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兩天后——

鉆石湖畔。

顧唯一也是在手機鈴聲中震醒。

睜開眼睛，拿起手機，卻看到是顧景蓮打來的電話。

二哥？

迷迷糊糊地接通電話，將手機放在耳邊：“喂？”

顧景蓮道：“事已經辦妥了。”

顧唯一一時不明就里：“什麼意思……”

或許是這兩天宅家睡了兩個悶頭大覺，因為充分的睡眠，心好了很多，諸多不快的事，也被拋諸腦后了。

以至于，顧景蓮突然打來這通電話，顧唯一都迷茫了一下，他所謂的“辦妥”，指著究竟是什麼事。

顧景蓮笑了笑，磁的聲音，沉沉的，竟特別好聽：“虧我還在擔心你，因為那件事耗焦慮，看樣子，這兩天，你很松弛，也休息的不錯。”

顧唯一道：“所以，到底是什麼事嘛！二哥你就別賣關子了。”

顧景蓮道：“你和傅廷岳的離婚協議，已經通過國會審批了。目前，在法律上，你們已經是離婚狀態了。”

顧唯一心里“咯噔”了一下：“這……這是怎麼做到的？”

顧景蓮道：“總之，你別擔心了，唯一，恭喜你，你已經恢復自由了，現在的你，已經自由了，不會再被糟糕的婚姻束縛了。”

顧唯一張了張：“啊……啊？”

傅廷岳？

同意和離婚了？

他怎麼突然那麼干脆利落。

難不，二哥拿著槍架在他太上他就范的？

不可能

趕打消了這個荒唐的念頭：“二哥，你也太厲害了。能告訴你，你是怎麼做到的嘛？”

顧景蓮也不想瞞：“我偽造了一份離婚協議，通過一些手段，這份協議被送去了國會，并且通過審批蓋章了。”

顧唯一：“偽造？”

顧景蓮莞爾：“當然，傅廷岳還不知道這件事，而整個翰林宮，也不是全部人都知道，至于國會的人，也并不是全部知道。只是，這份法律文書，已經正式生效了。你可以把心放回肚子里，不會有任何人，再對你肚子里的寶寶，造任何威脅，養權，也是你的。”

顧唯一一時不知究竟是該憂慮，還是該高興。

終于。

終于恢復了自由。

可為什麼當聽到這個消息，只覺口仍舊積著一塊巨石，沉悶悶的有點不舒服。

恍惚中，又想起，和他領證宣誓的場景。

那樣的畫面，歷歷在目，仿佛就發生在昨天。

那時想，會是他一輩子的妻子。

顧景蓮也敏地覺察到呼吸的頓挫：“怎麼了？不高興嗎？”

顧唯一：“怎麼會？”

干笑了幾聲：“很開心啊！至不用再擔心，他會和我搶寶寶的養權了。”

顧景蓮“嗯”了一聲：“是，你可以放心了。小笨蛋，聽你的聲音，迷迷糊糊的，一定是還沒睡醒吧。”

顧唯一：“嗯……被你鈴聲吵醒了。”

顧景蓮連忙認錯：“是哥哥不好，哥哥只是急著將這好消息告訴你。”

顧唯一呼了一口氣：“謝謝哥哥！”

掛斷電話，躺回床上，一時間，卻陷了太多雜的思緒中。

好開心。

但又莫名好悲傷。

這兩種緒來回反復替，撕扯著的心。

以至于，現在，既哭不出來，也笑不出來。

失敗的婚姻，終于結束了，嶄新的人生，也近在眼前。

應該到慶幸，高興！

“顧唯一！你自由了！”

閉上眼睛，不停反復默念著這句話：“顧唯一，你自由了！你以后，終于真正屬于你自己了！你自由了……你自由了……”

……

下午。

顧唯一接到了祁淮打來的電話。

突然接到祁淮的電話，顧唯一也覺得有些驚訝：“祁先生？有什麼事嗎？”

祁淮失笑：“顧小姐，沒有事，就不能打電話給你嗎？”

顧唯一臉一紅：“我不是這個意思！”

祁淮道：“不過，被你猜到了，我打電話給你，的確是因為有事。”

顧唯一：“讓我猜猜，你的畫完了嗎？”

祁淮：“um um……很憾，還沒有。事實上，我找你也是因為這件事。這幅畫距離完恐怕遙遙無期。”

顧唯一驚訝：“為什麼？”

祁淮：“缺料。許多，都找不到對應的料。”

顧唯一仔細想想：也是。

祁先生對于極其吹求疵，加上，他是印象派畫家，并非寫實派，因此，他的畫作，彩表現都超絕。

也因此，因為執迷絕對著，他對料才會如此挑剔。

“還差什麼？”

“我在網上查閱了很多資料，你知道紅珊瑚嗎？”

紅珊瑚是一種有機寶石，澤喜人，質地瑩潤，但并不算常見。

天然紅珊瑚是由珊瑚蟲堆積而，生長極緩慢，不可再生，所以極為珍貴。

“嗯，知道呀。”

祁淮話鋒一轉：“你喜歡海邊嗎？比如……斐濟？”

顧唯一眼睛微微亮了一下：“我喜歡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