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煙意識到杜霖森也不是好糊弄的，和他對視的時候，察覺他眼中的強勢，心里納悶。

他查到顧賀安和林的事，不會也查到和陸前川的事吧？

若是這樣，這個控局者，很可能會變他手中的棋子。

不想再和他牽扯下去，找了理由敷衍過去，轉離開。

回到住的地方，秦煙前腳剛開門，陸前川后腳就跟進來，兩人一起換鞋。

坐著，他站著。

等換好了，他自然地把兩個人的鞋，一起放進鞋柜。

像是不經意地詢問，“出餐廳后，杜霖森和你說了什麼，你是想起什麼嗎？”

他們走出餐廳，他不能跟得太近，所以沒聽見他們的話，不知道杜霖森說了什麼，會讓張起來。

秦煙也不瞞，就把杜霖森說的話說了。

“有杜霖森進來攪局好，能迷顧賀安的視線。”忽而轉頭看他，“不過，杜霖森提醒我一個新思路，又有一場好戲。”

陸前川看出幾分俏皮的笑，緒也放松下來，“需要我配合？”

“我們是隊友，怎麼能把你落下。”秦煙輕笑，跑去倒了杯水，有意討好，把第一杯水先遞給他，才給自己倒水。

陸前川接過水杯，又試探詢問，“那你對以前的事，能想起來多？”

“以前的事？”秦煙認真回憶，“我去世那段時間的記憶，我比較恍惚，也可能是一些無聊時間，想不起來應該也沒什麼關系。不過，關于我和杜家兄弟小時候相的一段時間，還能想起來一些。”

去世前，再準備競賽，本來只想參加數學競賽，但是化學老師又拉著去化學競賽報名，那段時間沒日沒夜的昨天，上午數學下午化學，幾乎都要吐了。

去參加比賽一個星期，那個星期好像高強度的備賽，比賽，比賽結果后發生了什麼，想不起來，想應該是對生活沒什麼太大的影響，所以也沒為難自己。

陸前川幽深的黑眸盯著，他們的相遇，對來說，是無聊時間？

他垂眸看著手里的水杯，水是冷的，所以他握在手里也冷。

這種冷，像是病毒一般，沿著掌心蔓延到心臟，再擴散到全，渾都有了刺痛。

“陸先生，怎麼了？”秦煙看他一直盯著手中的水杯，臉難看。

疑上前，看向他手里的水杯，“沒有什麼東西呀，我還以為你是發現水杯里有蟲子。”

“……”陸前川回神，看突然靠近，對上清亮的雙眼，忽而又豁然。

以前想不起來又能怎麼樣。

現在是他妻子，就在他邊，他們可以發生更多，更多記憶深刻的事。

“是水涼了嗎？我給你換一杯。”

秦煙去飲水機換了一杯熱水，再次遞給他。

陸前川再次拿住水杯，這次是熱的，掌心熱了。

-

簽約合同兩人一來一回修改好，過了兩天。

這期間顧賀安給打電話發消息，也就找一些借口敷衍。

拿修改好的文件去找老師，合同最終需要老師簽字蓋章，這份合作才算完。

剛走進教學樓，就遇見了石元洪。

石元洪瞅著，態度傲慢，“秦煙，真是沒想到，還能見你回來，你臉皮也真是夠厚的，就連我家老頭子，你都看得上。”

秦煙微笑，“石老師，您也是做老師的人，還請你說話小心，沒有證據的事別說。”

“我就說又能怎麼樣呢？你要是敢把這個項目給顧氏，我就讓你敗名裂，秦煙，你應該清楚，我說到做到！”

秦煙平靜的看著他，因為仗著老師是他父親，他本是寂寂無名之輩，卻靠著他父親的份，得到機會，為這所大學的老師，做一些荒唐的事。

老師說報應。

這報應，也該是在他石元洪的上！

“石老師，你為什麼要這麼堅持敗壞老師名聲呢？對你有什麼好？”秦煙疑反問。

“要怪就怪他，把我踢出研發團隊，還要更換合作對象，老頭子說得好聽是孤傲清廉，其實是固執死板，不知道變通的老頭，到他這個年齡，也該退位，讓其他更有能力的年輕人做這個院長。”

他走近秦煙，想要去秦煙的下顎，秦煙立即后退。

石元洪嘖了一聲，繼續向走去，視線掃過的材，今天穿著一件白，嫣紅長款大，顯得氣艷麗，艷如一朵盛開在枝頭的紅玉蘭，花瓣綻開，人想要聞聞花香。

他目垂涎，作更是肆意。

“秦煙，你要是跟了我，我肯定不會虧待你，三年前，我答應你的事，現在依舊作數。”

秦煙厭惡地再次后退兩步，推到墻，拳頭，冷冷地盯著他。

三年前，石元洪糾纏，威脅，說要包養。

甚至還騙去酒店，對用強。

當時覺得惡心了。

可是這種話又不好直接對老師說，才離開學校。

而這次答應了回學校，也是擔心會上石元洪，這個老畜生。

但老師對好，不忍拒絕，那就只能把石元洪理掉！

“你不想讓我把項目給顧氏，那我偏要，石元洪，在這里你和我鬧，你沒有勝算。”

這里是教師樓，時不時有老師和學生經過，石元洪膽大包天，也不敢在這里做什麼。

但是看倔強忍的模樣，他心就很好，一個窮山里出來的野丫頭，能被他瞧上，是這輩子福氣。

以前看舍棄保送研究生的名額，還以為的骨頭有多，現在還不是回來了，遲早會了躺在床上等他！

“秦煙，和你說好話，你不聽，等我下手，你可別后悔。”

秦煙看著他碩的肚子，上有一作嘔的臭味，都懶得和他廢話，轉大步往樓上走。

走到二樓老師辦公室外，深呼吸幾次，才平靜緒。

敲響辦公室，聽見里面的聲音，推門進去。

“老師。”

秦煙走進辦公室，發現還有外人在。

看了眼坐在老師對面的男人，好像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