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梟連忙撿起小紙條查看。
只見小紙條上,用工工整整的筆記寫著——
“遲梟哥哥,我有些話,想當面跟你說。明天下午我們學校的場,不見不散呀。——水水(^-^)”
小紙條是便利紙,上面還印著可的兔子圖案。
時隔多年,紙張早有些泛黃。
可遲梟看著那小紙條,眼眶卻忍不住泛紅了。
如果當年,他早點發現這張紙條,早點發現黎水水對他的心意,他們當初也就不至于浪費了那麼多年,甚至一度險些一輩子錯過。
宋安和林蕓,還有遲硯遲家老爺子,剛才都一同前去接黎水水出院。
來了之后,這幾人就在院子里邊喝茶,邊探討遲梟和黎水水婚禮要在哪里辦,要辦多大規模的事。
黎水水陪著他們閑聊了一會兒。
聽到遲硯提議讓他們把婚禮大辦特辦,還要在京市、涼城各辦一場,黎水水就覺得非常頭疼。
所以趁著幾個大人不注意,悄悄回到屋。
等進客廳時,便看到遲梟正坐在沙發上,對著一張小紙條發呆。
好奇地湊上前:“你在看什麼?看得這麼神?”
黎水水定睛一看,這是當年想表白的“罪證”,臉頰瞬間漲紅。
“你怎麼把這個找出來了?快點還給我!”
黎水水連忙想要將當年的“罪證”奪回。
可遲梟連忙躲開,并仗著手長腳長,將紙條舉高,讓黎水水不到。
“這可是我丟失多年的至寶,你想多別想拿走。”
“什麼你的至寶,這分明是我的東西!”
黎水水還很不甘,一度想要站起來,將紙條奪回。
遲梟在開始行之前,就錮住了的腰,讓只能坐在他的邊,還將腦袋埋在黎水水的頸窩。
“小公主,很抱歉,我現在才看到這紙條。如果當年我看到了,我一定會去赴約,不會讓你一個人傻傻地守在場上的。”
遲梟的聲音,帶著微微的沙啞。
“我之前還一直認為,我們之間浪費那麼多時間,是因為你沒有好好回頭看看我。可現在我才發現,原來錯在我上,是我害得我們險些錯過彼此。”
黎水水聽出,遲梟對這件事一直耿耿于懷。
笑了笑,輕著遲梟過于扎人的墨發。
“其實我倒是覺得,我們晚一點在一起更好,這樣我們才會更加珍惜,這段得來不易的。”
太早在一起,都年輕氣盛,也不懂得珍惜得來不易的,肯定會時常起沖突。
或許,他們走著走著,就會忘記最初的和承諾,最終走散。
“不管早還是晚,我遲梟這輩子都認定了你。”
遲梟還是埋在黎水水的頸窩,不肯出來。
黎水水拿他沒辦法,只能換了話題,想轉移他的關注力。
“那這輩子只認定我的遲先生,你頭像里的那冰糖葫蘆是怎麼回事?”
黎水水覺得,遲梟這人應該不可能無緣無故,把一串冰糖葫蘆當頭像,畢竟他并不喜歡吃甜的東西。
所以,黎水水合理懷疑,這串糖葫蘆肯定有故事。
或許,背后還藏著只狐貍。
嗯,之前黎水水不確定,是不是真能和遲梟走到最后,所以即便心里疑,都不好表現出來。
現在確定遲梟的心意,確定兩人要一直走下去,黎水水自然不愿兩人心存疙瘩。
可遲梟聽完的質問,只發出一聲輕笑。
“小公主,要不你再好好看看,那串冰糖葫蘆是不是有點眼?”
黎水水干脆拿出手機,打開遲梟的頭像。
可翻來覆去看了好幾遍,還是皺著眉頭。
“看來看去,也看不出什麼花樣。你老實代,到底是哪個狐貍給你的?”
黎水水話音剛落,就被遲梟輕點了一下額頭。
“有你這麼罵自己的嗎?”
黎水水捂著被點的額頭,發懵。
“你是說,這冰糖葫蘆是我給你的?不可能,我本沒請過你吃冰糖葫蘆,你是不是被我發現了,心虛才這麼說的?”
黎水水剛也懷疑過,會不會是自己送遲梟的冰糖葫蘆?
可翻來覆去想了大半天,也想不到自己什麼時候,單獨請過遲梟吃冰糖葫蘆,所以才打從心里排除掉這個可能。
但遲梟說:“我騙你干什麼?你忘了你當時拿了全校最高額獎學金,全班起哄讓你請客,你去小賣部買了一大堆零食,放學后全班每人發一個的事了嗎?”
經過遲梟一提,黎水水的確想起了高一下半學期,期中考又拿到獎學金,被全班起哄請客的事。
當時在小賣部掃了一兜,什麼零食都有,回到班上每人發了一樣。
“可我只發給同班的,我記得沒給你呀。”
當時算好了班上的人數,不存在多余的零食。
“你的確沒給我,這冰糖葫蘆你發給賀非凡的。”
“那怎麼到你手里?”
“我在你們放學后去找他,想順便看看你,他說他不喜歡吃冰糖葫蘆,問我要不要,我就要了。”
遲梟也不喜歡吃冰糖葫蘆,當時打算拒絕的。
但賀非凡說了,這冰糖葫蘆是黎水水給的,所以遲梟改變了主意,甚至還給這冰糖葫蘆拍了張照留念。
黎水水頓時臊得慌。
“就那麼一串冰糖葫蘆,還繞了一大圈才到你手里,你還拍照呀。”
“這是你第一次送我的東西,我覺得有紀念意義。”
所以,后來他還將他所有社件的頭像,改了這串冰糖葫蘆。
也許這事太過彎繞,連見證他拍了冰糖葫蘆照片的賀非凡,都忘記了這串冰糖葫蘆的由來,也了遲梟最蔽的心事。
沒想到,今天被黎水水問了出來。
“你想要我送你什麼?我都給你買,只要你把那張小紙條還給我。”
黎水水沒想到,多年前請所有人吃的零食,竟然無意間落到了遲梟的手里,還被他當了珍寶。
這多,讓覺得有些難為。
想著給遲梟適當買點小禮,當做補償。
順便把自己當年的“罪證”坑回來。
可遲梟著的下,親了的。
他的角上,還銜著頑劣的弧度。
“小紙條我要,禮我也要,人我更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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