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你會聽到我們的談話,也沒有想到你會就這麼離開。”薄梟握著的手,手心冰涼,“曦月,我知道一切都是我的錯,但我與溫若只是一場意外,從始至終我都沒有想過要放棄你。我你,從過去到現在,我的人只有你厲曦月一個。”
厲曦月回自己的手,眸底一片悲涼,“即便你心里沒有想過要放棄我,可是,你與不還是發生了關系?”
“那只是一場意外。”
那個晚上,有人在他的酒水里了手腳,他一直以為邊的人是厲曦月,可老天爺卻偏偏跟他開了一個這麼大的玩笑。
“意外。”厲曦月苦笑著扯了扯角,多輕松的兩個字啊。
一句意外,就可以讓原諒摯之人的背叛,就可以讓忘記失去孩子的痛苦嗎?
做不到,真的做不到。
“不重要了。”有些無力得搖了搖頭,“薄梟,不管過去是因為什麼,都不重要了。你和我之間,早就已經結束了。”
薄梟剛要開口,走廊上就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前來打掃衛生的保姆急急忙忙跑進來,“爺,不好了,外面有一群人,把我們整個別墅都給圍起來了。”
“我出去看看。”薄梟起叮囑厲曦月,“你乖乖待著。”
路過保姆邊時,他又叮囑道,“照顧好厲小姐。”
厲曦月看著他離開的背影,莫名有些不安。
昨天綁架自己的那伙人是溫家派來的,可溫家既已知道自己被薄梟所救,他們怎麼敢帶人來包圍整個別墅的?
“不行,我得去看看。”掀開被子起,保姆立馬攔在面前。
“厲小姐,您不能出去,爺剛叮囑我要好生照顧您的。”
“我問你的,來的人你認識嗎?”
保姆搖頭,“沒見過,不過為首的那位,他們都稱呼他為霆爺。”
霆爺!
是老哥啊!
厲曦月下意識得松了一口氣,可瞬間又想到了什麼,不顧保姆的阻攔沖出了房間。
……
別墅的大廳,厲梟霆坐在沙發上,修長的雙隨意疊,儼然一副主人的姿態。
趙嶼站在他側后方約半米的距離,別墅的幾個出口都被保鏢嚴嚴實實得守著。
薄梟站在樓梯邊緣,巡視了一圈站滿厲家保鏢的大廳,“厲總這是什麼意思?你若是對我有意見,大可以說出來,沒必要如此大干戈。”
厲梟霆起,單手扣起西裝的紐扣,開門見山,“我妹妹在哪兒?”
“在樓上休息。”薄梟如實相告。
“休息?”厲梟霆眸一冷,往前走近幾步,“我不可否認昨晚是你救了我妹妹,但你明明可以送回厲家,卻執意留在這里住一晚,你心里打的什麼算盤我很清楚。這是我最后一次警告你!離我妹妹遠點!”
薄梟不退不讓,言語誠懇又堅定,“我知道厲總對我頗有見,我也清楚我曾經傷害到了曦月,但你的這個要求,我恐怕不能答應。”
空氣驟然下沉,兩人之間的氛圍變劍拔弩張,像是一被繃起的琴弦,隨時都有斷裂的危險。
就在這時,走廊上傳來急切的腳步聲。
厲曦月一瘸一拐得扶著樓梯跑下來。
連口氣也來不及,就徑直沖到兩人面前,橫在了中間。
繃的琴弦得以松懈。
厲梟霆擰眉看著的腳踝,“腳傷了?”
