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葬了?”
皇上大怒,“為什麼你有上報?事關重大,誰讓你們自作主張?”
“芙蓉山的事還未解決,仙道長都還沒說話,誰讓你們把人葬了?”
書房里,皇上朝著兩人發火。
葉驚宸垂眸不說話,言時暮無奈。
“舅舅,您知道那支箭威力有多大嗎?尸都碎了,本就沒有辦法。”
“就算是弄過來了,都那樣了還能干什麼?”
“仵作都已經檢查過了,該記錄的也都記錄了,您看看?”
皇上瞪著言時暮,“那你就可以自作主張了?”
“尸呢?埋哪兒了?”
“火葬了!”
“什麼?”皇上震驚,“你剛才不是說的厚葬?”
眾人以為的厚葬就是土葬,聽到是火葬的時候,皇上都愣住了。
“你,你……火葬了?”
“舅舅,都已經了一灘爛泥了,只能火葬了,一把火燒了。”
眼可見的,皇上有些慌了。
他指著言時暮。
“你!你這個!!!給朕滾,滾出去。”
“以后你若再這麼自作主張,朕宰了你。”
“滾!”皇上說言時暮,又看葉驚宸,“他胡鬧,你也不知道攔著?你也滾!”
然后葉驚宸轉就走。
言時暮跟在后,還不忘對著皇上說。
“舅舅,您也別太生氣了,人死債銷,差不多了。”
“我們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就是……”
“滾!”
“我還沒說完呢,關于詔獄。”
“朕讓你滾!”
最后還是葉驚宸把言時暮拽走了。
出了書房,言時暮的臉就沉了,和葉驚宸對視一眼,各自走開。
書房里,皇上的臉難看。
“尸燒了,會如何?道長可會有影響?”
“必然!”毒仙說,“對余瑤的控制,介是仙的骨,這也是為什麼仙代一定要將尸帶回來。”
毒仙,“骨中蠱拿回來,才對的仙沒有傷害。”
“那現在……”
“無礙!”這聲音響起的時候,書房的兩人都愣了一下。
皇上看向來人,嚇了一跳。
這還是仙?
明明之前剛見過,如今怎麼一下子老了這麼多?
原本烏黑的頭發,如今已經灰白了……
“生機一斷,本座自然是會到影響,但只需要續上就看可以了。”
“本座聽的老毒說了,那個林安玥的八字極好,可用!”
“勞煩皇上到時候將人帶過來,給本座。”
皇上微微皺眉,“只需要一個林安玥嗎?”
“在那之前,可有人可以暫時代替?”
言時暮和葉驚宸將林安玥護的太嚴實了,需要一些時間的。
“可以,老毒會替本座尋來的,皇上只需要找到機會,將林安玥送到本座手里就是了。”
“好!”皇上點頭,“余瑤已經死了,不會再對道長造什麼影響了嗎?”
“還有一些,所以需要余瑤的緣之人為本座續命幾日。”
皇上頓了一下,似乎在想誰比較合適。
“皇后!”一邊的毒仙開口提醒。
聽到這話,皇上看向仙,“可以?”
“嗯。”
“那道長請便就是,莫要影響到道長就行。”
放棄自己的發妻,就如同工放棄一個無關要萬,皇上說的十分自然。
毒仙笑了,“咱們的皇上還是很大方的,是個能大的人。”
“仙,我們也該做點什麼,讓皇上安心一下。”
聽到這話,仙看過去。
“這次,皇上不滿意嗎?”
“之前在朝廷上反對過皇上的,這次都死得差不多了。”
“就算是還有些誤傷,皇上不能接嗎?”
這話說完,皇上沉默了。
他能接,但是群臣接不了,百姓接不了。
不然事也不會持續擴大。
“皇上實在是多慮了,挑選幾個好,百姓很快就會忘記之前的員。”
“至于家眷……一些沒用的廢,又能記得多久?”
仙道長輕描淡寫的說。
“畢竟罪魁禍首都已經死了。”
“若是不夠,皇上也可以,禍水東引。”仙說,“畢竟今日,兇手是死在了某人面前。”
“誰知道殺手不是某人安排的?”
皇上眼神都亮了。
“對,道長說得有理。”
三人在里面商量,卻不知道房頂還有兩人,也將幾人的對話聽了個清楚。
葉驚宸抬頭去看言時暮,見他有些失神,便上前將人帶離。
離開皇宮的馬車上,葉驚宸有些嫌棄的看著言時暮。
“我早就知道邊沒有好人,但卻沒想到,真相更惡心。”
葉驚宸,“你的太子府快到了。”
“下去的時候,小心一點,不要被人看到。”
“我小時候,邊的人對我都不好,不是想殺我,就是想欺負我,但是他對我還算不錯。”
“就是因為他,我的日子才好過了一點。”
葉驚宸,“馬上就到了。”
“我想過事和他有關的,但我沒想到他居然會是幕后主使。”
“他到底想干什麼?都已經是皇帝了!他還想干什麼?”
葉驚宸,“到了!下車吧。”
“頭疼!”言時暮,“我才剛了傷,不能氣的。”
“下車!”
言時暮沒有,靠在車壁上,閉著眼睛。
葉驚宸皺眉。
“滾下去!”
見言時暮不,葉驚宸準備將人直接踹下去。
但是……
葉驚宸抬手了言時暮的額頭,很燙!
扯開他的領,看到手臂上的裂開的傷口,臉頓時難看了起來。
“嘖!”
“王爺?”門外傳來清澤的聲音,“可要進去?”
這邊清澤剛說完話,那邊言時暮的子不控制的朝著葉驚宸倒過來。
葉驚宸猶豫了一下,控制自己沒有將人踢出去。
手扶了一下,“回府!”
馬車再次啟,言時暮靠在葉驚宸的肩膀上。
微微著,葉驚宸湊近。
聽到他說。
“別打我,救救我!”
林安玥這邊才緩過勁兒來,那邊葉驚宸就背著言時暮進來了。
看到這一幕,林安玥的腳步都頓住了。
“這是……”
“傷口撕裂,染了,給他看看。”
葉驚宸一邊說,一邊將人放在小榻上,表是不耐煩的,但作卻十分輕。
看得林安玥又是一愣。
是,發生了什麼不知道的事兒?
“玥兒?”
“哦,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