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嚴楚寧這張怎麼這麼欠揍。
陸浩辰聞聲,臉一沉,冷冷斜了嚴楚寧一眼,猛地揚手連著捶打了他的口兩拳,“不會說話可以閉。”
聽到這話,嚴楚寧深深嘆了口氣,連連搖頭,輕拍陸浩辰肩膀,帶著同的口吻,言簡意賅道,“兄弟,今晚我陪你,不醉不歸。”
說著,嚴楚寧招呼服務員再上幾瓶好酒,“一個不要臉人罷了,沒什麼大不了的。”
陸浩辰臉鐵青,眉心攏一團,喝了一口酒,咬了咬下,出聲道,“你懂什麼?!”
面對質問,嚴楚寧不樂意了,他雖然年紀比陸浩辰小,但經歷富,常年在溫鄉里流連忘返,對人的認識和理解絕對比陸浩辰更深,尤其在局外,也看得更徹。
“我怎麼不懂了?你是和盛星妍結婚兩年,但你從來沒過,也沒過一手指頭,說白了,只是你法律意義上的妻子,你們沒有發生過實質,哪來的啊,和誰在一起又有什麼所謂!”
嚴楚寧癟了癟,繼續說道,“何況,你還有白若齡這個大明星,不缺人,現在之所以難過,純粹是因為你沒想到竟然會綠了你,事太突然,你一時難以接罷了。”
“正好趁著犯錯,你可以有正當理由離婚,這樣叔叔知道后也不會說你什麼,更不會把你趕出董事會,你說我分析得對不對?”
雖說嚴楚寧這張是犯賤,但有時候也很能準切中要害,這回破天荒地把董事會都搬出來了,這可是陸浩辰一直顧忌的要點所在。
不過,陸浩辰一聽,眉反而蹙起來,“你提星妍就行,把若齡扯進來干嘛。”
就是,他本來就煩惱著白若齡的事,正愁著怎麼應對蘇敏的催婚,嚴楚寧的話還是太多了。
“行行行,我錯了,自罰一杯。”
言畢,嚴楚寧端起酒杯就要喝酒,還沒放到邊,就被陸浩辰搶了過去,“我的酒,你不許喝。”
見他這喝酒的勁頭那麼大,嚴楚寧沒再阻攔,舍命陪君子,做起了雄獅背后的男人。
兄弟倆你一杯我一杯,喝到地老天荒。
醉意上頭,陸浩辰慵懶地靠在真皮沙發上,懷里抱著一個酒瓶,迷迷糊糊之中,里不停嘟囔著些什麼,含糊不清的。
任嚴楚寧豎起耳朵來,也聽不清他在說什麼,只是斷斷續續聽到他喊盛星妍的名字,還有什麼騙子之類的。
……
接下來幾天,陸浩辰和盛星妍各忙各的,沒有誰再主聯系誰。
葉蘇南辦事效率很高,沒兩天就把1400萬元打到的銀行賬戶里,盛星妍了個時間去贖回了母親的權,一直懸著的那顆心終于放了下來。
有序安寧的小日子似乎回來了。
這天,林律師再次打來電話,和盛星妍約時間,最近工作確實忙碌,但忙里閑請個一小時假還是可以的,于是確定了周五下午的空檔時間。
沒確定時間之前,盛星妍心平靜,對離婚這事已經沒有緒波瀾,安然接了。
然而,真到了要離婚這天,心底還是會有一難以控制的難過。
興許是了整整十年,那些單向的意早已銘刻在的心靈深,現在要徹底放下,如同生生剜開的心,取出那鮮淋漓的部分。
說不痛是假的!
都說凡事要有始有終,盛星妍和陸浩辰婚姻的開始,源于長輩的一個決定,除了到民政局領證之外,沒有拍婚紗照,也沒有辦婚禮,除了長輩買的婚戒,可以說沒有任何儀式的開始。
兩年婚姻,無論是西方人節,七夕節,還是的生日,在他眼里從來都只是個普通的工作日,沒有蛋糕,沒有禮,也沒有任何形式的慶祝。
現在到了要結束的時刻,盛星妍反倒想給這段單相思和獨角戲一個面的結束,算是對婚姻的注腳吧。
盛星妍和同事小曾換了個班,把整個周五下午都空了出來。
平日里,總是一副素凈的裝扮,不施黛,沒有過多首飾,和白若齡致靚麗完全不同。
有時候,會思考,陸浩辰不可能和自己不打扮有關,太過樸素,很難吸引他的要求。
想到這里,忙不迭地去了商場,選購了一合的小禮,還專門做了個造型,整個人瞬間煥然一新,從一個平實的醫生變了優雅的都市麗人。
盛星妍心想,要給他留下好的最后印象,至在他記憶里,麗過。
到了約定時間,盛星妍已經提前踩著高跟鞋到達民政局。
這打扮不像是來離婚的,更像是來結婚的,所以當有離婚大廳等候區等候時,不免惹來旁人異樣的目。
看著一對對新人高高興興牽著手走進結婚登記大廳,有那麼一瞬間,盛星妍是羨慕的,忽地想起了兩年前和陸浩辰領證的畫面。
當時,陸澤遠和黃雅清不放心,親自送他們來領證。
從踏進民政局那一刻起,陸浩辰就刻意地和保持距離,全程板著個臉,臉上沒有一丁點兒表,當工作人員向他確認信息時,他滿臉不耐煩,不停催促工作人員快點辦理。
領證后,新人習慣去旁邊的花墻拍照,盛星妍試探地拉過他的手,怎料他無地一把甩開了,直接繞開花墻走出門外,大步流星上了車。
只留下盛星妍一人,攥著手里的結婚證,走兩步又回頭看向那面花墻,眼淚在眼眶里不停打轉。
想到這里,盛星妍心里那刺還在深深刺痛,側眸向那面花墻,兩年前的點點滴滴依舊歷歷在目。
時間滴答滴答飛快流逝,盛星妍等了整整兩小時,都沒有見到陸浩辰的影。
不知道打了多通電話,聽了多遍話筒里無的嘟嘟聲,他始終沒有接聽。
盛星妍等得有點不耐煩了,心想這麼重要的事,他竟然要失蹤?
雖然陸浩辰對冷漠又涼薄,但他畢竟同意離婚,不至于還在這關鍵時候失約。
思忖間,決定最后再打一通電話,還是一樣繼續等待,當話筒的嘟嘟聲快要自停止時,那頭突然接通了。
還沒等對方開口說話,盛星妍迫不及待地出聲道,“你在哪?快到了嗎?”
“星妍,辰哥哥在我這里,恐怕你今天等不到他了。”
驀地,白若齡的聲音響起,盛星妍聞言,心里咯噔一下,難怪他遲遲未到,原來是去陪了。
一時間,盛星妍腦袋嗡嗡嗡地響,心里猛地了一下,仿佛有什麼東西堵住嚨似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頓了兩秒,下意識地連忙掛斷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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