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剛才不小心把果籃給弄掉了,宋蘊只能轉下樓,又去買了一個,估著時間,看到程羨淵的車子從這里離開,然后才上了樓。
走到病房門口,輕輕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發現老太太微微閉著眼睛,似乎是睡著了,保姆也跟著過來了,看到便想要說什麼,不過宋蘊卻對比了個噤聲的手勢,示意不要說話,免得吵醒了老太太。
保姆會意,便閉上了。
上前將東西放下,仔細打量了一下老太太,雖然看上去有些發白,不過看上去睡得很安詳,眉目慈善。
想問一下老太太的病,便對保姆擺了擺手,想要出去說話。
可才剛轉,就聽到床上老太太開了口,“來了也不知道陪我坐坐……”
這話聲音聽上去雖然還是有些虛弱,不過口齒清晰,表達沒有一點問題。
宋蘊懸著的心放下了一些,輕輕蹙著的眉頭也舒展了一些。
“……”角不覺畫上了笑意,立刻回,三步并作兩步,來到了病床前面,還沒有開口,眼眶就紅了。
老太太看到這個樣子,知道是擔心。
“我這不是沒事嗎?放心吧……”老太太了的腦袋,安道。
宋蘊點了點頭,不過還是滿臉愧疚,“之前我一直都沒有過來看您,都是我不好,這段時間你在這里好好養著,我會經常過來。”
老太太一聽這個,蒼老的眸中泛出了一亮,“你可要說話算話?”
肯定的點了點頭。
老太太舒心的笑了笑,“這才是呢……那個許雁……我不喜歡,就喜歡讓你陪著!”
提到許雁,宋蘊想到了剛才看到的畫面,心中不悅,不過又知道自己現在的份本沒有不悅的資格。
有些事總會過去,只想著可以快一點將這些不愉快翻篇。
畢竟人生就是這麼短,人和人之間的緣分可能也都是有限的,什麼時候退出,真的很難說。
無法左右,只想也只能珍惜當下。
就像是和老太太之間的緣分一樣,從前他們是和孫媳婦,可現在即使沒有了這一層關系,們依然是很好的忘年。
只不過這樣好的關系,很可能隨著某一個人的突然離開,就會斷了。
曾經以為或許會是自己從程家的退出,可是直到聽到了老太太住院的消息,才猛然察覺,還有更殘酷的斷裂,就是我們每個人的生命都可能隨時從這里消失。
所以,不管那麼多了,只想珍惜好當下的每個人,每段關系。
而且跟老太太關系的好壞,又跟程羨淵沒關系。
又何必想得太多,顧慮太多?
想到這些,宋蘊倒是釋懷了。
老太太也注意到了眉目之間的愁緒好像減輕了不,便也放心了。
“您的況醫生怎麼說?”宋蘊作為老太太邊問道。
老太太聽了,笑著擺了擺手,“沒事,不過就是上年齡了,有些零件不那麼管用了,你看我現在不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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