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的事,路先生還是關心自己吧。”蘇凌嫌棄的后退,“麻煩你不要跟著我。”
“阿凌,別賭氣,我先送你回去。”
“不需要,我有人送。”
祁宴的車剛好過來,蘇凌快步上了車,毫不留的扔下路彥青。
路彥青出去的手撲空,眼睜睜看著消失在視線中。
他靜靜的站著,被他咬的泛白,心臟揪痛到無法呼吸,重重的閉上了眼,再睜開時眼里布滿紅。
不行,他和蘇凌不該是這個結局。
他用最快的速度找到車子,跟了上去。
-
安然承著眾人的目等在原地,等著路彥青后悔回來接。
結果過了一個小時還沒等到人,遠有喝多酒的人虎視眈眈的看著,嚇得趕給路彥青打電話。
“彥青哥,你什麼時候來接我啊,我又怕又冷。”示弱道。
路彥青單手握著方向盤,視線牢牢鎖住前方的卡宴,“你自己打車回去,我去找阿凌。”
“彥青哥...”
“好了,就這樣,我開車呢。”
安然呆愣的聽著手機中的忙音,不敢相信路彥青會主掛斷的電話,還把一個人扔在夜市里。
以前再忙再晚都會等先掛斷,對百依百順,哪怕冒雨都會趕去陪。
不甘心的再次撥打,電話剛接通,聽筒就劈頭蓋臉傳來一句,“安然,你應該懂事,我忙著哄阿凌。”
“嘟嘟嘟~”電話再次掛斷,安然一句話都沒來得及說。
安然氣的跺腳,哄蘇凌,哄蘇凌,又是蘇凌,一個孤有什麼好的。
路彥青跟著卡宴到了蘇凌的小區,停在了馬路對面,等祁宴的車消失在視線中,才邁步下了車。
等待的時間里他忍不住的模擬該怎麼道歉,怎麼求得蘇凌原諒。
蘇凌剛進屋就聽見有人敲門。
以為是祁宴回來了,打開門,“祁宴哥,你怎麼...”
看清是路彥青臉猛地沉下來,想要關門。
路彥青趕出手阻攔,“阿凌我想跟你聊聊。”
“我們沒什麼好聊的。”
分手的每一天都讓蘇凌覺得分手決定無比正確。
蘇凌并沒有留,門和手臂接的瞬間,路彥青悶哼一聲,條件反的回手臂。
“砰。”門在眼前關上。
蘇凌并沒有關心他,連一句問候都沒有。
路彥青抱著手臂痛呼,聲音放大,想要吸引蘇凌的注意。
蘇凌并沒有出來,倒是隔壁阿姨出來訓斥了他一頓,告訴他不能擾民。
路彥青頹廢的在蘇凌門前,低聲道:“阿凌,你原諒我吧,我可以陪你做很多事。”
“你不是想去放孔明燈祈福嗎,我現在就帶你去。”
“我也可以陪你去掃墓,陪你去做陶藝,你喜歡的事我都愿意陪你。”
“你不要被祁宴暫時迷了眼睛,他不適合你,就算祁宴愿意,祁家也不會同意你進門的。”
路彥青在門外坐了很久,并沒有等到蘇凌出來,只等到窗外的一聲驚雷。
要下雨?
路彥青撐著子起來,下了樓。
-
窗外,雷聲轟鳴,紅閃電劃過云層,雨點噼里啪啦砸在窗戶上。
蘇凌屈膝坐在沙發上,雙手抱頭,咬著, 每一次雷聲炸響都能帶起一陣栗。
盡管閉著眼,腦海中也會不控制模擬出紅閃電,像惡鬼一樣刺激大腦。
別怕,蘇凌你應該習慣了。
這五年都是這麼度過的,每次驚雷都是一次重復,路彥青從來沒有管過,好像都不知道怕雷。
蘇凌忍不住想,剛才要是讓祁宴留下陪的話...
忍不住搖搖頭,沒有如果,這次還是只有自己。
蘇嫣打來電話,焦急的詢問,“阿凌,你沒事吧。”
蘇凌勉強提起神,笑著說,“沒事,我已經不怕雷了。”
蘇嫣有些不放心,想要給打視頻,被蘇凌拒絕。
不想讓蘇嫣擔心,現在在國外。
掛斷電話,蘇凌又回歸了蜷的姿勢,眼淚在眼眶中打轉。
想父母了,以前這種時候都是母親陪著,摟在懷里睡。
“叩叩”有人敲門。
蘇凌看了眼時間,十點了。路彥青還沒走?
手機蹦出來一條新消息。
【蘇蘇,開門】
蘇凌指尖一,近乎機械的看向門口,祁宴哥來了?
趕抹干眼淚,對著手機笑了兩下,讓自己看上去不那麼狼狽。
打開門,祁宴站在門外。
他頭發漉漉在額頭上,水珠還順著臉頰往下淌,有些狼狽。
他第一句話,“蘇蘇你還好嗎?”
蘇凌扯出笑,“我好的,倒是你怎麼冒雨跑來了。”
對上蘇凌關切的目,他輕笑一聲,“我車上沒傘,沒事的,我好。”
“我記得你怕雷,索就過來了。”祁宴自然的說道。
蘇凌心尖一,一暖流從心里蔓延向四肢百骸,他又記得。
蘇凌趕讓他進來,給他找個巾頭發。
蘇凌坐在沙發上,給他倒了杯茶,聲道:“其實,我現在不太害怕了。”
突然-
窗外閃過刺目的亮,蘇凌條件反的打了個,下意識閉上眼想要蜷起來。
下一秒,子就跌一個溫暖的懷抱,祁宴把按在懷里,手捂住的耳朵。
“咔嚓--”驚雷炸響。
穿手掌的雷聲幾乎可以忽略不計,蘇凌被祁宴的氣息包裹住,心神也全落在祁宴上,連可怖的雷聲都覺得沒那麼嚇人了。
祁宴的手掌輕拍背部安,“不用怕,過去了。”
的每一次抖,祁宴都覺得心臟被針扎一下。
他要是沒來,蘇蘇一定很害怕吧,幸好他來了。
祁宴一直關注著蘇凌的反應,直到云雨漸停,松懈下來,才到懷里的溫香玉。
他呼吸一,松開手,“好了,不怕了。”
蘇凌瞄了眼窗外,從懷里鉆出來,悶聲道:“其實你不用來的。”
“又不麻煩,為什麼要讓你一個人擔驚怕的。”祁宴說。
“這麼麻煩,有什麼好害怕的。”路彥青說的。
兩句話在蘇凌腦海中并行浮現,兩個極端。
祁宴的頭發,“很晚了,我回去,你早點休息,乖,明天見。”
祁宴干脆利落的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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