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可以去了自己的嫌疑，又可以解決掉小云子。

最害怕的就是小云子會招出自己想害大皇子的事來，如今有了這因果，小云子就算招認，那些話也不可信了。

“皇上，母后，那侍雖然已死，但小云子還在侍省，不如就將人傳來與顧四姑娘對質一番，倒是孰是孰非就能分明了。”

皇后對帝王建議道。

“臣問心無愧，愿意與小云子對質。”

皇后這句話無疑是給顧攸心又吃了一顆定心丸。

“曹忠，去侍省傳人。”

帝王的目冷凝如霜，如果這事不是顧家姑娘挾私報復，那便是宮中其他人有心要害皇子。

小云子的事何進昨日已經同他稟報過。

他昨天白日里才親自過來看過崢兒，晚間就有人敢手，行事如此猖狂，是本沒把這個帝王放在眼里。

事到此，地上的顧攸心明顯心神放松下來，皇后還是那副寬厚仁慈的國母模樣，蕭云安的臉有些難看，手不停地著自己的袖口。

至于鄭貴妃，雖然方才一副要將顧攸心定罪的模樣，但見事有回轉，面上也無異。

不過顧攸寧注意到邊的宮悄然往殿外退去。

算著時間，禾兒那邊應該已經辦好事了。

已是深夜，太后這兩日頭風本就犯得厲害，這會兒又是一陣頭疼，不由地手按了按額頭。

“母后不舒服嗎？”

帝王忙關心道。

“皇上，臣妾看太后今夜臉很是不好，雖然這頭風是舊疾，但也不能輕忽，還是請醫過來看一眼為好。”

鄭貴妃蹙了眉，一副十分關懷太后子的模樣。

“鄭貴妃說的是，母后的子最重要，請醫過來看一眼也好放心些。”

皇后也是一臉的擔憂。

“來人，宣醫。”

“你們扶太后去榻上休息。”

“母后放心，這邊的事有朕在。”

崔太后這會兒實在頭疼得厲害，也就應了帝王的話，讓宮扶自己去一旁的塌上。

一刻鐘過后，何進匆匆而來。

“奴才給皇上和幾位主子請安。”

看到何進面上的焦急，顧攸寧心知小云子怕是已經出事。

皇后的手腳果然很快，難怪方才暗示顧攸心找人對質。

這是又一場死無對證。

“人呢？”

“奴才該死，小云子已在刑房暴斃。”

何進重重的一個頭磕在地上。

“暴斃？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皇后面十分焦急。

“的時辰還要等仵作的驗尸結果，但奴才帶人過去時，小云子的尸尚有溫度。”

顧攸寧眼眸微，尸尚有溫度，在這麼冷的天里，恐怕就是這一個時辰的事，而再準的時間，恐怕連仵作都不無法確定，多一刻鐘一刻鐘都很難說。

唯一能證明顧攸心清白的人死得這麼巧，而帝王，又知小云子有故意驚嚇崢兒的嫌疑，如此一來，在帝王眼里，顧攸心倒是更顯得無辜了。

“皇上，皇后娘娘，小云子一死，嬪妾的清白再無人可證，他為什麼偏偏死在這時候，定是有人想誣陷臣，請皇上和娘娘為臣做主。”

顧攸心這次倒是反應快，弱弱地伏在地面上，惶恐哀聲。

“去查剛才是不是有人出過慈安宮。”

帝王的臉無比難看，微涼的目不時劃過下首的鄭貴妃上。

一旁的顧攸寧看在眼里。

皇后此舉雖然看著有些冒險，但步步落在帝王的心坎上。

小云子死得這般正是時候，極有可能是殿的人傳出了消息去，除去，皇后方才“護”顧攸心的意思很明確，太后和前的人不可能，那便只剩鄭貴妃這邊的人。

“皇上懷疑臣妾？”

蕭珩的目不算明顯，但鄭貴妃對帝王太在乎了，對帝王的一言一行都極為在意。

“臣妾是嫉妒顧婕妤得您鐘，是羨慕能有大皇子承歡膝下，臣妾心確實不如皇后娘娘寬大，但臣妾更舍不得您煩勞朝事之外還要擔憂后宮之事。”

“何況臣妾弱福薄，不能為皇上誕育皇嗣已是惶恐，怎麼可能傷害大皇子。”

鄭貴妃滿臉的傷痛是真的，但算計也是真的。

只要芍藥花和曼陀羅的事一出，不僅顧攸心蛇蝎心腸為眾人所知，前面的話也就自然不可信，而且這時越是傷痛絕，帝王越是對不信任，等事“水落石出”后，帝王就越是因為愧疚對溫以待。

這一招，在后宮里試過很多次，不宮妃都因此吃過掛落，連從前的何充媛都不例外。

“鄭妹妹不必如此，皇上興許并無此意，只等曹公公那邊將事查清，一切自可明了。”

皇后看著鄭貴妃臉蒼白地捂著自己的口，為難地看了一眼旁邊神依舊冷凝的帝王，輕聲勸道。

“臣妾清白無辜，自是不怕查，皇后娘娘也不用急著給臣妾定罪。”

鄭貴妃卻不領，冷哼一聲。

“貴妃慎言。”

帝王冷聲斥道。

這時，曹忠正好自殿外快步進來。

“稟皇上，方才進出過宮門的人，除了去請醫的侍，再無旁人，但貴妃娘娘邊的采芙姑娘曾出過正殿，不知采芙姑娘去了何？”

曹忠的話如同一聲驚雷在殿響起，皇后難以置信的神，蕭云安的暗自皺眉思索，帝王喜怒難辨的臉，一一落在故作茫然的顧攸寧眼里。

“奴婢是想……”

“就算采芙出去過殿外，那又如何？能去侍省傳信，必須要出宮門。”

鄭貴妃打斷采芙要辯解的話。

“鄭妹妹，只要采芙能說請去，自然可解了眾人疑。”

皇后勸道。

鄭貴妃卻是倔強著面容一言不發。

眾人的目都往帝王面上看去。

“既然貴妃娘娘是清白無辜的，能否請采芙姑娘告知方才出了何？”

顧攸寧站起走到鄭貴妃面前，語氣也似因著急切顯得有些無禮。

既然貴妃想要以此加深帝王對的愧疚和誼，那就再加上一把火。

“顧婕妤，本宮是一品貴妃，位份遠在你之上，無憑無據，豈容你質問？”

如所料，鄭貴妃眉眼間滿是怒氣。

“嬪妾不敢，皇上，嬪妾只是想知道到底是誰想害崢兒？”

顧攸寧卻像是失了力氣，跪在地上，對著上首的帝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