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快來看啊,侯府家大業大,富的流油還坑害我們百姓,沒良心,喪盡天良啊!”
“快開門,你們酒樓的東西吃壞了人,就想躲在府里當頭烏,沒有那麼容易!”
罵打砸聲中,又陸續抬來好多臉烏青捂著肚子的病人。
一字排開放在武安侯府門前,林林總總不于二十多個。
白霜見這陣仗早悄悄溜下馬車去打聽,不一會白霜從人群中出,回到馬車上。
“夫人,自助餐酒樓出事了。今天中午在酒樓用過餐的食客全都食中毒,輕者嘔吐喊疼不止,重者已經昏迷被送到醫館。”
“事發生,酒樓就被人砸了,柳夫人也被砸破了腦袋。柳夫人才跑回侯府,這些人就跟著鬧過來,沒辦法世子爺只能讓人暫時關閉府門。”
“沒有人報?”林靜琬繼續著馬車簾子看著外面。
府門被堵回不去,臉上也不見急。
“報了,聽說報的人被攔在了衙門外,京兆尹直接沒有面。”白霜繼續說道:“是不是京兆尹不敢得罪我們侯府?”
“不是京兆尹不敢得罪侯府,他是不敢得罪四爺。”林靜琬放下馬車簾子。
楚北辰跟武安侯府再不親近,現在也住在侯府里面。
武安侯府,肯定會驚楚北辰,京兆尹會有顧忌在理當中。
“去京兆尹衙門。”林靜琬吩咐。
京兆尹衙門外也圍滿了告狀的百姓,他們看著站在衙門兩側兇神惡煞的衙役,沒敢像在武安侯府門前一樣直接上門糾纏,只敢在一側蹲守。
林靜琬怕被人認出來,將馬車停在遠,帶著白霜徒步上前。
“做什麼?今日我們大人不在衙門,不理案件!”
衙役還沒等林靜琬說話,已經率先開口驅逐。
林靜琬猜想,這些衙役大概也是將當了前來狀告武安侯府的苦主。
往后看了一眼。
白霜心領神會,掏出一個荷包塞進衙役手中。
世家大族夫人小姐邊的大丫鬟,通常隨都會攜帶一些裝著小額銀錢的荷包,就是便于打賞。
林靜琬淺笑道:“我林靜琬,是武安侯府世子夫人,特來找你家大人,麻煩通傳。”
衙役掂了掂手里荷包,皺著眉打量著林靜琬,心中思考究竟要不要幫忙通傳。
畢竟他們家大人,現在聽到武安侯府幾個字就頭疼。
林靜琬像是看穿衙役的心思,接著開口。
“放心,我是來替你家大人解憂的,你家大人不會因此責怪你,說不定還會賞你。”
衙役瞧著林靜琬淡定的神,想了想,還是收起荷包跑進了衙門里頭。
他沒有相信林靜琬的話,只是覺得收了銀子跑一趟,就算被罵也值。
衙門里頭,著紫的男人端坐著,渾散發冷戾,令人不敢輕易直視。
京兆尹站著,彎著腰,一臉恭敬地在跟他談事:“司使大人,何必親自跑一趟,只需要言語一聲,下立即就讓人給您親自送到皇城司。”
“不必。”楚北辰拒絕:“人先押在你這里,不要讓任何人知道本座來過。”
京兆尹微一愣,隨后應是。
他明白楚北辰這樣做自是跟案件有關,不該問的,他絕不過問,這也是為基本準則。
門外這時傳來稟告聲:“大人!”
京兆尹看向楚北辰,楚北辰點頭,京兆尹打開一條門:“何事”
“武安侯府世子夫人求見!”衙役垂著頭站在門外。
京兆尹驀地扭頭,看向后已經站起的男人。
武安侯府這件棘手的案子,他正愁不知如何探楚北辰口風,沒想到武安侯世子夫人就撞上門來。
“讓進來!”楚北辰聲音淡淡,聽不出喜怒。
林靜琬跟白霜被人領著,進到升堂審的大堂。
福行禮,直接開口:“請大人理武安侯府名下酒樓食中毒一案,前去侯府捉拿罪犯柳。”
“你說什麼”京兆尹意外,瞥了眼后堂方向。
大家族通常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兵去侯府即便是捉拿一個平妻,侯府都會到影響。
林靜琬知道京兆尹在想什麼,一顆老鼠屎打壞一鍋湯,要想保住湯,就要先將老鼠除去。
鍋沿雖被老鼠了,可忍著惡心這鍋湯還能喝下去。
林靜琬再次重復:“我請大人去侯府捉拿柳。酒樓是柳一手辦,現在出事,理應由負責。”
“外面陳不斷,大人不可能一直不理。”
“我知道大人是擔心司使住在侯府,上門拿人會打擾司使靜養。可司使喜靜,你一直放任這樣鬧下去,才會真正惹惱司使。”
“司使極回侯府,雖然跟侯府親緣分斷不了,可也記得小時候的委屈。”
“一個子侄小輩平妻被抓,無傷大雅,司使不會找你麻煩,說不定還會嘉獎你。”
直接來衙門讓京兆尹上門捉拿柳,為得就是釜底薪。
杜絕任何楚庭煜周旋保下柳的可能,同時這樣做,也是保住侯府的第一步。
至于借楚北辰的名聲,那是因為大家懼怕楚北辰是事實。
不這樣說,京兆尹怎麼可能會沒有負擔的速度發兵拿人。
“這……”京兆尹已經被唬住,可當事人還在堂,他不敢立即做決定,想了想回復:“夫人,您的請求本已經收到。您先回去,容本再想想。”
林靜琬點頭,帶著白霜離去。
楚北辰從堂走出,他眸沉,原以為是發火預兆。
京兆尹已經在汗,沒想到他會直接同意:“答應。”
“啊……是!”京兆尹差點沒反應過來,微胖的抖了抖,匆匆離開大堂去召集人手。
“夫人,您讓京兆尹出兵,京兆尹會聽嗎?您這樣做會不會太冒險。世子爺跟柳夫人如此要好,他知道是您讓京兆尹上門抓的人,會不會因此責怪您?”
白霜知道林靜琬的決定后,整個人寫滿不安。
“他會!”林靜琬篤定:“至于世子爺,你不用擔心。”
敢來京兆尹衙門,就敢面對楚庭煜接下來所有反應。
侯府現在在風雨飄搖當中,楚庭煜想著怎麼平息后事還來不及,怕也沒有力來責怪。
穿過走廊,一只大手突然過來,像是烙鐵般扣住的手腕,將拖拽在假山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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