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東掛了電話,氣得把手機扔到床頭桌上,姜圓倚著枕頭側頭看了他一眼,果不其然看到一張黑得發青的臉,那火氣大得,仿佛看到他腦袋上方都冒出煙來了。
姜圓怕他氣得再睡不著覺,出聲道:“匡野說要去日本看梁舟衡的時候,你不是已經猜到他形跡可疑了?不過,如果一早確定他去看慕嘉,我就托他給慕嘉帶點好吃的過去了。”
殷東慢慢轉過頭來,看了看,又轉回頭去,咬牙切齒道:“我看他自打跟殷慕嘉在一起之后,是越來越狂妄了,忘了自己是幾斤幾兩了。”
姜圓微微挑了挑眉:“那該怪誰呢?”
殷東:“你意思是該怪殷慕嘉慫恿?”
“怪就怪該死的。”
姜圓邊說,邊慢慢側過子來,拉起他的大手往自己肚皮上放,“你,寶寶好像都覺到爸爸生氣了。”
殷東前一秒氣得肺管子都炸了,這會兒很突然地,那邪火被姜圓三言兩語就給趕跑了,他想抓都抓不住了,但面上,他仍然繃著一張臉,語氣忿忿:“你這麼向著匡野也沒用,他要達不到小叔的要求,神仙也幫不了他,到時候,他倆哭都沒地兒哭。”
姜圓眉眼一彎,“原來是小叔提要求了啊,怪不得你這麼生氣,你是不是替他在小叔面前打保票了?”
殷東面冷冷的,只剩鼻孔出氣。
“難怪,我就說你不會棒打鴛鴦,你替他做擔保,替他在小叔面前說好話,他轉頭著跑出去跟殷慕嘉私會,怪不得你這麼生氣,換我,我也得非罵上他兩天不可,真是不知好歹,等他回來,我替你罵他。”
姜圓臉頰氣鼓鼓的,但水靈靈的眸子一直盯在殷東臉上。
“呵”
殷東都氣笑了,冷冷地嗤了一聲,“這小子前世不知道修了幾輩子福氣。”
不僅殷慕嘉中了邪似的對他死心塌地,連姜圓都偏袒他。
姜圓一本正經地說:“他最大的福氣就是來到殷家,遇到你,但話也說回來,這小子也立下了汗馬功勞,所以說人和人之間的緣分妙不可言,他這輩子就該是殷家人。”
這話也就姜圓敢說,而且說了,殷東生不起氣來。
“你再說下去,我都懷疑你倆有緣關系。”
殷東里有點酸。
姜圓開玩笑說過,在心里拿匡野當弟弟,但畢竟他倆沒緣,平白無故對匡野這麼好,殷東很難不吃味。
姜圓輕易就能聽懂殷東的意思,笑了笑說,“我是喜歡他的,除了這小子格討喜之外,我覺得主要還是因為他是你的護符。”
殷東臉瞬間就由轉晴了,被輕描淡寫一句話就撥得歡欣雀躍起來,他扭過頭來,沉邃的眸子里明顯帶上了熱度。
姜圓看他的樣子,覺到他似乎想說什麼,但瓣了,什麼也沒說出來,最后,只是低頭湊過來,抬著的下,將深深地吻住了。
姜圓期待這一刻都期待好久了,隨著預產期的臨近,倆人接吻的頻率都在下降,因為怕引起宮,每次也不過是蜻蜓點水。
但這次不同,姜圓明顯覺到他終于遏制不住了,他染,呼吸也急了不,正想著提醒他,他突然一把松了,翻下了床,幾步沖進了浴室,幾秒后,浴室傳來嘩啦啦的水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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