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是老鷹護小似的,護在了顧漫枝的面前。
這個老東西,一看就是沒安好心。
曾老爺子對于薄老爺子的態度已經見怪不怪了。
他們兩家本就是世。
兄弟兩個差不多的年紀,幾乎從記事起就一直玩在一,后來一同參軍,他是隨行的軍醫,而薄老爺子是上陣殺敵的士兵。
后來一同退役,繼承家業,兩個人雖然不是親兄弟,卻勝似親兄弟。
上了年紀之后,拌是經常的事。
這兩個湊在一起,不是炫耀自己的孫子有本事,就是互相拌揭短。
曾老爺子擰著眉心:“誰說枝枝只是你一個人的孫了,你們又沒有緣關系,想認幾個爺爺就認幾個爺爺,憑什麼只能認你這個老東西為爺爺,就不能認我了?”
這話說的薄老爺子有些理虧。
枝枝確實不是他的親孫,他也沒有理由攔著,可是想到枝枝就要多一個爺爺,他的心里就有些吃味。
想到這里,薄老爺子可憐的看著顧漫枝。
顧漫枝了微疼的眉心,誰能想到兩個年過半百的老人在這里拌,居然是為了這蒜皮的小事?
兩個人爭著要認做孫,還真是讓人頭疼的。
曾老先生輕描淡寫的瞥了一眼薄老爺子:“難道你不想多一個人疼枝枝嗎?”
這句話說到了薄老爺子的心坎里。
他很希有更多的人可以疼著著顧漫枝。
自從五年前顧漫枝救了他的命之后,他就派人去打探過顧漫枝的世。
知道從小過得這麼凄慘,對顧漫枝心疼不已。
的原生家庭不疼,自然由他來疼。
薄家的孫可不是誰都可以欺負的,以后薄家就是枝枝的家,他就是枝枝的家人,也是枝枝一輩子的依靠。
若是多一個人疼枝枝,對枝枝來說自然是再好不過的。
想到這里,薄老爺子松了口,只是還有些吃味:“那好叭,不過就算枝枝認了你這個爺爺,我也是第一個認的爺爺,肯定要排在你的前頭。”
在這種事上,曾老爺子懶得和他計較。
都是一大把年紀的人了,還搞吃醋這一套,真是越來越像個小孩子了。
“顧大師,不知道你可愿意?”
曾老爺子一臉期地看著顧漫枝,眼底似乎閃著希冀的。
顧漫枝哭笑不得,點點頭答應了下來。
“曾爺爺。”
曾老爺子比剛才薄老爺子的聲音還要大一些,中氣十足的,一點都聽不出是個剛剛醒過來的病人。
曾元邑到的時候,曾老爺子趕招呼他進來。
指著顧漫枝說道:“這是你妹妹。”
曾元邑有點懵,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下意識的說道:“什麼時候母親給我生了一個妹妹?”
話剛說出口,曾老爺子一掌拍在了他的后腦勺上。
“這是我剛剛認的孫,我的孫自然是你的妹妹,以后你要把枝枝當做親妹妹看待,不可以欺負,知道了嗎?”
曾元邑顯然沒有從巨大的震驚中午回過神來。
還得是爺爺,居然把他敬重的顧大師忽悠了他的妹妹。
曾元邑點點頭,曾老爺子這才滿意。
他悄悄地拉著曾元邑,自認為小聲地說道:“你看你都這麼老了,都沒有找個朋友,你以前不是說要找一個讓你崇拜的人做妻子麼?”
說著,曾老爺子看著顧漫枝,那眼神是越看越喜歡和滿意。
被稱作老男人的曾元邑:“……”
他打量了一眼顧漫枝,對上清冷明澈的眼眸,曾元邑的心中只覺得罪過。
阿彌陀佛……
這麼麗又厲害的顧大師,他本就不配。
曾元邑收回了目,不敢再看顧漫枝一眼。
曾老爺子看著他的樣子,氣的口疼。
他都已經牽好線搭好橋了,這個臭小子還不知道順梯子往上爬。
什麼近水樓臺先得月!
這不就現的樓臺和現的月亮擺在面前麼?
別以為他不知道薄老東西打的什麼主意,他心里跟明鏡似的。
曾元邑哀怨地看了一眼曾老先生:“爺爺……”
他的話音剛落,霍寒洲邁著優雅的步伐走了進來。
他淡淡地掃了一眼顧漫枝,很快收回目,抬腳朝著曾老爺子走過去。
顧漫枝抬頭看著他,看到他黑亮垂直的發,斜飛英的劍眉,細長蘊藏著銳利的黑眸,薄輕抿,渾上下散發著清冷矜貴的氣息。
霍寒洲微微頷首:“曾爺爺,薄爺爺。”
兩個人笑了笑:“是寒洲來了啊。”
“我聽說您昏迷了,來看看您。”
曾老爺子擺了擺手,滿不在乎地道:“小事,還好有枝枝在,否則我這條老命就不保嘍。”
霍寒洲沒再多說什麼,只是將目落在了顧漫枝的上。
他淡淡地開口問道:“什麼時候回去?”
他的語氣稔自然地就像兩個人認識了很久似的。
顧漫枝和他漆黑的眸子對上,深邃不見底的眸底就像是幽深的漩渦,讓人看一眼就不由自主地淪陷。
沒有開口說話,倒是曾老爺子震驚道:“枝枝,寒洲,你們兩個認識?”
霍寒洲不平不淡地嗯了一聲。
顧漫枝的心一,可不想公開自己的份。
本就是替嫁過去的新娘,和霍靳深遲早是要離婚的,為霍家的“臨時”大,還不想到大肆宣揚的地步。
就在以為要暴份時,霍寒洲淡淡地說:“是我大哥的私人醫生。”
薄景琛在門口等著,眼底的驚訝轉瞬即逝。
他和寒洲認識了這麼多年,還從來沒有見過他會為了一個人瞞。
曾老爺子恍然大悟道:“原來如此。”
顧漫枝看了一眼時間,原來已經這麼晚了。
還要回去給霍靳深針灸呢。
念及至此,立馬說:“拿了紫靈芝就走。”
提到紫靈芝,曾老爺子有些愧疚,他的目落在了顧漫枝的上:“枝枝,若是早知道這次你來拍賣會是為了紫靈芝,我就不把它拿出來作為拍賣會的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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