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錦坐在辦公桌前,拿著那份資料,心前所未有的沉重。
十三年前,川南那邊發生了一起特大地震。
7.9級的特大地震,無數房屋垮塌,失蹤人數和死亡人數不計其數,當時的慘狀現在都能從當初的報道上清晰可見。
而季宴尋的父母,也死于那一場地震中。
沒有人敢跟季宴尋提這件事,這場意外是他的忌,他所有不控制的緒都來自于此。
舒錦看過一些訪談,那些在地震中活下來的幸存者,后癥可能會伴隨終。
陳靚跟說要去川南做災后重建訪問的時候,其實心了。
原因無他,只是想去季宴尋曾經到傷害的地方看一看,能不能用另外一種方式幫他解開這個心結。
但不認為季宴尋會同意去。
舒錦嘆了一口氣,拜托了陳靚先不要跟季宴尋講,得好好考慮一下怎麼說。
楚江還以為是不想去,著椅子靠近。
“舒編輯,你也不想去川南做訪問嗎?你要不想去可以跟副主編提啊,借調這種事全憑個人意愿,應該也不至于強迫你去吧?”
他們曾經被電視臺那邊借調過,楚江當時剛來雜志社,剛畢業的男大一腔熱,領導派什麼活都舉手搶著去。
卻沒想,去了個鳥不拉屎的地兒不說,還差點兒被那邊的百姓強行攔下當個上門婿。
從這以后,他再也不積極了。
他以為舒錦在這兒愁眉苦臉的是不想去,畢竟舒編輯人長得這麼漂亮,萬一被哪個刁民看上不讓回來了可咋辦?
“不是,我很想去,就是擔心我男朋友不讓我去。”舒錦沖他笑了笑,“沒事,你去忙你的,我想想怎麼才能在他高興的時候提一下。”
楚江皺了皺眉,覺舒編輯還真是天真,沒有經歷過社會險惡。
他還想再勸一勸,但見舒錦又在專注思考,還是住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崗位。
下午忙起來,舒錦暫時將這事兒拋之腦后。
一直到忙完,才決定還是不跟季宴尋提了。
到時候編個別的借口,就說公司要去南方做調查,季宴尋又不會隨時盯著,左右也是去幾天就回來的事兒。
只要不說,季宴尋就不會知道去過。
“你們雜志社燈都關了……”
季宴尋的聲音乍然出現在耳邊,舒錦被嚇了一大跳,驚呼一聲差點兒從椅子上蹦起來。
將按住,季宴尋好笑道:“做什麼虧心事兒了這麼害怕?”
舒錦使勁兒咽了咽口水。
狂跳的心緩了好一會兒才總算重新塞回了膛。
“你都說了雜志社的燈都關了,這里這麼黑,我能不害怕嗎?”
季宴尋輕拍的頭,了的發頂,放了聲音,“你自己看看雜志社還有人嗎,就你自己還是個工作狂,下班了也不走,給你發消息也不回。”
舒錦手機設了靜音,季宴尋發消息的時候正在認真寫稿子,本沒看到。
拿起手機看了一眼,季宴尋的確給發了好多消息。
“有個稿子明天就得,今天上午因為去法院耽擱了,只能加班趕出來。”舒錦將桌上的一摞東西拿起來展示給季宴尋看,“這些都沒弄完,回去之后恐怕還得加個班。”
“這麼可憐?”季宴尋了的鼻子,“要不咱們辭職不干了,去季氏集團上班。”
“怎麼,季氏集團旗下也有雜志社?”
“那倒沒有,我給你安排一個別的職位。”
舒錦揚眉,好奇道:“什麼職位?”
“來給我當總裁夫人行不行?五險一金上一休二,節假日全休,月工資五千萬,怎麼樣?如果薪資待遇你不是很滿意,我們可以繼續談的。”
舒錦被他的一本正經逗笑。
“尋爺,您這不是在招員工,您這是在養小人。”
“你見過誰家小人有這麼好待遇的?”
也是,一般人可拿不出月工資五千萬來養個小人,舒錦覺得自己還值錢。
著自己的下點了點頭,“那我好像還值錢的,值得你如此大手筆的投資。”
季宴尋敲了敲的腦袋,“你可是無價之寶,好了,不跟你開玩笑了,了沒有?”
“好好,我想吃大龍蝦行不行?”
“好,吃大龍蝦,你想吃什麼都行。”
舒錦站起來,剛被季宴尋牽著邁出去一步,突然想到什麼又止住腳步。
他回頭以眼神詢問。
舒錦著他的指尖,輕輕晃了晃,“我今天好累,不想走路。”
最近撒的頻率有點高,季宴尋雖然早就已經習慣了,但依舊無法招架嗔的模樣。
半點兒多余的考慮都沒有,季宴尋迅速蹲在了的前,拍了拍自己的肩膀。
“上來吧我的公主,很高興為您服務。”
舒錦趕忙趴到了他的背上,雙手環住他的脖頸,將臉頰在他的頸側蹭了蹭。
好聞的松木香氣竄鼻尖,他戒了煙以后上了煙草味道,多了糖的甜膩,好像更香了。
舒錦順手他的口袋里了兩顆糖出來,給他口中塞了一顆,給自己里也塞了一顆,甜甜的味道在齒間蔓延開,令的心都跟著好了許多。
現在的季宴尋沒有曾經那霾之,舒錦很高興。
沒有人比更希季宴尋能從過去中走出來,永遠像現在這樣角微揚。
過去不該一直牽絆住他,噩夢也總該消失。
在他背后往上拱了拱,湊到他邊親了一下。
季宴尋,我會幫你趕走噩夢,讓你以后都好夢常伴,好嗎?
低沉地笑聲從季宴尋膛溢出,他佯裝不滿,“占我便宜?經過我同意了嗎?”
舒錦又在他邊輕啄了一口,理直氣壯道:“我親我男朋友,需要經過你同意嗎?這是我為朋友的權利!”
“這麼不講道理啊?”
“對,不講道理。”舒錦蹭著他的臉頰,“你不喜歡嗎?”
“喜歡。”季宴尋的尾音淡淡上揚。
月灑下的芒,投的影子將兩個人糾纏在一起,帶著繾綣纏綿的味道。
他的心的一塌糊涂,“我的公主想怎樣就怎樣,我都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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