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景淮微微瞇眼,劍眉蹙,聽出話里的諷刺。
顧寧這是在唱哪一出?
被他指責沒有憤怒哭鬧,還這樣平靜。
分明之前為了的事還揚言要跟他離婚,吵的不可開,這段時間他們一直在冷戰。
就連昨晚他都能覺到,顧寧還在生他氣。
現在卻如此淡然。
呵,以退為進吧!
袁景淮明白了顧寧的意圖,他冷笑一聲,對莫道:“不用管,我們走吧。”
袁景淮甩下這一句話后先一步離開。
莫挑眉,大方得的笑了笑,“那顧小姐去理下傷口吧。”說完追向了袁景淮。
傭人在一旁看的是云里霧里,見顧寧滲的手很是擔心,“太太,你這又是何必呢?再賭氣也不能這樣……”
“我沒賭氣,是不小心劃傷的,我去理下傷口”顧寧痛得直。
不會再癡念袁景淮,也不會再苦苦等待他施舍的,更不會為了他與莫而生氣。
他想干什麼,想跟誰在一起,都跟沒有關系。
只要今天自己演好作為妻子的角,只要他同意離婚,一切都是小事。
包扎好傷口,顧寧來到賓客廳,左右都不認識,肚子有點,走到甜品區拿了一塊糕點吃起來。
幸好傷的不是右手。
而袁景淮站在不遠,俊眉鎖,看向這邊。
袁景淮本以為顧寧會趁機為難,也會在賓客面前指責,說不定還會讓爺爺出面教訓,如果這樣瘋狂的鬧騰,他也想好了要給一個深刻的教訓。
結果,顧寧沒吵沒鬧,還沒心沒肺的吃著食。
這有點反常啊,是不是心里憋了什麼壞招?
袁景淮只覺得厭煩,今天來了這麼多賓客,要是敢耍花招,一定會讓后悔!
袁景淮再次轉離開。
待顧寧回到賓客廳時,就見袁景淮的母親秦蘭踩著細高跟,一臉沉朝顧寧走過來。
對于這個兒媳,不管顧寧怎麼做,秦蘭都覺得高攀不上自己的兒子,每次回老宅都會給顧寧找不快。
盡管賓客廳里已經來了不客人,但一點也不影響罵人。
“小門小家出來的人就是這般小肚腸,你也不看看今天是什麼場合,你都嫁給景淮了,還在意他在外面干什麼?”
“是自己人,從小和景淮一起長大,景淮一直把當妹妹,他們之間的分豈是你能比的?不要吃飛醋,不管天大的事,今晚都不要給我再出幺蛾子。”
秦蘭一走到顧寧面前,就劈里啪啦說了一大通話,顧寧聽明白了,秦蘭知道了剛才傷的事。
不知道他們眼瞎還是沒長腦子,為了這點事,自己至于自殺麼?
懶得跟秦蘭解釋爭論,因為說的話,沒人會相信。
不過秦蘭有一句話說對了,袁景淮與莫之間的不是能比的。
妹妹!
當然是妹妹了,妹妹!
秦蘭恐怕還不知道兒子心里的白月就是口中所謂的妹妹吧!
顧寧淡淡一笑,沒有反駁,也沒有解釋,只回了秦士四個字,“你說的對。”
對個錘子。
見還算乖順,秦蘭冷冷瞥了一眼后就扭著細腰去招呼賓客了。
顧寧沒進賓客廳,轉了個去洗手間,今天喝了不水,老想跑廁所。
這已經是上第三趟跑廁所了,從洗手間出來,本想直接去賓客廳吃東西,結果走在走廊上被人大力撞了下。
那人跑過來時,顧寧剛要躲,肩膀就被人撞到了。
子向后踉蹌了兩步直到到墻面才勉強站穩,隨手的小提包掉在了地上。
剛剛顧寧從小提包里拿了紙巾,拉鏈還沒有拉上,包里的東西散落一地。
“對不起,對不起!”那人立即道歉,隨即彎腰將地上的東西全塞進包里并遞給顧寧。
“真的很抱歉,我急著上廁所,對不起。”人再次道歉,是一張陌生面孔,顧寧沒有見過,看穿著,想必是樓下的賓客。
顧寧著肩膀,人家都道歉兩次了,也不好發作,接過手提包就走了。
大廳太吵,不喜歡里面的環境,便去了二樓休息室,今晚要降低存在,最好不要跑,老宅里的人都不簡單,說不定今晚有人會找麻煩呢。
顧寧覺得自己有時很烏,怕什麼來什麼。
在休息室不到十分鐘就有人敲門。
心正郁悶呢,顧寧起打開門。
來的是袁太太邊的傭人李姨。
李姨慣會見風使舵,跟秦蘭一個鼻孔出氣,雖然只是一個傭人,但在眼里,顧寧是小門戶出來的,本配不上袁爺,也就看不起顧寧。
雖然心里瞧不起,但表面功夫還是要做足,笑看著顧寧,“莫小姐的戒指丟了,夫人讓我來問問你,你看見了嗎?”
顧寧被問懵了。
莫的戒指丟了問干啥?
等等,好像聞到了謀的味道!
一般電視劇都會演栽贓這種戲碼。
顧寧慢慢瞇起眸子,心里多了一層防備,看向李姨,淡淡道:“沒看見。”
李姨就知道會這麼說,于是在顧寧話說完后,立即接下話。
“是這樣的,莫小姐的戒指是莫家祖傳的,現在還在哭呢,夫人的意思是讓你下樓配合,一起查找莫小姐的戒指。”
顧寧眉梢一挑。
來了。
宮斗劇的味道。
配合的點點頭,“好,我整理下服,稍后就下去。”
“夫人讓你馬上下去。”李姨站在門口沒有要走的意思。
“戒指戴在手上,怎麼會丟呢?”顧寧一邊往外走,一邊問李姨,右手覆上兩張紙巾不著痕跡的探進手提包。
突然想起來,剛剛從衛生間出來,被人撞了下,當時手提包里的東西散落在地,是那個人撿起來給的。
如果莫想栽贓,手提包是唯一能藏贓的地方。
只要有關莫的事,就容不得多想,那個人心眼太壞了。
李姨走在前面,側頭回答顧寧的問題。
“剛剛莫小姐的子被人沾上了酒水,上樓換服,或許是那時把戒指摘下來的,等莫小姐再次下樓時,就發現戒指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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