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秋嫣正賣力的拭著書桌上的花瓶,聽到有人進來,一抬頭就見到了云無養。
嚇得差點把手上的花瓶給摔地上,這一舉引來了祁慎言的訓斥。
“你怎麼干活的?這可是整間書房里陛下最喜的花瓶,若是壞了,你有幾顆腦袋賠?”
“是......”楚秋嫣撇撇,將花瓶擺好,繼續拭。
但的目始終忍不住去瞥云無養。
“云無養,從今日起你就先在書房里做事吧,不過書房里已經有四個秀在這里了,沒有什麼多余的事可做。”
“你只要負責在陛下過來練字時,為陛下研墨。”
“好。”
祁慎言聽到“研墨”二字,楚秋嫣連忙抬起頭疑地詢問:“祁總管,之前一直都是我為陛下研墨,怎麼換云無養了......我記得云無養不是在養心殿后面的凈房里掏......”
“掏?”祁慎言轉過,抱著手臂,一臉嚴肅的看著楚秋嫣。
察覺到祁慎言嚴重的冷意,楚秋嫣立馬止住了,差點就說出來那兩個字了。
“就是......為何要換云無養?”
這種事祁慎言已經見慣了,只是把為皇上研墨的人給換了而已,有些秀就會認為自己的大好機會被人搶了去,心生妒忌,做出各種極端的事出來。
祁慎言用指背敲敲桌面,“楚秋嫣,你只要做好自己的事即可。”
“把云無養安排到此是陛下的意思,難道你是在質疑陛下的決定嗎?”
“不不不...我怎麼敢......祁總管,您言重了..”
“是我言重了,還是你確實心有所想,你自己清楚。”祁慎言長嘆一口氣,看著書房里的幾個秀,“我好話先說在前頭了,陛下最是憎惡耍之人,你們最好是安安靜靜的守本分,做自己的事,不要發生矛盾。”
“若是讓陛下看到你們丑陋的一面,到時我也留不住你們。”
幾個秀齊齊應了一聲。
祁慎言又將云無養了出去,兩人站在院子的一棵樹下。
“祁總管,還有什麼別的事嗎?”
“我單獨你出來,是想問問你,方才一進門就見到楚秋嫣用那樣的眼神看你,你們二人之間是有什麼矛盾嗎?”
云無養搖搖頭,“我也不知,應該是吧。”
“這里沒多余的地方可以安排你去了,你就暫時先在這里,我知道姑娘們之間常有這樣的事發生,若是你們之間產生了嫌隙,你一定要告訴我,我會幫你換個地方,千萬不要和們。”
看著祁慎言語重心長的說著,云無養眨眨眼,覺這祁總管懂得還真不啊,尤其是姑娘們的事。
“陛下最看不得這種事,若你們日后吵架或是什麼讓陛下撞見了,怕是一個也逃不掉。”祁慎言說著,又嘆了一口氣。
看來這里從前應該發生過不這樣的事。
“我知曉了,祁總管,你不必擔心,我不會的。”云無養盯著自己的腳尖,有些出神。
確實不會和們,但是會不會玩點的那可就說不準了。
畢竟楚秋嫣可是親口說過,在養心殿掏糞的活一般人想干還干不來呢。
既然楚秋嫣喜歡,那一定要讓楚秋嫣去做才行。
“你明白就好,沒什麼別的事,你就在書房附近待著,待會兒陛下會過來練字。”
“好。”
祁慎言離開了。
云無養獨自在樹底下待了一會兒,曬了一會兒太。
在書房里打掃衛生的楚秋嫣有些看不過了,拿著抹布走出門,丟給了云無養。
“做什麼?”云無養嫌棄的躲開,差點就被抹布砸到了。
“做什麼?還能做什麼,當然是該你進去干活了,我們都干了一上午了,也該你干了。”楚秋嫣在一旁的石凳子上坐下,指揮云無養進去干活。
云無養搖搖頭,嫌棄的著抹布的一角,將抹布丟了回去,“為何?那是你的活,做了一上午還沒做完,是你笨。”
“云無養?你還敢嫌棄抹布臟?你也不瞧瞧自己之前是做什麼的!”
云無養一抬頭,就見到不遠正朝這邊走來的蕭子琉。
嗤笑一聲,站起問楚秋嫣,“我之前做什麼的?”
“你之前不就是在養心殿里掏糞嗎?你還好意思嫌棄抹布臟?你天天沾一的屎!干的活不知道比這里臟多了,真好意思。”
“咳咳......!!皇上駕到!”
祁慎言巨大的聲音從楚秋嫣的后傳來,楚秋嫣嚇得渾都涼了。
怪不得云無養不生氣,還笑著跟說話!
“參.....參見陛下!!”楚秋嫣連忙跪在地上,朝蕭子琉行禮。
蕭子琉此刻渾都散發著低沉的氣,他來的巧了,楚秋嫣的話一字不落的聽進了耳朵里。
“你方才說什麼?再向朕重復一遍。”
“沒......沒有,民方才什麼也沒說.......”楚秋嫣嚇得瑟瑟發抖,不敢抬頭。
蕭子琉看向跪在后面的云無養,“不說,你說。”
云無養點點頭,“楚姑娘方才說民在養心殿里掏糞,上日日都沾著陛下的屎,怪民嫌棄的抹布臟。”
“說若是換到養心殿的凈房做事,一定做得更好。”
聽完云無養的重復,楚秋嫣心都涼了半截。
云無養怎麼還往嚴重了說?!
剛才的原話明明不是這樣的!!
云無養瞥了一眼蕭子琉,他神沉,蹙著眉,臉在聽完云無養的話之后變得更差了。
“你就是這麼看待朕的?”
“不....不是啊!民怎麼敢.......民怎麼敢......”
楚秋嫣已經被嚇壞了,再這麼下去,恐怕陛下會殺了。
本以為蕭子琉會一怒之下將斬首,沒想到蕭子琉笑了幾聲,俯下,看了一眼云無養。
“既然你如此嫌棄朕,那麼日后就由你來養心殿負責理這些事吧,你意下如何?”
“你不是不嫌棄臟麼,朕覺得你倒是十分適合做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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