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你真和婿離婚了?”
薄母激得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
不可置信的盯著薄棠,只要說一句“是”,能當場氣到暈倒。
薄棠默默地掏出離婚證放到面前,聲音極小的回了一個字,“嗯。”
剩下的讓母親自己看吧。
薄母還以為薄棠前兩次說要離婚只是在耍小子,沒想到真有膽量背著自己把婚離了。
“你,你咳咳……你氣死我了,薄棠你腦子是被驢踢了嗎?你怎麼敢的!”
那可是秦硯初啊,S市第一首富!
比他帥的沒他有錢,比他有錢的沒他長得帥,薄母真不知道薄棠還在挑什麼?
面對母親的埋怨,薄棠緒平靜的回復了一句:“重要嗎?反正離婚已經定局。”
離婚證都放到面前了,看起來不像是假的,薄母就算是再生氣也沒辦法。
老人家抱著雙手好半晌不說話,就在薄棠以為接不了這個事實時,薄母突然抬頭問道:
“離就離了吧,財產呢?你分到了多錢?”
薄棠一下子就笑了。
笑自己天真,還以為薄母一而再、再而三阻止離婚,多多爺是為了好。
“呵呵,果然在您心里,最重要的還是錢。”
“我真懷疑有朝一日在金錢和大哥之間必須做一個抉擇時,你會選誰。”
薄母聽這樣說自己,心里還有些不太舒服,心虛的反駁。
“我哪里有這樣錢啊,我這樣問還不是為了你好。”
“你說你嫁給秦硯初三年,總不能現在離婚了,一樣好都沒有撈到,那不是被人……”
話說到一半,突然意識到那兩個字有些不太妥當。
薄棠的心越來越涼,冷著臉將薄母沒有說出口的話補充完整,“被人什麼?白睡嗎?”
秦硯初和秦家人不尊重就算了,就連自己的親生母親也這樣貶低的價值,那這三年來的付出又算什麼?
“棠棠對不起,我沒有那個意思,我就是笨一時說錯了話。”
薄母低頭道歉,真是難得。
可惜薄棠的心早傷得千瘡百孔了,并不是輕飄飄的一句“對不起”就能化解的。
“我怎麼會是被人白睡呢?你不是收了人家八千萬的賣錢,你若真覺得對不起我,那就把這筆錢拿出來!”
只要肯把這筆錢還給秦家,從此以后薄棠的心里就再沒有任何負擔。
“這……我,我上沒錢,你又不是不知道那時候債主上門要債,那八千萬我全拿去還給人家了。”
“你爸生前欠下的債就算是八千萬也填不完,這些年也是因為有秦家護著他們才不敢上門鬧事。”
如今薄棠和秦硯初離婚了恐怕過不久那些人就會聞訊前來,這也是薄母最擔心的事。
提起欠債的事,薄棠也到眼前一片黑暗無。
直到現在都不清楚父親到底欠了多錢?
每個上門要錢的人都說他們手里有欠條,錢也是經由母親的手還的,到底還了多,還差多一無所知。
離婚讓的靈魂得到了自由,可肩膀上的責任卻更重了。
察覺到姑姑好像不太高興,一旁的悄悄出自己的小手牽,那雙明亮卻略顯呆滯的眼睛里帶著微笑,好像在安說:
【姑姑別難過,你還有我。】
“~”
薄棠鼻頭酸,眼眶不由自主的變得潤,頓時有一想哭的沖。
“這孩子,他媽咪都不黏就喜歡你,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你生的呢。”
薄母語氣嫉妒的道。
這句話正巧被剛進門的柳如音聽到,準備敲門的手僵在半空,溫潤的眸中緒復雜。
婆婆說得不錯,的親生兒子并不喜歡,更喜歡薄棠。
到失落的同時也覺得這并不是一件壞事,隨機揚起笑容推門而。
“媽,我回來了。”
“棠棠也在啊,今晚留下來一起吃個飯吧。”
柳如音剛從學校回來,穿了件款式簡單的白襯衫搭配黑西裝面料的半,長及膝,修的A字擺顯得腰肢纖細,雙修長。
一頭長發規矩的盤在腦后,秀麗的面容化了個淡淡的妝容,黑框眼鏡映襯得知又文雅,如清水芙蓉般氣質出眾。
薄母冷哼了一聲,猛地轉頭盯著柳如音看,“你化妝了?”
不要怪敏,的兒子如今還困在牢里,兒媳婦卻在外面打扮得這麼漂亮,要是紅杏出軌勾搭上別的男人怎麼辦?
薄棠親眼看見大嫂的面從進門時的平靜變為難堪,連忙出聲幫忙圓場。
“生哪里有不化妝的,媽你未免太小題大做了。”
“再說你自己每次出門打麻將時不也收拾得漂漂亮亮,整整齊齊。”
薄母再次被薄棠的話懟得啞口無言,“這……我……”
柳如音快速的和薄棠換了一個眼神,輕啟紅,吐氣如蘭。
“是因為我今天下班剛好有空,又去面試了一份家教的工作。”
第一次到外面上班,肯定要穿得正式一點。
“家教?”
薄棠面帶疑,“可是學校不是規定在校老師不能到外面接家教輔導之類的私活嗎?”
誰料柳如音風輕云淡的來了一句,“學校的工作我辭了。”
“啊?”
柳如音之前是在一所市區貴族中學當老師,每個月工資也差不多小一萬,還有寒暑假和五險一金。
對普通人來說這份工作已經相當不錯了,但對負債累累的薄家而言,這點錢還是杯水車薪。
再三考慮之下柳如音決定放棄鐵飯碗,自己出去創業。
“你們倆真是想氣死我,一個不和我商量就離婚,一個背著我辭職真是翅膀了。”
乍然聽到【離婚】兩字,柳如音驚詫的看向薄棠。
“棠棠,你離婚了?”
薄棠點頭。
原以為會和母親一樣勸自己別任,結果大嫂只是思考了一下,很快就接了這個事實。
“離了也好,秦硯初……不適合你。”
看得出來,棠棠這些年過得并不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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