“不是什麼大事,哥,昨天晚上是薄梟他……”
“趙嶼,扶小姐回車上。”厲梟霆知道想替薄梟求,沒等他說完,就打斷了的話。
趙嶼上前一步,將一直掛在臂彎的披肩蓋在厲曦月上,“二小姐,走吧。”
厲曦月不放心得看了眼兩人,抓著厲梟霆的手道,“哥,你不要跟他起沖突,拜托你了。”
他沒有應聲,但是神已然比剛才緩和了不,“先上車,聽話。”
厲曦月知道哥哥是為自己好,也知道他是有分寸的人,跟著趙嶼走了出去。
等離開以后,厲梟霆再次冷聲開口,“今天這個面子是給曦月的。剛才的話,我不想再聽到第二次,若是以后你再敢糾纏于,也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不等薄梟開口,他已經轉出了大廳。
保鏢們順勢攔住想要上前的薄梟,抬出一堆又一堆的禮品,面無表得頷首,“薄,這是我們厲總為謝您救了二小姐的一點心意,但一切止步于此,您與厲家,也兩清了。”
保鏢們放下禮后,陸陸續續得退了出去。
厲曦月回到車上,搖下車窗張得看著別墅得大門,生怕自己走后哥哥和薄梟兩人會鬧出什麼矛盾。
直到看見厲梟霆在眾保鏢的簇擁下走了出來,才總算松了一口氣。
趙嶼主走到副駕駛,提前拉開了車門。
厲梟霆坐進車里以后,過后視鏡看到妹妹蒼白的小臉,將一個保溫壺遞給了。
“這是你嫂子準備的,怕你來不及吃早餐。”
厲曦月接過來,擰開蓋子,里邊裝著的海鮮粥還在冒著熱氣。
鼻頭一酸,委屈得下一秒就要哭出來了。
昨天晚上發現自己被綁架,被追殺的時候,都沒有哭。
可現在回到了哥哥邊,又有嫂子在家里記掛著,好像突然就裝不出堅強的樣子了。
“快趁熱吃,吃完我帶你去一個地方。”厲梟霆的語氣是難得的溫。
厲曦月乖乖點頭,哽咽著拿起了勺子。
……
厲梟霆所說的地方是溫家。
一行人浩浩把車開到別墅的時候,門口的道閘還關著。
厲梟霆吩咐趙嶼一腳油門踩進去,道閘的欄桿瞬間斷裂,保安亭響起警報聲,幾個保鏢沖出來想要阻攔,趙嶼半點速沒減。
這些人涌上來以后,又紛紛嚇得往后退去。
厲曦月有理由懷疑,如果不是溫家的別墅前還有幾個臺階,趙嶼能直接把車開進大廳里去。
屋的溫松聽到靜,從大廳里跑出來,看到滿地狼藉,怒吼道,“你們是什麼人?”
第一輛車開進來以后,后面的手下陸陸續續也把車開了進來,很快就停滿了整個院子。
溫松站在門口,突然意識到了不對,轉就要跑回屋里。
趙嶼打開車門,舉起手槍“砰”得一聲朝著半空開了一槍,“溫老爺這是準備去哪兒啊?”。
溫松嚇得他雙一,站在原地一也不敢。
厲梟霆解開安全帶下車,親自拉開后座車廂的門,朝著厲曦月出手,“走吧,今天哥哥幫你出氣。”
車窗外的厲梟霆逆著,忽然讓想起了多年前,念高中的時候被一個瘋狂的追求者擾。
哥哥也是這樣,牽著的手找到那個混蛋,把他揍到了醫院。
一直都知道有哥哥撐腰的覺是什麼樣的,可即便如此,此時此刻還是覺得鼻頭酸酸的。
“愣著干嘛?有哥哥在,沒有任何人可以欺負你。”
厲曦月鼻頭酸酸的,如同十年前一樣,牽起了他的手。
溫松已經被厲家的保鏢給控制住了,作為溫家的主人,此刻就像個囚犯一樣站在一邊,面慘白。
而厲梟霆和厲曦月坐在沙發上,也不急著質問,整個大廳里靜得仿佛掉一針都能聽見。
溫松終于撐不住這磨人的氣氛,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厲總,我知道錯了。是我鬼迷了心竅,我該死,我該死!”
他抬手一掌接一掌得扇在自己臉上。
厲梟霆沒應聲,只是轉頭看向厲曦月,“了嗎?哥讓人給你泡杯茶。”
溫松常年混跡商場,也算是極有眼力見的人,看見厲梟霆的言語作,立馬挪跪在地上的雙,朝著厲曦月跪拜。
“厲小姐,你大人有大量,別跟我計較!都是我那個兒!是我那個兒哄騙我,我才會做了錯事的!求求你跟厲總求求,我們溫家不能垮!不能垮啊!”
