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常離開,謝之嶼都要待個三五天才回來。
這次不到三十六個小時。
溫凝開完會出來,書上來告訴:“小溫總,有客人在辦公室等您。”
普通的客人會安排在會客室見面,能進到辦公室的必然份特殊。
這個時候在京城的……
宋子鄴?
宋子鄴前幾天剛來蹭過下午茶,被嫌棄之后很有骨氣地說接下來死都不來吃一口。
月皎?
月皎正忙著在京城組自己的樂隊,應該沒時間。
不用再往下深想,溫凝大概猜到是誰。
腳步加快,臨到門口的那幾步見走廊無人,輕盈得宛如蝴蝶。
怎麼回來都不說一聲?
搞驚喜啊?
高跟鞋輕巧落地,說一聲“這麼快回來”推門而進。
辦公室的靜謐被打破。
往常他來,總是懶洋洋躺在窗口那張他專屬的人榻上,長一搭,拿份報紙或是雜志百無聊賴地翻。還有更過分的時候,雜志蓋臉,就在那張揚地午睡。
于是進門的同時溫凝已經過去。
可是人榻上沒人。
打發時間的雜志也好好收在邊幾上。
正疑,陡然撞進一個擁抱。
他稚地躲在門邊,好像小朋友想嚇別人一跳那樣悄無聲息。可是稚的男人抱卻很,一下讓想到那次分別,他就是這麼兇狠地想要將嵌骨。
以至于到現在,被這麼拼命擁抱時還是會覺到心悶。
“不過氣了。”
任他抱了許久,趴在懷里乖乖地說。
懷抱松開一秒,也只是一秒。
男人氣息落下,手掌按著后頸嘆息:“焦慮癥是怎麼回事?”
焦慮……癥?
他怎麼知道的?
溫凝微僵,話語遲疑地冒出:“啊?我……我沒有啊。”
捂在頸后的手微微抖,膛也跟著急促起伏:“我什麼都沒說,你怎麼知道我在說你。心虛?”
“……”
聰敏如,居然被釣魚執法了。
溫凝抿起,有點兒心虛地說:“我現在已經好了,你不是知道的嗎?我晚上沒有睡不著。每天沾床就著,雷打不醒。”
“可還是瘦了。”他說。
“瘦是因為太忙,老忘記吃飯。”狡辯說,“我最近長沒長你是知道的!”
最近的確長了些。
沒在臉頰上,而是抱怨長在了最不想長的腰上。
尤其是前幾天,家里用完了,大半夜巷口便利店又沒有他的號。
不那麼盡興地做完。
他用熱巾仔仔細細替拭皮,溫熱的一圈圈在小腹停留。
他垂著眼:“下次這里會有BB嗎?”
“你又沒——”
原本剛平息的和想在他骨的表述下再度襲來,像盛滿了水的碗汨汨溢出。察覺到自己的變化,話語驟然中斷。
知到滾燙視線落下,扯過薄被將自己裹。
被子把腰肢遮得嚴嚴實實。
溫凝耳朵發燙地回避,他卻低笑著說“長點了”。
怎麼?笑最近珠圓玉潤啊?
溫凝一腳蹬在他側,而后稀里糊涂罵上一句。
于是說到長,記憶自然定格在那一幕。
耳朵又發燙,的臉皮在到這種事時總是厚不起來。
溫凝著頭皮說:“總之我現在真的沒事。”
“胃還痛嗎?”
“沒有。”
“心悸?”
“沒有沒有。”
他噤聲,抱夠了,把人放開,用力深看一眼:“我陪你去做復查。什麼時候有空?”
某些事上,謝之嶼是個萬分執著的人。一天不去復查,他就一天都用言又止的眼神看。
溫凝一點都不了。
立即放下工作,約好號。
等從醫院出來,確認現在的確沒什麼問題,某人始終平直的角才稍稍放松。
坐到車里,溫凝得意地看他:“我就說沒事吧!”
他搭在方向盤上的手自然下垂,沒有去點燃引擎,反倒用寡淡的側臉對著:“如果我沒發現,你就不打算說?”
啊?還要哄啊?
“人總會冒生病,又不是什麼大事,今天睡不著明天說不定就……”雙手無意識絞在一起,越說聲音越低。
順捋的辦法已經通。
于是閉上,用去做,手越過中控去他的手。剛搭上手腕,他反手一握,用力拉近。
安全帶還未落扣,的上半因為這力道被牽扯到扶手中控的上方,就像送上門的獵,眼底茫茫然。
他倏地側頭,在跑車仄的車廂里不風封住的。
這個吻很兇,是忍耐過后緒的發。
又急得毫無章法。
被他吻得腦子缺氧,溫凝膝行過中央扶手,等反應過來時自己已經是橫在他上的坐姿。
跑車駕駛座太窄。
后仰,脊背磕在方向盤上。
滴——
無人經過的地下停車場角落,傳來一聲急促的喇叭響。
車熱氣氤氳,吐息間全是對方的氣息。
混中,拉開一點距離,手從襯紐扣之間探進去幾指節,撓似的安。
“我那時候很想你。”著氣,“可是又怕告訴你。”
“為什麼?”
“怕干擾你的決定。我以為我等得起。”
以為。
可事實是同他一樣遍鱗傷。
謝之嶼仰首,復又去吻。
這次不等氣吁吁他便停下,手指難耐地滿是水的紅:“如果不是我突然來京城,你會來找我嗎?”
“會。”篤定。
“什麼時候?”
“撐不住的時候。”
這個回答太真實,的確是這樣倔強的脾氣。
握住作的手,謝之嶼低聲警告:“別試圖蒙混過關。”
“我哪兒有蒙混。”委屈地吸了吸鼻子,“我要是沒那麼倔,沒那麼要強,你喜歡的也不會是我了。”
的確如此。
對彼此的致命吸引力烙印在骨骼里。
不是,也不會如此令人上癮。
謝之嶼緒很悶,在沁出薄汗的頸側了一會兒。聞到的味道,他才找得到落點,才會安心。
他想象不出所謂的撐不住到底要到什麼時候。
只是現在這樣,他就足夠心痛的了。
“口口聲聲要我長命百歲,你自己呢?”
這次使招也不行了。
溫凝乖乖趴伏下來,聲音:“算了,你罰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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