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真甜~”
靳母對面前的小丫頭越發喜歡,挽著就迫不及待進了屋,“走走走,先進屋,阿姨給你帶了好東西。”
許又清低低啊了一聲,驚喜又意外,“阿姨,你還給我準備了東西嘛?我”
說著,下意識看向后不遠的男人,靳容與會意,忙舉起手里拎的東西,“爸,媽,又又也給你們準備了見面禮。”
靳母當即咦了一聲,看了眼兒子手上的禮盒,笑著嗔起來,“乖丫頭,你人來就好了啊,還帶禮做什麼。”
“本來上次見面就該準備的。”許又清不好意思笑了笑,“但是太倉促了,我一時沒想起來。”
“沒事沒事,都是容與的錯。”靳母安拍了拍準兒媳的手臂,“要不是他,我和你叔叔那天都不至于穿著睡就跟你見了。”
許又清眨了眨眼,并不反駁。
可不就是靳容與的錯,說見家長就見家長,當時還是在他家書房見的,真是無奈又好笑。
“是,我的錯我的錯。”
靳容與倒是一點都不在意,笑著承認下來。
四人言笑晏晏進了屋。
靳母說帶的好東西,那絕對差不了。
只是許又清沒想,竟然帶了一箱的鉆!
要不是旁邊還擺著一堆證書,許又清大概會以為對方是不是去那什麼小飾品商城進貨去了。
當然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靳母既然說,“又又,你喜不喜歡?這些都送給你定做一些首飾好不好?”
“大一點的,我們可以定做戒指,做項鏈手鏈耳墜的主鉆,小一點的做配飾,怎麼樣?”
許首兩家不差錢,許又清說是拿珠寶首飾這些當玩玩到大的也不為過,但還是被靳母這陣仗給驚到了。
一箱鉆,上不上億,暫時估不準,但千肯定是上了。
然后就這麼水靈靈的送給了?
還是在已經送過見面禮的前提下。
“阿姨,這,太貴重了,我不能”話還沒說完,靳母就誒(第二聲)了一聲,不以為然打斷道,“就幾個鉆而已,比起你,本算不得什麼。”
“可是你已經送過禮給我了。”這句,許又清倒是說完了。
只靳母卻說,“那又又,阿姨問你,下次你見阿姨,阿姨讓你空著手,你會真空著手嘛?”
“……”
不會,也不能。
畢竟是見長輩,該有的禮數就要有。
“你看,你都做不到,怎麼能要求我呢。”靳母笑瞇瞇反問,“是不是,又又?”
許又清真的無話可說。
靳母說完就將剛剛打開的一箱鉆隨手推了推,然后又從旁邊拿出一個紅藍兩個錦盒。
“又又,還有這個,這個是你叔叔準備的。”
靳父見終于到自己,無意識直了背,俊臉上抑制不住的得意,“又又,快看看喜不喜歡。”
許又清真是寵若驚了,“還有嘛?”
“要的要的。”
靳母含笑將兩個錦盒推到準兒媳跟前,催促道,“快打開看看。”
許又清著錦盒,不自偏頭看了眼邊的男人。
靳容與當然不會說不,揚起笑跟著開口催,“又又,開啊,讓我更酸一點。”
這人。
許又清無奈嗔了他一眼。
靳容與反倒蹬鼻子上臉了,完全不顧他爸媽在場,整個子都過來,挨著親親友,嘟囔著,“我說真的,我可沒有一次收過他們這麼多寶貝。”
確定?
許又清有那麼點不信。
靳母聽兒子說的話,又看看兒媳的臉,噗嗤一聲笑著承認,“又又,容與說的沒錯,他的確沒收過。”
額,許又清的表有那麼點凝滯。
靳母笑著補充,“他爺爺說男孩子要憑自己的本事收獲想要的東西,所以從小到大,他所得東西都是他自己通過努力爭取到的。”
許又清看著男人散漫隨意的臉,莫名有些心疼。
沒說什麼,手將兩個錦盒依次打開。
藍錦盒里的是藍鉆袖扣,紅錦盒里的是藍鉆針,很明顯,這是一對款。
靳父見自己的禮公之于眾,臉上的笑意更深,“又又喜不喜歡?我想了好久才決定送這個給你們。”
先前的對表,現在的針和袖扣,用心了,也沒有顧此失彼,許又清很喜歡,真的。
“謝謝叔叔阿姨,我都很喜歡~”
“喜歡就好,喜歡就好~”
靳母和自家男人對視一眼后,笑著問,“那我們現在看看又又給準備的禮?”
“可以~”
許又清求之不得。
收了那麼多貴重的禮,不回點什麼,真的說不過去。
給靳父準備的禮并不復雜,是一位古書法大家的墨寶,哪怕包裝細致,仍看得出年代久遠,歷經歲月的痕跡,值不值錢另說,貴在那書法大家留下的較完整真跡寥寥無幾,此乃其中之一。
靳父雖移居國外多年,又滿銅臭,但還是最喜歡自己國家的寶貝,哪怕不通,也喜歡收藏。
準兒媳送的這副字畫無疑是送到了他的心坎里,還讓原本惜字如金的他滔滔不絕起來!
“老婆,這竟然是鐘繇的真跡!你知道他是誰嘛?!他可是小楷的創始人,被尊為“楷書鼻祖”的!”
“要知道王羲之等后世書法家都曾經潛心鉆研學習他的書法。他還與王羲之并稱為“鐘王”。南朝庾肩吾將鐘繇的書法列為“上品之上”,唐張懷瓘《書斷》中則評其書法為“神品”。”
“當年我本來差一點就要拍下他的另一副真跡,就因為接了個電話!就因為那個電話,我錯失了!可沒想到,時隔多年的今日我竟然圓了那個憾!”
許又清也沒想到,三選一艱難敲中的字畫竟然命中了準公公的紅心?
這可真是夠幸運的。
“好好好,你喜歡就好。”
靳母笑著接話后拍了拍他的手,示意他冷靜。
奈何,靳父本冷靜不了,不釋手的捧著字畫看了又看,看了又看,最后還說,“容與,你去房間把我放桌上那副眼鏡拿出來,哦對,要是有放大鏡就更好,我要好好看看這副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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