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程羨淵沒有回頭，只是仍舊看著窗外，淡淡開口。

助理進門，關上房門，上前回道，“宋小姐已經回去了。”

聞言，他未置可否，只是眼睛微微瞇了瞇。

助理站在原地片刻，卻并沒有等到程羨淵的下文，猶豫了半天，正準備轉離開，此時才聽到對方堪堪開口。

他清了清嗓子，似乎是有些不好意思的樣子，然后故作平靜道，“你說我對……可還好？”

助理聽了，愣了一下，一雙眼睛圓睜，片刻之后才眨了一下眼睛。

這個問題……是他能回答的嗎？

“怎麼？很難？”程羨淵繼續追問。

“不是不是……”助理連忙擺手。

這個問題當然不難，而且答案很是顯而易見，只不過有時候真相往往讓人很難面對，如果說出來了，程總不一定會高興。

助理撓了撓頭，心似乎在努力掙扎著。

而程羨淵已經徹底沒了耐心，“怎麼，還讓我請你回答？”

“不是……”助理無奈，只能著頭皮說道，“不好。”

他回答的很是快速，仿佛如此一來，這話便不是他說出口的一般，就算是程總生氣，也怪不到他的頭上。

果然，這個答案才剛一出，程羨淵的臉就沉了幾分。

平日里他總是一副面無表的樣子，讓人捉不。

可是一旦到了跟宋蘊有關的事，他好像就換了個人，喜怒哀樂全都擺在臉上。

“真的就那麼差？”他強著心中怒氣。

想發火，可是這又跟助理有什麼關系？

助理看到他還算冷靜，便又是小心翼翼的點了點頭，其實他冷眼旁觀，覺得之前宋蘊還是總裁夫人的時候，對程總真的是悉心照料，而且溫。

倒是程總總是一副答不理的樣子，甚至還跟許小姐走的近。

雖然跟許小姐的距離也算不上特別近，不過這都是相對的，畢竟平時程總幾乎是不近的，可是到了許小姐面前，就隨和很多，甚至也溫很多。

“也算不上差吧，頂多就是不冷不熱，跟陌生人一樣。”助理察覺到他的臉不太好，回答的時候稍稍注意了一下措辭。

程羨淵想了想這助理的話，又想想曾經自己的所作所為，似乎兩相印證，確實如此。

他暗暗握住了手。

助理在一旁打量著他的臉繼續說道，“不過我覺得程總做的應該不錯了，畢竟能夠對自己不喜歡的人一直容忍下去，這也夠難為人了。”

說著，助理松了一口氣，“不過現在好了，您邊不是還有許小姐嗎？許小姐對您很好，而且您也對很滿意，這就是天作之合，公司里很多人也都看出來了，您對許小姐才是真的喜歡。”

程羨淵聽了，緩緩閉上了眼睛，似乎是在思忖什麼，又好像是覺得有些累了。

助理站在后，沒有等到他的回應，心中暗自揣，之后便試探著說道，“程總，如果沒什麼事，我就先出去了。”

程羨淵仍舊背對著他，擺了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