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泰信一直盯著周娜的臉,他把周娜的反應全看在了眼里。
“宗叔,周助理好像對您的話不是很理解哦~你們是不是沒對好供詞?”
宗城看向一臉壞笑的金泰信,把周娜從他的邊往自己邊輕輕拉了一下。
周娜已經懵了,隨著宗城的力氣,站在了他的邊。
然后聽到宗城對金泰信說:“正在追求,還不知道我的心思。謝謝世侄幫我捅破窗戶紙。”
“哦——”
金泰信拉長了音,一臉恍然大悟的表。
“這麼說,周助理現在還是單,那我是不是也有機會?”
宗城被金泰信一句話噎住了,周娜完全愣住了。
眼前這是什麼況?
宗城說要追我?
金泰信也要追我?
三個人就這樣,僵持住了。
一旁的金國棟見狀,一掌朝著自家兒子的后腦勺招呼。
奈何父子倆的高差有點兒懸殊,金國棟只拍到了金泰信的后背。
“混小子!別胡鬧!你才多大你就跟別人搶人!”
金泰信捂著后腦勺,一臉賤笑:“周助理,明天見。”
說完,金泰信瀟灑離去,徒留自己老爸跟宗城和周娜道歉。
“抱歉周助理,犬子管教不嚴,冒犯你了。”
周娜連連擺手,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金國棟下一句話卻讓整個人又尬住了。
“宗總人不錯的,周助理好福氣啊,能被宗總看上!”金國棟明顯說一句不過癮,又補了一句,“宗城這個人啊,業風評很好的呀,還沒聽說過他有花邊新聞呢!周助理可以考慮考慮嘛~”
說完,金國棟還覺得不夠,又一臉姨夫笑地看著宗城添了一句:“你小子,怪不得換助理了!原來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周娜聞言,臉不自覺地垮了一下。
剛想要怎麼證明自己是靠能力做上助理的,就聽到一旁的宗城十分嚴肅地對金國棟說。
“金總別誤會,周娜的工作能力和專業度都很高,請別因為我而否定了自的優秀。我也是在為我的助理之后,發現了的閃點。”
金國棟見宗城嚴肅,才意識到自己剛剛的話對周娜有些不友好,于是他對周娜致歉道:“抱歉啊周助理,我剛剛啊,口不擇言了。我就是為你們開心。”
周娜已經被宗城的話轟炸得無完了。
靠本能跟金國棟客套了兩句,就跟個傀儡一樣跟在宗城后面離開了宴會廳。
直到上了車,才找回來一意識。
“回酒店。”
聽到宗城的命令,周娜發汽車。
今晚是司機,所以應酬的酒都是宗城喝的。
車廂里安靜得可怕。
宗城一言不發,周娜心里卻滿是疑問。
行程過半,才鼓起勇氣來問。
“個,宗總你剛剛說的……”喜歡我不是真的吧!?!
話到邊,還是有點兒問不出口,于是一句話的聲音越說越小。
宗城坐在正后方,看不清他的表。
只聽到后傳來一聲冷哼。
然后就沒了靜。
這下,周娜更慌了。
“哼”是什麼意思?
您可千萬別喜歡上我啊喂!
您可是皇上!
雖然您這個皇上偶爾還有些……
呸呸呸!
我怎麼能想他的好呢?
周娜自責:總之,我不可能喜歡上皇上的啊!
被皇上喜歡也頭疼的。
不行,必須跟宗城把話說清楚。
周娜做好了心理建設,剛要開口,就聽到后傳來了宗城的話。
“我沒喜歡你,你別自作多。”
嗯?
哦。
“那就好。”
周娜雖然心里還有些疑,但聽到宗城的話,如釋重負。
周娜的“如釋重負”聽到宗城耳朵里,卻有點兒難。
那就好?什麼意思?
被我喜歡是什麼洪水猛嗎?
宗城想法做卻找不到出口,一時間心跳竟然加快,再加上剛剛在宴會廳上喝了酒,一時間變快的心跳激發了酒意,宗城哇的一聲,吐了。
周娜聽到靜,趕從后視鏡里看向后座,發現宗城竟然暈倒了!
趕找機會把車停到了能停車的路邊,下車檢查宗城的況。
在發現他只是醉倒了的時候,周娜無語。
酒量這麼不好的嗎?
剛剛在宴會上不是還跟人對答如流的?
看著宗城服上、車上的嘔吐,周娜只覺得現在的自己有點兒命苦。
李妍的出差tips上怎麼沒有寫宗城的酒量這麼差?
先用紙巾簡單清理了一下嘔吐,然后開車回了酒店。
到了酒店,在服務員的幫助下,把醉到不省人事的宗城,抬到了他的房間,并讓兩個男服務員,替宗城換了睡。
忙完這一切,周娜才把車開到酒店附近的洗車店,把車給洗了。
直到再次回到自己的酒店房間,周娜的大腦還在飛速轉著。
今天在宴會廳上宗城的所有表現,讓……有驚訝、有不解。
當初因為華中海的謠言離開盛譽時,就預料到了會有對自己名譽的中傷。
可沒想到,在盛譽部的謠言,竟然能過大半個國家傳到金陵來。
聽那個劉老板的意思,自己的名字和傳言,現在在行業里機會是人盡皆知了。
雖然金國棟在面對自己時,沒有表現得像會場里的其他人那麼明顯。
但是在他聽到宗城要追求自己的發言時一瞬間的震驚,以及聽到金泰信要追求自己時的反應,已經說明他也聽說過“關于盛譽周娜的傳言”。
在這種況下,宗城在宴會廳里,幾乎像所有認識的行業的老板們介紹“這是周娜,我的助理”,甚至還當眾夸“能力強、夠專業”。
這些夸獎,私下里他都沒和說過。
他是在彌補嗎?
周娜自認為是一個敏的人,所以在與人往時,特別容易注意到一些細節。
同時,也是一個敏的人。
所以即便是當時不放在心上的“他人的舉”,也會在只有一個人的時候,為刺傷的刺。
可這次,宗城的做法,真的讓對于這些“無形”的傷害,多了一層抵擋。
至此時在只有自己的空間里,沒有去回味那些人不友善甚至是傷害的微表和“暗諷”。
而是在想,宗城確實有在認真地彌補他的過錯,之前對說的那些話,不是虛言。
只是,他為什麼要在金國棟和金泰信面前說他要追求我呢?
周娜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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