

葛凝玉試探地問道。

“葬崗。”溫景淵緩緩地抬著煙槍，不不慢地講述著，“昨夜在葬崗鄙人瞧見了這人正要將三小姐拋下去，這才被鄙人抓到。”

昨夜……

葛凝玉的心臟跳的有些不安，那不就是與姜辰奕見過二哥哥之后了……

“不過鄙人就納悶了，葛家的二爺竟然如此恨三小姐，這究竟是為何？”

葛凝玉不安地撇了眼溫景淵，他這話兒的意思不就是要讓渲云說出背后的真相……

溫景淵睥睨著二哥哥，母親倒是不語，只怕一直在想著要說著什麼，畢竟，他知道自己的……

“是啊，二爺這是為何？”母親闔上了眼眸，再次掀開眼皮的時候，是那警示的眼神，更生怕他把自己那點兒說出來。

渲云輕哼了一聲，“大夫人還真是的，大夫人怎得不想想自己有何資格來問我？說不準這個三小姐就是大夫人害死的。”

“挖墳就算了，還滿口胡言，到底安的什麼心？”母親一副垂的神，“你的母親為了你已經發了瘋，六年，二公子這六年在外面遭了委屈大可以說出來，可為何一回來就空口無憑誣陷人？”

“空口無憑？”渲云扯了扯角，“大夫人真當要我把當年這事說給圣上聽麼？”

“好啊，”母親沉著臉，“說出來，自會有人取你的命，不單單是你，就連將軍和溫大人也逃不過！”

“噗哈哈哈——”一旁的溫景淵不知道怎得笑了起來，“大夫人好大的口氣，季元青不過是個太監，大夫人就是要靠一個太監嗎？”

季元青……

母親從溫景淵口中說出這人的名字許是震驚，“你、你怎麼知道的？”

溫景淵瞇了瞇眸，“這件事不著急，大夫人還是先理二公子的好，不過大夫人可要謹慎，若是理的方式錯了，想必大夫人的命只怕也難保。”

母親眼可見有些慌張，死死咬著牙，不想讓自己那難看的神暴在臉上。

“你到底是什麼人？”

母親追問道。

“鄙人都說了，這件事不急，重要的是，夫人要怎樣理二公子。”

面對溫景淵的再次警告，葛凝玉開了口。

“溫大人當真要如此麼？”

擔心的是，這件事鬧得很大，若是傳了出去，是母親親手置的二哥哥，只怕要落個不仁不義的名號。

二哥哥怎麼就不聽他昨晚說的話，偏偏要回來！

“月兒，多謝你昨晚的叮囑，只是哥哥，一開始的目的便是與你永遠在一起啊……”

二哥哥說這句話的時候，葛凝玉的子都僵住了。二哥哥清清楚楚地在母親的面前喚月兒，更在溫景淵面前說起昨晚見過面的事。

葛凝玉猛地抬眸，兩人的臉都瞬間不好了。

“你方才喚什麼？”母親指著葛凝玉，聲音都不自主地抖。

“呵，大夫人，”渲云笑，“你從來沒想到自己竟然下毒害死的人是一個冒牌貨，我帶來的冒牌貨，而真正的三小姐，是在將軍府多年的將軍！”

母親巍巍將視線落在了的上，中還呢喃著，“怎麼可能……這不可能……”

“為何不可能？”二哥哥還真是會幫忙，葛凝玉攥了攥拳，可眼見著瞞不住了，那便攤牌吧。

“母親到底是因為我是父親與皇后的私生，可母親自始至終便錯了，我本就不是父親的兒，而是先皇和先皇后的親生兒！”

母親大驚，始終不敢相信，竟然是……

渲云聽到這麼說自己的份也許是震驚，他只知道大夫人從小便苛待月兒，對極為的冷漠，想要將這些事全然告訴，現在看來，只怕是早就猜到了。

溫景淵擰了擰眉，這人還真是的。他沒想到葛家竟然會有除了主母之外的人知道這件事，不過現在說出來，也不知道大夫人會不會告訴季元青。

看來，他得做點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