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手搭在宋琪的肩上,把宋琪按了回去,“別走啊。怎麼我一來你就要走?”
紀慈蹙眉,“這位先生,你再這樣我就要報警了。”
這個男人候銘是姚益朋友的朋友,家里有幾個錢,但尚還不夠格和姚益玩一塊兒去。
之前也只在朋友的局上,見過姚益一回,那次姚益帶著宋琪出席,沒坐多久就走了,但宋琪長在他的審上,所以他對宋琪過目難忘。
后來聽說姚益和陳家的小姐訂婚了,找人打聽宋琪的下落,得知離開了北城,沒想到今天能在這兒遇上,這得來毫不費功夫的好事他能就此錯過?
候銘看一眼紀慈,抬手了鼻尖,語氣輕浮,“你也是個人,要不,我們三人行?”
宋琪拍開候銘搭在肩上的手,拿起桌上的那杯水直接往候銘臉上潑。
候銘抹了一把臉,”呸“了一聲,看向宋琪的眼神變得沉,“不過就是個被玩爛了的破鞋,還真當自己是個東西了?”
說完,后腦勺又被潑了一杯水。
紀慈將手里的水杯放回桌上,“那你又算什麼東西?”
候銘火了,抬指指向紀慈,“真他媽的以為我不會打人是吧?”
這時來了幾個人,其中一個就是姚益的那個朋友,他看了眼紀慈和宋琪,怔了怔。
“候銘,你這是在做什麼?”
候銘勾了勾,“想把們兩個一起上了。”
姚益的朋友蹙了蹙眉,“你知道們是誰?”
候銘朝宋琪抬了抬下,“不就是姚公子不要了的一破鞋而已?”他又看了一眼紀慈,“這個不認識,不過夠漂亮,我喜歡。”
候銘又說:“黃要是看上哪個了,我分你一個?”
候銘口中的黃,黃無闊,是姚益朋友,也是圈里人,自然見過霍有深邊的紀慈,他和候銘之間的,不過是憑他心,他心好時便同施舍一般,帶著候銘玩一玩。
黃無闊冷笑一聲,“你知道是誰的人?”
“誰?”
“霍家二,霍有深。”
候銘愣在原地,久久說不出話來。
黃無闊笑著搖了搖頭,轉撥出一通電話。
紀慈和宋琪向黃無闊道了謝,離開了餐廳。
候銘不知道是算運氣太差還是運氣太好,至到目前為止,還沒人能在北城同時得罪霍有深和姚益,他是第一人。
姚益接到黃無闊電話的時候,正在開車,連著車載藍牙,黃無闊的話準確無誤地同時傳進姚益和此刻坐在副駕上的霍有深耳朵里。
姚益只回了一句,“知道了,今天的事欠你一個人。”
“哪兒的話。”黃無闊說。
掛了電話,姚益重重踩下油門。
姚益和霍有深到了濱川溫泉度假村,徑直往電梯里走,侍應生替他們刷卡按下頂層樓層。
黃無闊站在套房門口的走廊上,看到姚益和霍有深,往前走了幾步,“你們坐直升機來的?這麼快。”
“本來就在來的路上,人呢?”
黃無闊朝門邊一瞥,“里面待著。”
姚益拍了拍黃無闊的肩,“今天謝了。”
黃無闊看著行政套房的門被開啟又“啪噠”一聲關上,他點了煙往電梯口走,他深知,從這一刻起,他絕不可能在北城再見到這個候銘的人。
*
紀慈和宋琪回房間待了一會兒,兩人玩了幾把撲克牌,宋琪倏然抬起頭,“天吶。”
“怎麼了?”
“我差點給忘了,就剛才那個西餐廳邊上,有家冰淇淋店你知不知道?xh書上都說那家冰淇淋超級超級好吃。”
雖然說方才發生了掃興的事,但兩人難得出來度假,自然是不會被一個無關要的人影響了心。
紀慈吞咽了下口水,“真的?”
宋琪點點頭,“去嗎?”
“去呀!肯定去!來都來了。”
兩人火速下樓奔向那家冰淇淋店,要了一個三拼冰淇淋,香草、巧克力和抹茶三種口味,就是價格還貴。
們在店找了張沙發椅坐下,宋琪見紀慈吃得一臉滿足的樣子,笑著說:“你小心我去跟霍公子通風報信。”
紀慈勺一口抹茶味的,濃香的抹茶在口中化開,“你才不會。”
宋琪語氣俏,“怎麼不會?沒準我還能賺一筆大的呢。”
紀慈又嘗了一口巧克力口味的,“你不是這種人。”
雖是兩人之間的玩笑,但宋琪還是被紀慈這篤定的語氣到。
紀慈了,抬眸看向宋琪,“你還是每個月都還錢給姚益嗎?”
宋琪垂眸看著繽紛的冰淇淋球,“嗯。最初的時候打給他,他退回來了。”
宋琪抬頭看向紀慈,彎了彎,“不過我這個人犟的,他退一次,我就再打一次。后來他就不退了。”
“我還他錢,不是因為我還想和他有什麼牽扯,只是單純地想還錢而已。那是我付出真心的,而不是銀貨兩訖的易。”
紀慈手了宋琪的手,“我知道。”
宋琪笑了笑,“快吃吧,一會兒要化了。”
紀慈說“好。”
宋琪的手機在口袋里震,看了眼屏幕接起。
紀慈低頭吃冰淇淋,雖然無意聽講電話,但畢竟人坐在這兒,還是聽得清清楚楚的。
宋琪掛了電話,紀慈看著,壞笑著說:“追求者啊?”
“沒有,是同事。”宋琪說。
紀慈覷一眼,搖了搖頭,“當局者迷了不是?”
宋琪被紀慈弄得赧,輕推了推,“真的是同事,新來的,剛才問我一些工作上的事。”
紀慈“哦”一聲,“我都聽到了,問一些就連我這個外行人都能答得上的’工作問題‘。”
宋琪笑出聲,“紀慈,你變壞了啊。”
紀慈也笑,而后認真的說:“宋琪,你要是能有一段新的,我會打心底為你到開心。”
宋琪輕抬了抬,“目前我還沒有這樣的打算,以后再說吧。”
紀慈點點頭,低下頭又舀了一勺冰淇淋往里送。
霍有深的電話打進來,紀慈接起。
聽筒里的聲音低沉,似有一電流著紀慈的耳廓,“冰淇淋好吃嗎?紀醫生。”
紀慈呼吸一屏,下意識轉頭看向玻璃窗。
霍有深就站在玻璃窗外,勾著好整以暇地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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