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四章 表面的平靜 一陣開門聲忽然拉回了我的思緒,悉的腳步聲在后響起。
我連忙垂眸將霍凌的對話記錄刪除,并將他的號碼拉黑。
做完這一切后,賀知州已經走到了我后。
悉的氣息籠罩而來。
我轉過,便見賀知州正沉沉地盯著我。
我下心中的慌,沖他笑道:“怎麼啦?” “飯做好了,下去吃飯了,吃完飯,我帶你去看陸長澤和丹丹。”
“好啊。”
我開心地應了一句。
這些天,我專門想著對付霍凌去了,都沒來得及去看看丹丹。
我拉著賀知州的手往外走的時候,他忽然垂眸看了一眼我的手機。
我心里驚了一下。
半晌,我平靜地將手機遞給他:“你要看看我的手機麼?” “不看!” 男人悶聲說了兩個字,然后握了我的手,帶著我下樓。
我看了看他繃的側臉,忍不住笑了一聲。
只是一想到除夕之后的事,我的心里就像了一塊巨大的石頭,很難,也很沉重。
來到陸長澤家的時候,陸長澤正在房間里陪著丹丹。
徐特助也在,他應該也是來看陸長澤的。
只是我們過去的時候,徐特助正在客廳里跟陸母拉家常。
準確地來說,應該是陸母拉著徐特助聊天,徐特助面對長輩,明顯是有些拘謹。
我跟賀知州的到來,仿佛解救了他一般,我看到他很明顯地舒了口氣。
“安安,知州,你們來了啊。”
陸長澤沒事了,陸母的心大好。
連忙拉著我跟賀知州坐下,并熱地去廚房盛了兩碗熱湯給我跟賀知州。
眼眶泛紅地沖賀知州道:“我知道,這次多虧了你們,小澤才能平安無事。
知州,阿姨真的都不知道該怎麼謝你。”
“阿姨,您言重了,其實我也沒做什麼,估計是那些人良心發現,這才放了小陸。”
“怎麼可能?”陸母道,“那伙人做得那般咄咄人,喪心病狂,怎麼可能會良心發現?” 陸母說這話的時候,賀知州忽然莫名其妙地看了我一眼。
我知道,他又開始懷疑,霍凌會這般輕易地放過陸長澤,是因為我與霍凌做了易。
我沖他揚起一抹燦爛的笑容。
男人卻直接別開了臉。
我:…… 他不喜歡看我這樣笑麼?嘖,那我以后還真得在他面前多這樣笑笑! 以后…… 想起這兩個字,我的心不了。
這時,陸長澤從樓上下來了。
陸長澤比上次在看守所看到的時候要清瘦許多,不過他的神還不錯。
他應該已經知道了丹丹極有可能醒來的好消息。
“知州……” 陸長澤快步過來,激地沖賀知州道,“這次多虧了你啊,不然我還不知道要被關到什麼時候。”
賀知州淡淡地搖了搖頭:“其實,我真的沒做什麼。”
陸母在一旁笑道:“知州就是這樣,從來都不邀功。”
“就是!”陸長澤道,“肯定是因為你殺了他們那頭兇惡的藏獒,那霍凌怕了你,所以才連夜逃出了江城。
哼!算他跑得快,不然我們揍死他!” 賀知州沒說話,他像是有很重的心事。
半晌,他忽然沖徐特助問:“昨晚,那霍凌跟周煜離開江城的時候,是什麼況?” 徐特助認真道:“昨晚您說計劃取消后,我就按您的意思,帶人去盯著那霍凌了。
霍凌和周煜離開江城的時候,似乎并沒有什麼異常。
不過我聽說,他們那位大小姐好像過來了。
所以我推測,他們是被那位大小姐急召回去的。”
“那他為什麼會放過陸長澤?”賀知州沖徐特助問。
只是這一下就把徐特助給問住了。
陸長澤則一臉懵:“你們在說什麼啊?難道不是那霍凌怕了我們知州?” 徐特助沒吭聲,賀知州也沒說話。
客廳里的氣氛一瞬間詭異起來。
我忙笑道:“嗐,這有什麼好疑的。
那霍凌最主要的目的不是要你們的命,而是想報復賀知州,想看到賀知州痛苦。
結果這報復正在興頭上,他們那位大小姐又把他給召回去了。
所以他肯定想著,反正這報復的計劃也完不了了,就干脆放了陸長澤唄。
你們以后也多點心眼,小心他下回重來。”
徐特助跟陸長澤對視了一眼,好似都覺得我說得有道理。
唯有賀知州默不作聲,那黑沉的視線卻一直盯著我。
我被他盯得心里發慌,忍不住起笑道:“你們去猜吧,我上去看丹丹了哈。”
上了樓,我心里才微微松了口氣。
心里不由得暗想,這賀知州真不好糊弄啊。
丹丹還是那樣,悄無聲息地躺在床上,手背上輸著營養。
雙眸閉,臉蒼白如紙。
唯有鼻間那點微弱的呼吸,昭示著還活著。
即便顧易說丹丹很有可能會醒,可看著丹丹這個樣子,我的心里還是忍不住悲傷。
我坐到床邊,拉住的手,沖喃喃笑道:“你要快點醒來啊,我還等著看你跟陸長澤的婚禮呢。
還有云城,咱們不是跟葉南風說好了嘛,要去云城找他玩。
沒有你,我一個人也不想去。
所以,丹丹,快點醒來吧,我真的好想你。”
我垂眸,臉頰著的手背,眼眶忍不住發熱。
真的好想好想,再一次聽到的聲音。
回去的路上,賀知州出奇地安靜。
我看了看他的側臉。
他的側臉一直繃著,很明顯是有心事。
我也不知道該怎麼消除他的懷疑與顧慮,說多錯多,我也只能垂著頭,沉默不語。
等紅綠燈的時候,他忽然沖我道:“安然,雖然霍凌那些人已經離開了江城,一切看似平靜了,但,為什麼我的心里還是很不安。”
我一怔,抬眸看他。
他深深地看著我:“你真的沒騙我?” 我連忙搖頭:“沒。”
賀知州看了我良久,這才笑了笑:“那大概確實是我想多了吧。”
看他笑了,我總算是松了口氣,道:“就是你想多了。”
他勉強地牽了牽角,道:“好,那我不想了,只要你跟孩子們一直待在我邊,我便什麼都不怕。”
我沖他笑了一下,沒說話。
他這句話,我不知道該如何接。
后面的幾天,賀知州每天都會帶我跟孩子們出去玩。
這段時間,兩個孩子在家憋壞了,一到外面,玩得可開心。
離除夕越來越近,賀知州還帶我們去采辦了年貨。
本來這些事,讓傭人做就好。
但他說,親自帶著我和孩子們采辦年貨,這個年才更溫暖,更有味道。
嘟嘟和樂樂還拿著自己的歲錢,神神地買了些東西,說是除夕夜那天給我和爹地的新年禮。
我問他們是什麼,他們還不說。
眨眼就到了除夕這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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