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是批發商們,驗貨的時候發現,除了大約半數的麻團符合當時試吃的樣品以外,其余半數麻團,至有一半不符合要求。
批發商們急磋商,一致得出結論。
兩個方案供燒餅先祖選擇。
一,全額退貨退款,合約終止并支付違約金。
二,退回不合格的麻團,扣除相應貨款,合約終止并支付兩違約金。
任何一個選擇,對于燒餅先祖來說,都是毀滅的打擊。
自己慘淡經營數十載創下的基業,在這短短的一個多月時間,將拱手易人。
不甘心失敗的燒餅先祖,通過各種關系最終取得了批發商的諒解,選擇第二種方案,但違約金減一半。
這樣,他尚存一息的機會,也為他日東山再起保留一點基礎。
燒餅先祖遣散了大半人員,只留下幾位英,準備好好研究麻團的制作工藝,從中尋找提高速度和質量的訣竅。
雖然引進麻團技讓燒餅先祖損失慘重,但市場卻非常火。
批發商們一個月就賣完了原本計劃半年的麻團,個個賺得盆滿缽滿。
市場對于麻團的認可度極高,說明燒餅先祖的眼獨到,大有高瞻遠矚之勢。
燒餅先祖也認為,自己乃一代商業奇才,可以引領賈本國以麻團為契機,迅速帶經濟發展,崛起于東方,甚至與落英王國分庭抗禮。
但是,令燒餅先祖意外的是,市場上麻團供不應求,居然沒有一位批發商第二次訂貨,他不由產生一種不祥的預。
果然,他很快就了解到,批發商們大量從落英王國訂購麻團,質量比燒餅先祖要好。
價格比燒餅先祖讓利后還要低兩,而且預約時間只要提前三天,數量更是不限。
批發商要的是利潤高,周轉快,質量穩定,自然會選擇去落英王國。
一時間,麻團風靡整個賈本國,眾多批發商暴富,很多人都改行經營麻團業務。
正如燒餅先祖預料的那樣,麻團火。
只不過這些好像與燒餅先祖的財富增值毫無關系,他的財富反而迅速水,甚至債臺高筑。
雖然覺被別人利用,自己幾乎傾家產打開了市場,讓人家撿了便宜。
但他不得不佩服的是,正宗麻團傳人的技藝實在太高超了。
對于質量和速度的控制,簡直是行云流水出神化,令人匪夷所思。
否則怎麼可能三天做出自己一個月都無法完的數量,而且質量穩定。
說到底,還是自己學藝不,好高騖遠,急功近利,怪不得別人。
正所謂知恥而后勇,燒餅先祖從此埋頭苦練,專心研究,要從芝麻的工藝中找到門檻。
并指令助手打麻團傳人部,以學徒為名,學核心技。
幾個月后,助手將要學歸來,躊躇滿志,準備大展宏圖。
燒餅先祖親自趕到落英王國,設宴為助手接風洗塵。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大家推杯換盞開懷暢飲。
席間,助手了一個重大:“麻團傳人實屬商,早就想打開賈本國麻團市場,只是苦于他國異鄉不易管理。便趁你老學藝心切,極盡忽悠之能事,說得天花墜,以抬高售價。”
所謂鑲嵌技藝,也就是芝麻……什麼公式,計算,選料,方法,盡是胡扯!什麼八代傳人,胡說!
