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后的上午,寧唯的登基大典禮畢。
自那日之后齊鴻才便不知去向,可雖如此,他的事跡卻流傳于天下,更是令人唾棄至極。
先前臣服過齊鴻才的人,見著龍椅上的寧唯,不免有些惶恐。
葛凝玉也是這個時候才知道,齊鴻才奪位之后,朝上的眾臣大部分都沒有反抗,那些反抗了的,早在回京之前,就已經被理掉了。
“圣上明鑒,臣等不反抗是因為那齊家的實力太過強大,而且他還將臣的兒強行納進后宮,若不是如此,臣為何不帶著眾朝臣反抗?”
徐丞相在一旁的極力的辯解道。
徐丞相自從自己的兒被齊鴻才掌控之后,先前的那些心思便放下了。葛凝玉并不愿他,畢竟徐丞相也是人,世事無奈,也不好多做些什麼。
“是啊,圣上明鑒,齊鴻才不僅如此,還將我們這些諸侯召集起來。甚至還當眾殺了許多……”
蜀王也在一旁附和著。
“你們一個個倒是都會說辭得很……”寧唯把玩著手上的扳指,“可孤不喜歡只會上說的臣子,孤喜歡如將軍和溫大人這般會做的人。”
寧唯睥睨著下面的眾朝臣,本沒給一點好臉。
“就說說你吧,徐丞相。”寧唯嘲諷地笑了笑,“你的兒都已經是皇后了,為何不利用其皇后的權勢,讓其一統后宮,為前朝做些貢獻?”
“臣、臣的兒,生不喜爭斗,更沒有聰慧的頭腦,斷然擔不起此等大任。而且,齊鴻才他并不將臣的兒放在眼里,臣的兒自然一點權力都沒有。”
“治理后宮的人,臣聽聞好似是葛家的那位貴妃娘娘……”
葛凝玉微微一怔,猛地向人群中看去。這句話出得突然,也不認識這個聲音,更不知道是哪個人開的口。
可人群中,有個人沖笑了笑。
葛凝玉沒想到,許久沒有面的司馬蘇遠也被喚到了朝上。齊鴻才都已經死了,本以為司馬蘇遠會安生,現在看來,司馬蘇遠依舊不肯罷休。
“哦?是麼?”寧唯將視線落在的上,不自主地挑了挑眉。
“圣上,”葛凝玉趕忙解釋道,“臣是以義子的份來到的葛家,義父將重任給予在臣的上,也因此遭到了葛家眾人的不滿。”
聽這麼說,寧唯這才了許多的猜忌。
他瞧著葛凝玉的樣子,不免有些覺得膈應。畢竟這人與草接了許久,說不定草那個賤骨頭將自己的事告訴了,那可是壞事了。
“那也就是說……方才司馬蘇遠口中說的話都是真的。”
“是……”葛凝玉緩緩應聲。
葛凝玉倏然有種不好的覺,難不寧唯要用完便理掉麼。
溫景淵有些看不下去了,到底是站了出來。
“圣上何須糾結這麼多?當初許多臣子都不得不將自家的子送到后宮給那罪人做妾,至于誰掌權都是無用的,都是那罪人的傀儡。”
“就算是有權,那也不過是一些小恩小惠罷了,圣上何苦要將心思放在后宮上,如今前朝安定,不才是重要的事麼?”
寧唯的臉緩和了幾分,溫景淵的這些話不單單是為葛凝玉解了難,更是為那些被迫送的臣子解了難。
寧唯想了想,溫景淵說的也是。可他印象中的溫景淵,并非是現在這樣的人,想必,是因為將軍而變的吧。
寧唯嗤笑了一聲,“溫大人說的有道理,今日的早朝便到這里,爾等都退下吧。”
“是——”
寧唯的這句話仿佛讓整個殿上的都松了口氣。葛凝玉的心也漸漸松了下來,幸好司馬蘇遠沒有再多說些什麼,寧唯也沒多在問下什麼。
若是不然,兒再后宮中做的那些事被抖摟出來,那真的無法收場。
“等等,”寧唯敲了敲龍椅,“葛將軍留下。”
葛凝玉剛邁出去的步子又收了回來,溫景淵本著要往外走的步子也緩緩停了下來,警惕地向龍椅上的寧唯看去。
寧唯知道溫景淵在擔心什麼,于是等眾人都褪去后才補充道,“溫大人不必擔心,孤不會把將軍如何,不過是問些問題罷了。”
葛凝玉將視線落在了溫景淵的上,輕微點了點頭。
溫景淵垂眸,小聲道,“我在殿外等你。”
葛凝玉小聲的嗯了聲。
可此時的寧唯不經意間稍稍了手指,仿佛是在示意季元青什麼,季元青微微作揖,跟著溫景淵出了大殿,并將門死死的掩住。
溫景淵到了殿外,便沒有繼續往殿下走,而是停在大殿的門口,等著出來。
可哪想,季元青也跟出來了。
“季掌印怎得不候在圣上的邊,怎麼出來了?”
季元青瞇了瞇眸子,“圣上的意思是,讓溫大人先行回府,圣上有很重要的事要問將軍,只怕一時半會兒出不來了。”
溫景淵擰了擰眉,“那鄙人便多等一會兒便是了,不勞季掌印心。”
“溫大人還是請回吧,這也是圣上吩咐奴做的事。”
此話一出,溫景淵瞬息察覺到了有些不對勁兒,眸中劃過一道凌冽的,“你們、到底要做什麼?”
他一邊說著一邊想要闖進去。
“這個奴是真的不知曉。”面對溫景淵的作,季元青也只是如往常一般冷著眸子,毫不為容,更沒有阻攔。
“不過圣上說,若是溫大人要闖進去的話,只怕,再也見不到將軍了……”
溫景淵一時間怔愣在原地,他剛要開門的手也隨之頓在原地,臉也沉了不。
他知道,寧唯知道姐姐子的份,若是他真的要把姐姐怎樣,本不用費多大的勁兒,將姐姐子的份公之于眾便可,就會有人來抨擊,甚至不用自己手。
溫景淵不屑地哼了一聲,他撇著季元青這冷凝的樣子,恨不得后牙槽都咬碎了。可這種時候他也不敢多做些什麼,他盯著大殿的門許久,才緩緩地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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