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修明接到溫啟凡時,他整個人就像泡在水里一樣,沒有一塊干的地方。
“不是,凡哥,你什麼況啊?!”
他連忙解開安全帶準備下車,溫啟凡卻按住了駕駛座的門,“不用下了,我直接上。”
“哦。”
付修明傻乎乎看著溫啟凡從前面繞過開了副駕的門坐了進來。
真皮座椅一秒匯小水灘時,他才后知后覺反應過來探到后座去拿巾。
“凡哥,我這,這巾我用過,但是洗了的,你不要介意,吧?”
溫啟凡看著遞到跟前的東西,并不拒絕,接過后直接呼上臉。
今天的雨就像跟他有仇一樣,他在那公寓門口失神的時候下的稀稀拉拉,可等他走出小區門口準備攔車,就跟得了瘋病似的,一個勁往他上招呼。
雨天本就不好打車,雨勢一大更是連車的影子都看不見!
臉上的雨水了,頭發也了,只上的水卻仍舊滴答的歡快。
付修明看著泡了水的真皮座椅不敢心疼,忙發車子,轉去車道。
“凡哥,是回家吧?”
溫啟凡淡淡嗯了一聲,并不多說,付修明倒是好奇的抓心撓肝,“凡哥,你怎麼上這來了?你的車呢?”
“泡水了。”
付修明大概是被雨水淋的太久,上發冷,發白,“你開快一點。”
“誒,好!”
付修明不敢耽擱,哪怕雨大的本看不見前面的路,他還是盡量踩著油門。
半個小時后,黑瑪莎在別墅門口停穩,兩個大男人一前一后下了車。
“哎呦,先生,你怎麼淋得那麼,你的傘呢?”
阿姨一聽見車子引擎聲就來開門了,見溫啟凡一滴著水下來,嚇得不行,慌不擇路的邊說著話邊往洗房跑,“我去給你拿干的浴巾!”
“阿姨,順帶幫我拿套服。”
溫啟凡已經冷的不行,也不在乎樓下的廁所是共用的,頭也不回扎進去,打開淋浴間的噴頭就是沖。
熱水兜頭澆下,將上的寒意帶走,他才覺得自己活過來了。
阿姨給準備好服,放到浴室門口的置架上,又火急火燎的跑去廚房煮姜茶,臨進門了才想起后頭跟著進門的付修明來。
“付先生,你服了沒有?要不要換服?”
付修明就剛下車進門的時候淋了一下,沒有太,便搖了頭,“阿姨,我沒事。”
“那行,你自己坐會,我去給先生煮個姜茶。”
“好的,你忙。”
付修明坐了一會,就坐不住了,想起阿姨剛剛來迎時說的話,腳步一轉就進了廚房。
“阿姨”
“誒,怎麼了?”
阿姨正在拍姜,聽到聲音當即停了下來。
付修明施施然站在一旁,說,“沒事,你可以繼續,我就是想問你個事。”
“哦哦,你問。”阿姨應著,手上的刀舉起,拍下,一塊好好的黃姜瞬間拍餅。
一塊不夠,又拍了一塊,兩塊一起丟進正在煮著水的鍋里,然后下紅糖。
“阿姨,你知道凡哥今天干嘛去了嗎?”
先前在車上,付修明問了,可凡哥明顯避重就輕,只回答一個問題。
阿姨偏頭看過來,言又止。
付修明想到什麼,回頭朝仍舊關著門的廁所了一眼,才收回視線說,“跟我說說吧,不然我都不知道凡哥怎麼了。”
阿姨想起先生最近過的日子,咬咬牙,還是開了口。
“還不是先前那事鬧的,夫人在的時候,先生不珍惜,跟那個姓陳的人牽扯不清。現在夫人走了,先生又后悔了。”
“這不,今早下暴雨,擔心夫人吃不上早飯,非要我做好,說他給夫人送去。”
夫人...付修明想到了許又清。
所以,凡哥去的地方是許又清家?
如果對方是許又清,凡哥那一狼狽就能理解了。
“好,我知道了。”
付修明了下臉,無奈嘆息著轉準備離開廚房。
“等等。”
阿姨將鍋蓋蓋上,才拉住付修明,“付先生,先生不會是在夫人那弄這樣的吧?”
付修明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問,“阿姨,你覺得許又清是個什麼樣的人?”
“夫人嘛?”
阿姨許又清了一年夫人,顯然已了習慣。
“我不知道在你們眼里是什麼樣,但是我和相了一年,我覺得很好。”
“好?”付修明想到最近公司接連失利,凡哥被打,還有上次在男模店的事,他只覺得那個人...可怕。
“是啊。”
阿姨很認真的點頭,“夫人雖然不怎麼說話,但每次看到我,都會主打招呼,我跟說話,也會停下手里的事,很認真的聽我講。”
付修明沒有開口打斷,只是微微點頭,示意自己有在聽。
阿姨繼續,“是那種很典型的面冷心熱,不管是逢年過節,還是只是去逛街,或者和先生在外面吃飯,哪怕可能只是回來路上遇到什麼想吃的小吃,都會給我帶一份。”
說著不知不覺緒上來,不好意思的笑著抹了下眼角,“也不挑我做的飯菜,做什麼都吃,即便可能有不喜歡的,也會吃完飯以后才跟我商量說下次可不可以煮,或者放什麼。”
“還有,對先生”說到最后,阿姨不自停頓了一下,“我不知道先生知不知道,但是我是知道,也看到的。”
“什麼?”
付修明不免有些好奇。
阿姨沒有再耽擱,繼續說道,“夫人會問我先生的喜好,下班到家早的話會給先生安排晚餐,雖然不是親手做,但會一起備菜。”
“先生的服,用品等,以前是我看著準備,夫人來了以后都是在負責的。”
“晚上先生要是有應酬,會讓我提前準備醒酒湯,加班的話,就會讓我準備一些清淡易消化的夜宵。”
“可能,這些對你們來說是件很小,又或者并不重要的事,但我個人覺得很好,也做的很好。”
最后一句,還真是令人無法反駁。
不說以前,就是現在,付修明聽著阿姨說的這些,都還是會有無關要之。
可又真的無關要嘛?
當然不。
那是許又清對凡哥曾經的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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