其實本就沒有任何高難度,呃,真的,太簡單了,呃……
“快說說看!技巧到底在什麼地方?”燒餅先祖滿臉通紅,充滿無限激的心期待著。
“……呃,技巧?狗屁!騙人的!……這些商,統統不得好死。……”
助手一個勁的打著飽嗝,一種莫名的憤慨讓他脖子上的青筋暴起,如同蚯蚓一般彎彎曲曲:
“虧我低下氣委曲求全,伺候他們好幾個月。……我們全都被騙了,他們真正是無恥無下限。”
“混賬!快說!”燒餅先祖實在忍不住了,站起來一聲暴喝。
嚇得助手一個激靈,酒醒了一半。低著頭囁囁地說道:
“……黑白芝麻隨意堆在案板上,糯米團裝好餡料后圓,輕輕放在芝麻上一滾,表面就沾滿芝麻,然后丟進油鍋。多余的芝麻自己會掉到鍋里,待炸好后,麻團表面的芝麻自然就均勻了。至于圖案,純屬胡編造……”
助手說話的聲音不大,甚至有些口齒不清,席中陪客有的還沒有聽明白。
然而燒餅先祖是每個字都聽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噗通——
原本激得滿臉通紅的燒餅先祖,此刻卻突然站立不穩,倒在地上,口吐白沫,兩眼直翻,顯然已是進氣多出氣了。
眾人七手八腳將他扶起,卻發現燒餅先祖全癱,抖不已。
助手的一番話如同驚雷,在燒餅先祖的耳邊炸開。
猶如兜頭澆了一盆冷水,澆滅了他的希。
貪婪執著使他落別人設計好的陷阱,并賠上了幾乎全部的家當,更難以忍的是,自己居然還孜孜以求的研究所謂的高難度技藝。
后悔,屈辱,仇恨,失敗……
甚至無邊的恐懼一起襲來,剝奪了他所有的生機,心中的心念瞬間轟然倒塌。
“……我恨他們,……為我報仇……”
可憐賈本國的燒餅先祖,在燒餅上取得了巨大功,卻一下子栽在一個小小的麻團手里。
話未盡,已噴出,他最后留給這個世界的就是這一片紅由鮮組的盛大花朵。
絢麗,卻又凄慘。
然而,他臨死都沒想到,這一切的始作俑者竟然是他自己。
也就是說,燒餅先祖死于自己之手。
貪婪,詐,欺騙,冷酷……
助手哽咽著在燒餅先祖的前懺悔,懺悔自己沒有告訴他,麻團傳人這樣做的真正原因。
多年前,所謂的麻團傳人很年輕的時候,曾經想拜師學藝,投燒餅先祖的門下,被拒絕數次。
后因見到年輕人上有可觀的財力,便設局騙。
以燒餅配方及制作工藝為餌,收取高額轉讓費,將年輕人錢財盡數騙完。
只留下一個胡編造的‘配方’及‘制作工藝’,最讓年輕人懷恨在心的是其中一條,即烤餅工藝。
要求將餅料做好以后,平攤于手掌之上,待烤后再剝離手掌。
因為做一烤餅工藝,讓年輕人失去了左手,好在他立即放棄了制作燒餅的念頭,繼而轉攻其他方面。
經過多年的努力,他終于自創了麻團,這個一只手都能作的食品。
他是麻團的發明者,本就不是什麼八代傳人,那些都是為了引燒餅先祖彀的謊言。
麻團發明者功之后,心里一直沒有放下仇恨,總想著找機會讓燒餅先祖付出代價。
燒餅先祖雖然利用年輕人的財力,使自己的經濟實現了一次騰飛,卻早已忘記了這個人的存在。
這次錯差地進圈套,被麻團傳人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落得個怒極攻心,客死異鄉的悲慘下場。
甚至臨死,燒餅先祖也不知道這些,可謂死不瞑目。
如果助手早點說出事的原委,燒餅先祖最多也就嘆一下因果循環報應不爽,卻不會丟掉自己的老命。
殺人償命欠債還錢,但有些債是用錢還不了的,必須用命還才行。
就像燒餅先祖,本來可以放開這段仇怨,重新開始,前途依然明,卻因為助手的疏忽,兩重天。
但人死不能復生,燒餅先祖終究還是死了,死于自己種下惡念而結出的惡果。
也算是咎由自取,自食其果。
眾人痛哭一場,決定遵照燒餅先祖的愿,與麻團傳人為敵,為燒餅先祖報仇。
一干人眾穿孝服哭哭啼啼,扶著燒餅先祖的靈柩回家,喪禮辦得聲勢浩大,路人為之側目,皆曰‘扶喪’。
由于此次扶喪回家,給人們留下了深刻印象,于是賈本國又有了另一個稱呼——扶喪國。
“混賬!山下將軍的名諱豈是你等可以的。”
當看到燒餅旗的魏大,還沉浸在無邊遐想的時候,小胡子卻是大聲喝道:
“你等嚷著要見山下將軍,到底所為何事?……如果只是胡攪蠻纏,你們今天一個也別想離開這里。”
在自己的地盤,魏大居然還敢神神叨叨,這讓小胡子很是氣憤。
“離開不離開得看我們高興,你是誰?有什麼資格替山下夜塚說話?”魏大踏馬上前一步,遙指小胡子。
魏大要找的是山下夜塚,對眼前的小胡子本沒有興趣。
“本人乃山下將軍麾下田邊副將,你不說我也知道,你們魏家被炸,懷疑是我們所為。所以興師眾前來問罪,是不是?”
見魏大高大魁梧威武不凡,田邊不住刻意的直軀,似乎在氣勢上還要勝過對方。
但明顯缺乏自信,任憑田邊如何折騰,那不足三尺的高卻是傷。
心里恨恨然,卻又不服,只好舉起月牙彎刀,對著魏大:
“反正你們都是要死的人了,現在就是告訴你,又能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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