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隆王者一掌抵住埃爾法口,微微用力,將他又弄醒過來。
然后目如刀冷冷地刺向埃爾法,說道:“要死也得把事說清楚!”
“帕隆王者明鑒,屬下冤枉!那小子紅口白牙誣陷于我,我……”
埃爾法的神萎頓,怒氣攻心,說話都不利索了。
“誣陷談不上,不過,有一點你沒想到,這幾個月我遇到高人指點,修為突飛猛進,已與你相差不多。”
逸塵卻是得理不饒人,步步,讓埃爾法無從抵賴。
“原本你穩扎穩打,仍可取勝,但是你卻不想給我開口辯解的機會,過于用強,被我找到破綻,勝了你一招,打了你的計劃。其實你的傷并不重,只是害怕帕隆王者追究,所以急火攻心,才會造這樣的結果。”
其實,逸塵的說法并非無懈可擊,而且也只是權宜之計。
若是稍微冷靜一點,就能發現其中破綻,穿逸塵的詭計。
卻沒想到,帕隆王者最怕屬下有異心背叛自己,一時之間難以分辨,居然有些相信逸塵的話了。
這不是逸塵太高明,而是帕隆王者自己心中有結,他就曾經做過背叛結義大哥的事。
此刻將心比心,已然認定埃爾法心里有鬼。
“黃小子,休逞口舌之能,本座自然會查明真相。”
帕隆王者淡淡地說道:“只是今日,你們連傷我兩名屬下,不能就這麼算了。”
“帕隆王者,出爾反爾便是你西元大陸的強者風范麼如果你執意不講理,我們花木堡也不是好惹的。”
杏老與熊侯二位呈三角形站立,三雙手掌彼此對應,暗暗催幻影森林,與帕隆王者作魚死網破之爭。
逸塵也趕往三人方向移,以助杏老三人一臂之力。
“如果說多加幾位強者,布置的幻影森林,或許對我還有點威脅,單單憑你們三四個,妄想!”帕隆王者不屑的說道。
如果有二十位以上的戰帥強者,經過訓練磨合后,切配合,布置的幻影森林,有可能困住戰王初階。
但目前,連逸塵在,也不過四位戰帥強者,也沒有配合。
就算勉強啟幻影森林,對帕隆王者來說,本沒有威脅。
“哈哈……那如果加上我們這些呢?”
一個清朗的聲音,從數里外的天空中響起。
嗡~~
不遠的天空,黑的飛掠過來一大批戰帥強者,人數不下百位,轉眼之間,便落至杏老三人旁。
“師兄!”
“師兄!”
“大長老!”
“玄道長老!”
百位帥級強者的為首之人,正是玄天宗的門大長老玄道。
“沒想到,花木堡如此熱鬧,既然我等趕上了,也就湊個份子吧。”
玄道轉過,對著帕隆王者朗聲說道:
“對面的紅老怪,我們玄天宗百位戰帥,和花木堡長老們一起,夠不夠威脅到你?要不要試試?”
“哼!即便再來一百位,也未必能夠攔住本座。今日本座沒興趣,就留你們多活幾日吧。”
帕隆王者一看,想要占得便宜,目前已是不可能。
一百多位帥級強者,加上一位準王者,即便不布置陣法,就是一窩蜂涌上來,打一氣,自己恐怕也很難。
雖然有信心斬殺其中的幾十位,而且自己的命不可能遭到殺滅,但要想全而退,卻是把握不大。
哪怕將對方盡數殺,對自己也毫無益,但自己傷的代價實在太大。
要是讓杏老他們出時間,啟幻影森林,又要增加許多麻煩。
真正讓他擔心的是,前些天落英王國新晉一位王者,此人是誰暫時還不清楚。
如果驚新王者,加戰局,那才是最要命的。
要說新王者的實力超過帕隆,那是不現實。
但新晉王者的那種氣勢,還有天地鑒證為他加持的王冠,對帕隆多還是有些威脅。
帕隆王者是個惜命之人,自然不會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勾當。
于是帕隆王者扔下一句話,順手起埃爾法和希格瑪,一眨眼消失無蹤。
走了?
看起來充滿霸氣,睥睨天下,目中無人,卻又生多疑的堂堂西元大陸的帕隆王者,居然也會撂下一句狠話,然后溜之大吉。
“總算走了……”
大家終于長吁了一口氣。
若真是起手來,帕隆王者的結果如何倒也難料,但花木堡眾人,包括玄天宗的百位戰帥,至會損失一大半。
如果帕隆王者的修為超過王級初階,花木堡被徹底鏟平,也不是不可能。
面對即將來臨的生死之戰,無疑是極為不利的。
“好在師兄及時趕到,走了紅老怪,否則后果……不堪設想。”
熊壯暗自慶幸。
眾位師兄弟長老們,均在熊壯的帶領下進花木堡休息,并商量布置有關大戰事宜,只留下大長老等候隨后趕來的千位弟子。
逸塵沒有見到飄零古云他們,稍有失落,玄道含笑并未點破。
“這不是賈本國的山下夜塚將軍麼?”
