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周也過去了,霍有深這邊反而倒沒了靜,這兩天也沒找紀慈。
剛好逢清明假期,紀慈早在一個半月前就提前買好了回南城的機票,回去給紀母掃墓。
飛機落地南城后紀慈先回了趟老家。
這里是曾經紀慈跟著紀母生活了快十一年的地方,也是真正意義上的家。
這邊的東西一直都沒有換過,始終如同從前一樣擺放著,自從紀慈自己有能力賺錢后,就開始委托人定期上門打掃。
紀慈一般只有過年的時候才會回來住上幾天,像這種臨時回來只待一天的況,一般就住酒店,畢竟住家里還要提前洗曬床單,也是件麻煩事。
紀慈進門看了一圈,只待了一會兒便走了,其實說不上這樣回來看一眼有多大的意義,但知道,其實就是單純地想媽媽了。
下樓的時候到樓上的鄰居張阿姨,張阿姨從保溫飯盒里熱地遞出一個清明餅,“小慈回來啦?快,趁熱吃,阿姨剛做出來的清明餅。”
紀慈從包里拿了張紙巾出來墊著清明餅接過,笑著說謝謝張阿姨。
“晚上來阿姨家吃飯吧。”
紀慈搖搖頭說不了,說今天沒在這兒住,低頭咬一口清明餅。
張阿姨輕拂了拂紀慈的臉,很溫地說,“也好,住這兒會更想念媽媽吧?”
紀慈繃了一天的緒在這一刻破防潰敗,鼻尖泛酸,清明餅混著眼淚的咸一起在口腔里蔓延開。
張阿姨把保溫飯盒往腋下一夾,手握住紀慈的一只手,“瞧,都怪我,阿姨不會說話,惹咱小慈傷心了。”
紀慈說沒有的事。
張阿姨笑了笑,說自己要去給孫送清明餅吃了,讓紀慈有空去家吃飯。
紀慈笑著應了聲好。
紀慈站在樓梯口,吃完一個清明餅才打車去公墓。
公墓外有幾家花店,紀慈隨意進了一家,挑了一束白百合送給媽媽。
到了墓碑前,紀慈將花束先放在一旁,拿出包里準備的礦泉水和巾,開始墓碑。
在墓前陪了紀母一下午,也沒說什麼,就只那麼坐著,是看墓碑上的照片就看了很久很久。
直到暮四合,紀慈才起離開。
*
紀慈剛到酒店房間就接到了霍有深的電話。
“紀小姐還不打算回家?”
紀慈愣了愣,“你在我家樓下?”
霍有深慵懶地用鼻音發出一個單音節。
“我去南城了,不在北城。”紀慈說。
霍有深輕笑一聲,“我知道。”
“那你還——”紀慈一怔,心跳拍,“你在我南城的家樓下?”
霍有深低沉的嗓音傳進聽筒,“是。”
“那你等我十分鐘。”
紀慈掛了電話就飛快地跑到酒店門口攔了輛出租車。
或許是正值假期車流量大,又或許是此刻紀慈想見霍有深的心過于迫切,只覺得這條路要比以往用得時間都要久。
老小區的路燈都不太明亮,但也足夠看清霍有深那張廓分明的英俊面容。
他雙疊,姿態隨意地靠向他后的那輛黑奔馳大G,看到紀慈的時候,勾了勾,“紀小姐,一個月的期限到了,我來找你討答案來了。”
紀慈只覺得此刻自己那顆跳著的心已經有了足夠的勇氣。
不問他怎麼知道在南城,也不問他怎麼知道的家在哪兒,只是越走越快,最后跑向他,撲到他的懷里。
霍有深微怔,站直了將摟。
霍有深多敏銳的一個人,自然是能看得出紀慈不對的緒,他一手拂著的發頂,語氣比晚風更溫,“告訴我,發生什麼事了?嗯?”
紀慈搖搖頭,甕聲甕氣地說,“霍有深,我們在一起吧。”
霍有深抬起的下,紀慈漂亮的眼尾泛著紅。
霍有深眸炙熱而晦暗,他毫不猶豫地吻下來。
霍有深上獨有的木香氣息鋪天蓋地地侵略著紀慈的鼻息,被迫張大,供霍有深予取予求。
這次的吻不似上的兇狠霸道,反而過分繾綣,像赤腳踩在沙灘上,陷進無聲的里。
但再溫也好,霍有深還是將人給吻腫了。
一腦的沖像退般散去,理智逐漸回籠,紀慈這會兒知道害了,耳燙得跟火燒似的,垂著頭不看霍有深。
霍有深只覺得紀慈太可,重新將人摟進懷里,嗓音帶著一沙啞,“怎麼這麼可。”
紀慈聲音悶悶的,“你別說話。”
霍有深沉沉笑了聲,紀慈在他的懷里,能到他震的腔,和有力跳著的心臟。
紀慈手機響起,是陌生來電,“你好,哪位?”
紀慈啊一聲,“不好意思,我現在人不在酒店,那個,你吃過晚飯了嗎?這份外賣請你吃了好嗎?”
許是對方那頭應下來了,紀慈對著空氣點頭,“太好了,謝謝啊,太謝你了。”
紀慈掛了電話,發現霍有深正看著自己,笑得紈绔。
“你笑什麼?”紀慈問。
霍有深俯首在紅腫的瓣上啄了啄,又了的小腦袋,“寶貝,你真的太可了。”
紀慈不知道是不住那聲寶貝,還是不住空氣里散不掉的旖旎,雙手捂著臉,“霍有深你別說話了!”
霍有深哈哈笑兩聲,摟著的腰將人塞進了副駕駛。
車窗降下,四月的晚風灌進來,帶著青草的香氣。
霍有深單手掌著方向盤,一手夾著煙手搭在車窗上,“晚上又點外賣了?”
紀慈“嗯”一聲,“剛點完就接到了你的電話,我完全把這事兒給忘了。還好外賣小哥愿意幫我吃了。”
霍有深舒一口煙,白煙霧散在風里,“以后我讓人給你送,別自己點外賣,不健康。”
紀慈笑了笑,“霍先生就不怕把我慣氣了?”
霍有深抬起半邊,似笑非笑地問,“氣一些不好嗎?”
紀慈淡笑了笑,沒答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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