盡管他磕破了頭皮,說干了,厲曦月卻還是沒有半點心。
清楚溫松是什麼樣的人,過去溫若和還好的時候,就聽過提起自己的父親。
心狠狡詐,在過去溫若沒有和薄家攀上關系之前,因為事業跌落谷底,常年嗜酒,不就打罵溫若。
其實有時候,倒也能理解溫若費盡心思也想要抱住薄梟這大。
表面上是溫家的大小姐,是實際在溫家生活的卻并不幸福。
溫若不是什麼好人,他父親更不是。
更何況,人應該為自己的錯誤付出代價。
“哥,我有點累了。”厲曦月開口。
“那我們就回去。”厲梟霆扶著起。
“厲總!厲小姐!我真的知道錯了,求求你們放過溫家,放過我吧!我保證,以后再也不會做這些事了!”
厲梟霆一腳踹在他的肩膀上,連眼神也沒給他一個,轉頭叮囑趙嶼,“理干凈。”
“是!厲總。”
溫松眼睜睜看著兩人離開,想要追上去,卻被保鏢給攔了下來。
趙嶼走到他面前,將一疊文件扔在他臉上。
溫松只看了一眼幾眼,就嚇得滿地撿紙張,“別看!你們誰都不能看!誰都不能!”
趙嶼踩著他正要去撿的那張紙,低頭看了看表道,“不用藏了,這里不過是一小部分,你們溫家這些年來,稅稅、走私洗錢和其他金融犯罪的證據,早在我們過來溫家之前,就已經把這些都提給了稅務和海關。算算時間,他們應該已經到了。”
趙嶼話音剛落,門外就響起了警鈴聲。
幾位穿制服的警察和稅務人員帶著逮捕令走進來,“溫松,據我們掌握的證據,懷疑你旗下集團參與多項金融犯罪,現在依法對你實施逮捕,請你配合。”
聽到這話,溫松無助得癱坐在地上,懊惱得仰天哭喊,“完了!這下全完了啊!”
……
溫松被逮捕的消息很快就傳到了溫若那邊,看著財經新聞上的報道,溫家的企業因為稅過多,又加上薄梟之前撤銷了對他們溫家的助力,導致資金鏈中斷,不敷出,就連要補繳的稅款也湊不夠。
溫若雖然不了解公司經營,也知道如果無法償還欠款,資產充公進行拍賣的事例多得數不勝數。
溫家,已然是再也沒有翻的機會了。
退了自己在酒店開的五星級套房,打了個車前往薄家別院。
還沒進門,管家就把攔了下來。
“溫小姐,夫人和爺之前都吩咐過,你不能再踏進薄家半步。”
“管家,求求你讓我進去見一見薄梟吧,算我求求你了。那些事都是我父親做的,與我無關啊。”
“溫小姐,不是我不讓你進去,是夫人和爺吩咐過了,我若是私自放你進去,我也不好跟他們代啊。”
“讓進來。”屋傳來薄梟冰冷的聲音。
溫若聽到他同意自己進去,立刻提著擺跑進了屋。
今天的帝都下了一場雪,上還掛著雪花,手腳冰冷得走向薄梟,“你終于肯見我了薄梟,我就知道你不會……”
的話還沒說完,薄梟突然掐住的脖頸,將抵在了大廳的櫥柜上。
“薄……薄梟……”到間傳來的窒息,抓著他的手腕不停得拍打。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做了什麼,今天就算你不來找我,我也會去找你的。你應該慶幸曦月沒有出事,否則我一定要你償命。”
溫若只覺自己的面部逐漸麻木,眼珠仿佛要沖破眼皮裂開來。
絕得搖著頭,腦子里一片空白。
直到瀕臨死亡的覺傳遍全,薄梟才突然卸了力,轉回到沙發上。
像是瞬間失去了力氣,整個人無力得癱倒在地上,捂著嚨劇烈咳嗽起來。
“薄梟,我知道你在怪我,可是……可是這件事真的不是我的本意。”一邊咳嗽一邊解釋道,“如果……如果這樣能夠讓你出氣,我都認了,我只希你能夠原諒我,讓我待在你邊,就足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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