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杉杉低低一笑:“喬安,你到底是聰明還是笨?”
能猜到林汐跟秦逢云的關系,卻不知道自己是秦逢云的人?
都到這時候了還裝什麼。
“難道你在醫院躲我,不是因為發現了我的份?”
喬安沒想到黎杉杉會在這種時候自曝。
過后視鏡看向黎杉杉,猜測對方的目的。
黎杉杉在此時和盤托出,是秦逢云給的指示嗎?難道他們今天是打算告知所有真相,然后手把自己弄死?
在看黎杉杉,黎杉杉也在看喬安。
黎杉杉本來做好了跟喬安槍舌戰的準備,可喬安只是看著,不吭聲,讓口頓時憋了一口氣。
見喬安遲遲不開口,黎杉杉故意從扣抵阿里拿出干擾,隨手一丟。
指甲大小的信號干擾砸在車窗上,蹦了兩嘣,接著落在副駕上。
喬安的目不由自主跟上干擾,手指了。
什麼時候打開的?
怪不得的手機沒有任何回音,看來信號是被干擾了。
向外求救是不行了。
強下心底的慌,喬安眼看著車子開出五環,最終行駛到一荒涼的廢棄廠區停下。
車子停下后,黎杉杉沒理睬喬安,直接開門下了車。
朝著廠房走去。
喬安在關門的瞬間,目唰的落在副駕上。
猶豫,如果自己現在去搶干擾再暴力損壞,同時打電話給靳傾舟求救需要多長時間?有多大風險?
腦子里想了許多,但其實也不過是十幾秒的時間。
不等喬安理清思路,秦逢云已經從廠房里走出來:“喬小姐,不下車嗎?”
喬安了手指,著頭皮打開車門下來。
秦逢云站在不遠,笑著打量喬安。
喬安今天出來得著急,上穿得比較隨意。一件簡單的棉麻淺藍連,配著一件白冰短外套。
淺服將襯得弱,有一種大病初愈的病弱氣質,看上去可可憐憐的。
喬安的名字,秦逢云從林汐里聽過無數次,但人他見得不多。
尤其是此時的喬安,有種惹人憐的氣質,讓秦逢云又意外又好奇。
喬安也看著秦逢云。
如果不是顧璟行和靳傾舟對這個人幾次調查,說不定會對這個男人生出些好。
男人高高大大,文質彬彬,看人的時候目溫和睦,帶著說不出的繾綣。
如果說顧璟行有雙看狗都深的眼睛,侵略十足。
那秦逢云就像是一個讓人眷的鄰居哥哥,一眼便催生心底的溫。
喬安穩了穩心神:“沒想到秦先生這麼著急見我。”
秦逢云笑笑:“抱歉,確實是著急了些。顧先生和靳先生把喬小姐看得那麼,如果不是你今天獨自出門,我怕是沒機會跟你見面。”
喬安笑了聲:“我也沒什麼值得見的。”
秦逢云笑而不語,側讓出廢棄廠房的大門:“我們進去聊聊?”
喬安看著他后的斷壁殘垣:“這里?”
秦逢云點點頭,轉先走進了大門。
喬安站在原地沒。
這里太像殺人越貨殺埋尸的地方了,讓人沒安全。
黎杉杉看著:“怎麼,不敢跟?”
喬安抿著朝四下看。
太荒蕪了。
周圍一片曠野,除了這個廠房,其他建筑一律沒有。這會兒若是跑,都找不到遮蔽。
看來是躲不掉了。
喬安深吸一口氣,邁開步子進了廠房里面。
本以為里面是空臟兮兮的車間,卻沒想到進門后干干凈凈。走了沒幾步就看到一道門,進去后眼前豁然開朗。
里面像個寬闊的植園,半人高的灌木隨可見,珍貴低調的花卉藏在灌木中間。
門口有懸橋,橋下有潺潺的流水。
不遠已經擺好了桌椅茶水,秦逢云在主人位坐下。
喬安猶豫了下,走過去,坐在秦逢云對面的位置。
秦逢云拿起水壺,往茶杯里倒。
“秦小姐的目標是林汐,還是林家?”
喬安沒想到對方會如此直白,被問得一愣。
秦逢云開始洗茶,作行云流水:“喬小姐跟林家的恩怨我都知道,也很同喬小姐的遭遇。”
洗完茶,他又重新倒水泡茶。
喬安一直沒回答,秦逢云便作不停。
等泡好了茶,先給喬安倒了一杯。
喬安接過茶杯,抿了一口。
冰涼的手指被杯壁暖了暖:“秦先生跟林汐不是朋友嗎?”
“只是利來利往的合作而已,算不得朋友。”
喬安咬:“合作,包括人命嗎?”
...
顧璟行開完下午的書會,一出門,就見謝繼白拿著一沓文件站在門口。
“怎麼站在門口?”
謝繼白:“湊巧路過。剛好這些需要你簽字。”
“一起吧。”
兩人一起進了顧璟行的辦公室。
謝繼白將文件全都翻到需要簽字的那一頁,顧璟行看都不看,直接簽下名字。
全都簽完,半小時過去了。
顧璟行看了下時間:“還有事嗎?”
謝繼白:“要下班?”
“嗯。”
最近顧璟行不再加班,每到了下班時間,便直接離開,反倒是謝繼白忙得不可開。
謝繼白將文件合起來整理了下:“你……這是打算去星月別墅?”
“嗯。”
謝繼白:“……周年慶馬上就要到了,喬安什麼反應?”
“需要有什麼反應?”顧璟行作不停。
謝繼白:“那不僅是公司的周年慶,更是你的訂婚現場啊。沒意見?”
顧璟行穿的作一頓:“該有什麼反應?”
謝繼白心疼自家老大路坎坷:“酒店那邊傳來消息,說林汐明天要去彩排,儀式真的迫在眉睫了。”
顧璟行點點頭:“彩排的事你幫我理一下,就說我要見客戶沒時間過去。”
“……我是說這個嗎?”
“不然?”顧璟行擰眉看他,“有話說話。”
謝繼白嘆氣:“喬安就不怕你跟林汐假戲真做?對你訂婚這件事就沒有一點反應?”
喬安之前對顧璟行多黏糊,他可都是看在眼里的。
怎麼眼下搞的,倒像是顧璟行去當狗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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