杏老清理戰場時發現了重傷命危的山下夜塚,有些奇怪:
“有消息說他被犬養二寶制,已經失去兵權,怎麼會出現在這里?”
“回杏老,此人是為了救和穆通一起來的一位年輕人,但他們并不識,好像跟什麼藍有關。”
紫曇長老將先前的況向杏老做了簡要匯報。
“藍?……他雖然修為早已是帥級巔峰,但被帕隆王者所傷,只怕一時難以恢復。”
杏老查看了山下夜塚的傷勢以后,皺眉頭:
“穆通和那個年輕人的傷都不打,唯獨山下夜塚,……以我的療傷手段,估計只能暫時維持他活著,卻沒有辦法讓他痊愈。”
“再說,他畢竟是敵國的將軍,該不該救呢?”
山下夜塚是賈本國的將軍,戰爭狂人,落英王國曾經把他列為最危險的人。
若是戰場相遇,各為其主,廝殺在所難免。
但現在,山下夜塚只是一個傷重瀕死之人,杏老作為醫者,豈能見死不救。
盡管有些糾結,杏老還是決定施救,只不過心里沒有一點把握。
藍……
正在失落的逸塵,聽見藍二字,心里咯噔一下,當下來到山下夜塚的邊,手一探。
嗡~~~
剛一到山下夜塚的,逸塵就覺日月空間,突然一陣。
靜靜躺了幾個月的水晶頭像,此刻顯得非常不安份,像是遇見親人般的興,激得在日月空間不停地晃悠,似乎要告訴逸塵什麼。
藍,藍的天空,藍的頭像……
難道——
山下夜塚是墨亞人的后裔?
逸塵有些懷疑,又轉去探昏迷中的穆通,日月空間卻沒有任何波。
當他及牧星時,這種再一次出現,水晶頭像沖著,在日月空間散發出一片藍,并有一種要沖出來的覺。
“杏老,這兩個人給我吧,我或許有辦法。”
杏老的猶豫讓逸塵知道,只有自己才能救得了山下夜塚和牧星二人,于是主提出來。
只要這二人是墨亞后裔,水晶頭像一定不會坐視不理。
從剛才日月空間的,就可以看出,山下夜塚和牧星二人,與墨亞人必有關聯。
而這些,逸塵自然不方便說出來。
“你……好吧,不過救治之事,盡力即可……”
杏老通過無痕和怪人的事,對逸塵已經非常信任,只是考慮到山下夜塚的份,以及傷的程度,先提醒一下,讓逸塵心里有個準備。
花木堡危機解除,杏老安頓好其他傷員后,帶著穆通,準備和逸塵一起返回回勢龍脈。
“逸塵,你看——”
已經將山下夜塚和牧星收日月空間后,逸塵被玄道住。
順著玄道的手指方向,逸塵看見對面的路上,一大批人正快速趕往這里,煙塵滾滾足有千人之多。
而隊伍的前面,一個火紅的影,更是急速飛掠而來。
“飄然~~~”
“逸塵~~~”
逸塵一時呆呆的站在原地,好像有些懷疑自己的眼睛,了一聲后反應遲鈍。
而那一團火紅卻是歡快的呼一聲,隨即以超出修為數倍的速度,甩開后眾多玄天宗弟子,箭一般的撲逸塵懷中。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這是熱中人的心理寫照。
逸塵和飄然分別早已有了幾百天,覺一定是有千秋之久了,此刻相擁恍若夢中。
今夕何夕,縈繞于夢中的倩影,銘刻在心中的名字,曾經無數次的深呼喚,無數次的牽腸掛肚,及至相逢相擁的時候,卻突然覺不敢相信了。
玄道充滿憐的看著他們,示意隨后而至的弟子們繞道,不要驚擾了這對小。
眾弟子的目中大多充滿羨慕,甚至嫉妒,但也深深的被這溫馨的氣氛染,心頭不洋溢出一想的覺。
唯獨有一個人的目不同,那是一道由極度妒忌怨恨,甚至夾雜著詛咒組的惡毒,如毒蛇吐信般直刺過去,那個人就是池康。
還有一人,原本也是跑在眾人之前,此刻卻沒有跟隨大家走開,而是站在逸塵不遠,微笑著等待著。
“咳……差不多就行了,我腳都站酸了,你不能這麼重輕友吧。”
一句話,驚醒了正在你儂我儂親無限中的兩個小鴛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