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真的假的，希白快別胡鬧了！”云易嵐一個鎖，把云希白給牢牢按回了床上。

云希白不服氣，出手去撓云易嵐的臉。

云希轍連忙跑上前去攔著，又挨了云希白幾腳。

“滾出去！全都滾出去！我不要見那個什麼假的云是玉！！”

云希白撿起地上的碎碗片就扔，直到把屋子里的下人全嚇跑了，云希白才安靜了下來。

他死死盯著云無養的臉，“你是真的云是玉，你留下來。”

見云希白突然又恢復正常，云易嵐和云希轍才敢松開手。

“爹，哥哥這是怎麼了.......什麼真的云是玉，假的云是玉......哥哥難道是認出來無養了？”

“這還是第一次從哥哥里聽見完整的話......”

云希白已經意識不清三四年了，見到人除了踢咬就是發瘋，從來都是胡言語。

云易嵐也有些驚訝。

幾年來，云希白連云易嵐和云希轍都認不出來，居然一眼就能認出來云無養。

云易嵐和云希轍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震驚。

云希白躺在床上，雙手死死揪著床單，眼睛死死盯著云無養，像是怕一不留神，云無養就會消失似的。

“是玉......是玉......”

云希白喃喃著，眼淚順著眼角落，浸了枕頭。

云無養走過去，在床邊坐下，出手，替云希白去眼淚。

的手剛到云希白的臉，云希白就猛地抓住了的手，力氣之大，像是想把手嵌骨頭里。

云希白眼中閃過一清明，察覺到自己弄疼云無養了，連忙松開手，焦急道：“對不起，對不起......是玉你別走，我錯了，你別走......”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害怕云無養會像其他人一樣，看見他發瘋就離開他。

他突然又變得小心翼翼的。

云無養反握住云希白的手，輕聲安著他，“我不走，我就在這陪著你。”

云希白這才安靜下來，他躺在床上，靜靜看著云無養，目溫眷，仿佛想把云無養刻進骨子里。

云無養輕輕拍了拍云希白的手背，“哥，你放輕松，我在這陪著你，哪也不去。”

看到云無養眼中的溫，云希白的緒才顯得沒那麼激。

他在云無養注意不到的角度，用干凈的毯子鋪在床邊，拍了拍“坐，坐......”

“好。”

看著云希白這幅樣子，真不知道這幾年他到底是經歷了些什麼，才會變得這麼瘋癲。

秦舒一定是對他做了什麼。

云無養坐在他鋪好的毯子上，云希白湊了上來，時不時手的臉，確認是真實存在的。

云希轍和云易嵐對視一眼，兩人眼中都閃過一不可思議。

察覺到他們兩個的存在。

云希白突然抬頭看向云易嵐和云希轍，眼中閃過一凌厲。

“滾出去！”

他的聲音雖然沙啞，但也嚇了云易嵐和云希轍一跳，云易嵐和云希轍再次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無奈和擔憂。

“爹...這能放心嗎，真讓哥哥和姐姐單獨待在這里......？上回云是玉在這，有我陪著都被他給弄傷了......”

云易嵐雖然也有些為難但他看得出來云希白對待云是玉和云無養的態度是截然不同的。

云是玉每次只要一出現，他就像瘋了似的趕走。

云易嵐輕嘆一聲，拍了拍云希轍的肩膀，“我們出去吧，讓他和無養單獨待一會兒。”

說完，他轉朝門外走去。

云希轍遲疑了一下，也跟在云易嵐后離開了房間。

房門輕輕關上，房間里只剩下云希白和云無養兩人。

云希白握著云無養的手，眼中閃爍著復雜的芒。

他坐起，將云無養抱在懷里，下抵在的頭頂，聲音沙啞而抖，“是玉......真的是你嗎？”

云無養被他抱得有些不過氣來，但沒有推開云希白，而是輕輕拍了拍他的后背，“是我。”

云希白把頭埋在的頸窩，呼吸著上的氣息，仿佛這樣才能確認是真的存在。

他的眼淚順著眼角落，浸了云無養的領。

云無養心中一痛，出手，輕輕拍著云希白的后背，“哥，別哭了。”

“你能不能和我講講，這幾年發生了什麼，為什麼他們都說你瘋了？”

眼前的云希白，現在看起來明明是個正常人。

也或許是在出現之后，他才突然正常了一點。

云希白沉默了一會兒，緩緩開口，聲音卻變得混起來，“是玉......秦舒，、是個瘋子，把我關起來，不讓我見你......、害我......”

他的聲音斷斷續續，上句對不上下句，仿佛陷了某種混的記憶中。

云無養蹙起眉頭，心中涌起一強烈的不安。

秦舒到底對云希白做了什麼，才會讓他變現在這個樣子？

輕輕拍著云希白的后背，想要安他的緒，“哥，你別急，慢慢說，我在這陪著你。”

云希白抖著雙手，地抓住云無養的手臂，眼中充滿了驚恐和混。

“是玉，......把我關進一個黑屋子里，四周都是冰冷的墻壁，只有一盞搖晃的燈，、每天都在我耳邊尖，說我是怪，說我是怪......”

云希白的聲音越來越抖，仿佛那段記憶讓他陷了極度的恐懼之中。

從他的語無倫次中可以聽出來，的確是秦舒對他做了什麼事，才會讓他變這樣。

云無養的心猛地一沉，握住云希白的手，想要給他一些安。

環顧四周，這間屋子雖然簡樸，但整潔明亮，與云希白描述的黑暗冰冷截然不同。

“是把你關在這里迫你做了什麼嗎？”

云希白抬頭笑著盯著云無養點點頭，又連忙搖頭，“不是...不是.....我不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