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青華現在大概心驚跳吧?”
“他懷疑青木宗搖了,看上了‘張正’。”
“雖然沒有準確證據,只是懷疑而已,但依照他的格,也足以讓他下狠手了。”
寧天在心中默默想著,出了一抹笑容。
“只要屠青華對青木宗下手。”
“哪怕只是一點點。”
“那就都是好機會了。”
寧天想到這里,臉上笑容更大。
他心很好地回到了自己被安排的住。
那是首山一干凈清幽的的客房。
只是剛一進門,寧天就覺到了什麼。
他不聲地緩緩關門。
進屋。
走到一桌案前。
拿起水壺。
嘩啦啦。
茶水倒滿一杯。
隨后拿出第二個茶杯,再嘩啦啦倒滿。
“出來喝一杯吧,我覺到你了。”
就在他話音落下的瞬間,屋子里起了風。
呼。
微風里,一個穿著明黃長袍的中年男人緩緩現了。
他面容普通,沒有什麼記憶點,但下蓄著的一把山羊胡卻讓他有些出挑。
正是萬曉生!
“你怎麼又覺到我了?”
“直覺。”
寧天的回答讓萬曉生咋舌:“那你這直覺可真牛。”
說著,他一屁坐在了桌案一旁,拿起了寧天給他倒的茶水,一口喝盡,隨后才著開口:“你怎麼不用我給你的份?”
“我明明給了你三個份。”
“結果你就用了張正這個份?”
“害得我等了好久,都沒聽到什麼‘彩’的消息。”
“又是一通細查,才查到了青木宗多了一個新晉的弟子做謝子。”
“謝子這個‘天才’,可遠遠比不上‘張正’啊!”
他說到這里,還有些不滿:“你這是不信任我。”
寧天不急不緩地反駁道:“那你怎麼說,你之前說你給我的份,完至極,無人能知。”
“結果我在江裂云這邊,直接就翻了車。”
他淡淡地瞥了一眼萬曉生:“你是故意坑我的嗎?”
萬曉生角微微一,立刻擺手:“呵呵,沒,沒有,我絕不是故意坑你的!”
“主要老江也是自己人,就算他知道你的份,也是無礙的。”
“你看,你現在不一點事都沒有嗎?”
的確是一點事都沒有。
但寧天不喜歡被人“拿”的覺。
他拿起茶壺,又給萬曉生倒了一杯茶:“所以你來找我做什麼?”
萬曉生呲了呲牙,了自己的山羊胡,似乎有些猶豫。
好半刻,才像是下定決心,開口道:“是這樣的,老江都和我說了,你已經知道了很多事。”
說到這里,他先夸贊了一番寧天:“老實說,你是我見過最聰明的人。”
“老江他就沒說幾句,你就猜到了許多真相。”
“你這個能力,我是真的佩服。”
寧天沒理他的夸獎,繼續追問:“所以你到底想做什麼?”
“咳咳。”
萬曉生清了清嗓子:“是這樣的。”
“你現在已經知道,我為什麼要在你神皇巔峰的時候殺你的真相了。”
“是因為需要法則源地去彌補神帝之路。”
“我仔細想過,殺你實在過分。”
“所以,”萬曉生說到這里,聲音懇切:“我是來勸你將法則源地分離出來的。”
他言辭懇切,又帶著幾分同:“你辛辛苦苦走到這一步,很不容易。”
“等你走到神皇巔峰,那更是不容易。”
“既然如此,保住自己的命不是更好嗎?”
說著,他取出一把彎刀。
推至寧天眼前。
“這是一柄切魂刀。”
“可以切神魂,還能切星魂。”
“你之前和法則源地完全融合,無法以常規手段分離,它可以幫你。”
桌案上的彎刀閃爍著幽冷的澤,一奇異的力量縈繞其上。
鈴鈴——
寧天忽然聽到了細微的鈴鐺聲。
而此刻,萬曉生的話語也帶出一蠱:“只要你將法則源地分離出來給我,你就會活得好好的。”
“等我將神帝之路補全后,說不定你也能晉神帝呢。”
“你看這魂刀,它能準剖開你神魂與法則源地的聯結,不會損傷你分毫。”
“只要你握住它,拿起它……”
萬曉生的話語,伴隨著細微的鈴鐺聲,正一一縷地鉆寧天的耳朵。
簡簡單單,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
寧天的瞳孔微微一,他眼前忽然浮現出一幕。
他拿起彎刀,進識海,剖開了自己的神魂。
一一縷的,從他的神魂里被剝離而出。
那是地界融他的星魂!
只要星魂剖出來,就能分開他和地界……
而此時此刻的現實中,寧天的手已經扣住刀柄。
“對,就是這樣!”
萬曉生見狀瞳孔發亮,山羊胡都因興而抖:“寧天,你天資卓絕,本該為寰宇最耀眼的人,為了一個法則源地去死,實在太不值……”
可他這句話音未落,寧天突然暴起!
他手中的彎刀寒一閃,竟是直直刺自己的耳孔!
撲!
耳直接破裂。
彎刀出一甩,刀尖上的鮮濺在桌案上,將兩杯清茶染猩紅。
萬曉生驚得整個人一跳,差點從位子上翻出去。
“你的話語有蠱之力。”
“這是用了什麼神?”
寧天的耳側一片鮮紅,但他似乎毫不覺得疼痛,只是咧開笑了笑:“可這等蠱之力,對我來說前搖太長。”
“還不如心魔的蠱之技簡單。”
“不過也多謝你是了‘蠱’,而不是強出手。”
“畢竟現在的我不是你的對手,你強來,我還真沒好辦法。”
寧天一邊說著,一邊著彎刀:“不過現在有了。”
“我剛剛給自己下了一個神魂暗示。”
“一旦你強來,我就會自。”
“我和法則源地融為一,一旦我自了,法則源地也會灰飛煙滅,你覺得怎麼樣?”
說話間,寧天的雙眼牢牢盯著萬曉生。
此時此刻的他,已經聽不到任何聲音了,但他不急著恢復,只想“看看”萬曉生怎麼說。
萬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