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乾明宮這邊，帝王正對著自己的暗衛首領吩咐：“去查梁王府和慈安宮這兩的向，還有那紫虛道長，越細越好。”

“屬下遵命。”

暗衛首領應聲就要退下。

“等等！”

但剛轉過就被帝王住了。

“當年華音殿的事你可還記得？”

“屬下……屬下記得。”

聞得此話，暗衛首領面一變，立時雙膝跪地。

“你說你曾看到梁王衫不整地從后殿出來？”

帝王的聲音很沉很沉。

“是。”

暗衛首領低頭回道。

“下去辦事吧。”

帝王凝目片刻，將人揮退了。

……

長春宮這邊。

顧攸寧理了許久思緒，終于有了點猜想。

雖然這猜想有些匪夷所思，但若結合著太后對蕭云安超乎尋常的厭惡，梁王編織的謊言，還有這次太后一定要將蕭云安送出宮的事，以及帝王湊巧被刺破手指。

慈安宮帝王被刺破手指若非是宮疏忽，而是一場預謀，又不是為了毒害帝王，那便只有一種可能，為了取帝王的。

雖然可以做很多文章，但現在看來，極有可能是太后想行滴認親之舉。

蕭云安，是梁王的骨？

雖然猜到了這些，但顧攸寧并不準備急著去求證。

今日言語間特意加深了帝王心底的疑慮，帝王定會讓人去細查，以帝王的本事，未必查不到端倪。

不過后面幾日帝王再沒有提起此事，但顧攸寧通過旁敲側擊，已有八分肯定自己原先的猜想。

蕭云安，是徹底廢了。

如此又平靜地過了半月，轉眼已過了臘月初。

不過后宮雖然平靜，但前朝卻是一片風起云涌。

如顧攸寧之前預料的那樣，陸家因為陸的事與鄭家徹底鬧翻。

因為陸夫人是晚來得，夫妻兩個對這個兒疼寵至極，而鄭家明明答應會照拂自己兒，但宮里的鄭貴妃卻只知利用他們兒，出了事自己全而退，毫不顧他們兒的死活。

鄭國公唯我獨尊慣了，自然不滿陸家逆反，便明正大地打陸家，再加上帝王的推波助瀾，陸侯已經暗地里表示要對帝王投誠。

而沈煥，在玉蓮善解人意的意下，加之又徹底認清了壽昌長公主的真面目，終于對跪了多年的白月死了心。

這層帶關系一斷，沈煥的品本就不壞，帝王自然能慢慢將其收囊中。

前朝的事與帝王越是有利，儀宮的皇后卻越是不安。

“娘娘，如今朝局對鄭家不利，于您是好事啊。”

“就算來日鄭貴妃手里有皇子，也再越不過您去。”

執春見自家主子最近面越來越不好，溫聲勸道。

“本宮當然盼著鄭家失勢，但本宮希看到的局面是本宮一步步輔佐皇上掌握朝政大權，而不是如今這樣，一切都離了本宮的掌控。”

皇后當年就是憑著站隊帝王這邊，這些年才得了帝王十分的信任，再加上在宮外營造的賢德名聲，日后不管是在帝王心中，還是在朝堂上，的中宮之位都會十分穩固。

但現在皇上對的信任已然稀疏，若是皇上在這時離世家掣肘，那得益的不會是，也不會是即將擁有皇嗣的鄭貴妃，而是長春宮那對母子。

帝王若對一個人真的心，那與尋常的世間男子無異，定想著把最好的東西都奉上。

而且長春宮那位，也不是蠢笨無腦可以輕易被人利用的陸。

“顧攸心臉上的傷養得如何了？”

皇后突然問道。

“已經好了。”

“這些日子顧四姑娘在長春宮過得極為得意，聽瞿嬤嬤說顧昭儀幾次想發火，但終究還是忍了，連皇上面前顧昭儀都為遮掩，想來上回顧夫人進宮，事辦得很是順利。”

執春道。

“那就好，本宮在上廢了這些心思，也該讓回報一二了。”

“傳旨六宮，三日后，本宮要在花園的梅林為顧昭儀設宴，慶賀晉昭儀之喜。”

中宮之位，從未出閣時就開始謀劃，謀算至今，絕不允許有人搶了這位置去。

“是，奴婢這就讓人去后宮傳話。”

執春正要應下出去，皇后又將人招到近低語了幾句。

“娘娘放心，奴婢會一并辦好。”

見自己的宮退了出去，皇后的眼神沉又偏執，不知不覺，溫和從容的面目在無人已經然無存。

幾次在顧攸寧上折戟，這次要確保萬無一失，就要做雙份的算計。

……

乾正殿。

儀宮的侍一離開，帝王就將曹忠招到前：“通知慎婕妤，三日后便是好時機。”

“是！”

……

長春宮。

“主子的冊封禮已經過去了好幾日，皇后這時突然提出給主子辦晉升宴，皇上近日除了去承安宮，就是來咱們宮里，這是想讓主子為后宮主子們嫉恨的靶子？”

檀音皺眉道。

“皇后不會做這樣漫無目的的事。”

“這三日除了盯偏殿的靜，本宮邊的東西也要看，宮里現在可是有一個有孕的妃嬪。”

顧攸寧卻是搖了搖頭。

不過倒是也不懼，皇后愿意手，也能有把柄可抓。

不一會兒，小夏子來傳話說帝王今日要過來用晚膳。

顧攸寧特意讓人備了一品羊鍋子，這是帝王冬日里最吃的東西，又給兒子備了甜湯和炙鴿，自己則選了幾樣清淡的小菜和一品湯粥。

自從有了小廚房，也就不必按著份例菜準備，只揀著自己吃的幾樣做了就是。

用完晚膳后，帝王攬著人正要進正事。

顧攸寧卻是有些神思不屬。

“怎麼了？又在擔心什麼？”

帝王著顧攸寧滿頭垂散的青，強忍著底下的火熱低沉著嗓音問道。

“臣妾想求皇上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