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建用舌尖頂了下牙齒,他本來想把這老太太玩弄掌之間的,誰知道一下子就猜到謎底,眼神還這麼冷厲,讓鄭建忍不住開口刺激,“是又怎樣?媽,你說你是不是很悲哀,跟魏氏珠寶合作了這麼多年,把人家抬到了巔峰,現在人家要把你往死里整,你這個人就是這樣,跟誰都相不出來,誰都不想跟你一伙。”
許安:“因為你們占不到我的便宜,所以我就為跟誰也相不好的人了。”
怎麼可能會跟人相不好呢?的姐姐,的助理,的工作室,都和相得如同親人。如果真的誰也相不好,就不可能走到珠寶大師人人敬仰的這種高度。鄭建這兔崽子該不會以為說幾句話就能泯滅的就,讓覺得自己是個很差的人吧?
“把我騙出國,再讓你利用你是我兒子的份,對外界宣布我得了阿茲海默癥,沒辦法再當珠寶設計師,這樣,許安這個人最后的作品,就留在了魏氏珠寶,魏氏就能繼續用我的名聲賺錢,沒想到魏常江還有這樣的魄力敢做出這種事,我真是小看他了。說說吧,他給你什麼好?”
“只要我穩住你,出面配合他宣傳,他每年給我兩千萬。”提到這個數字,鄭建的雙眼泛起亮,可以說是真的沒見過這麼多錢了。
“人為財死。”許安明白了,“你們針對的是我,把我的助理放了,不要傷害。”
“自然,我們并不想鬧出人命,媽,雖然我是把你騙過來這里的,但如果你能接你得了阿茲海默,并且乖乖留在這里,我真的能給你送終。你的囑也可以改一改了,你斗一輩子的財富都拿去回饋社會,這也太浪費了,給你的孫子孫過好日子不好麼?我們都將永遠記得你,緬懷你。”
許安不說話,仿佛眼前沒有鄭建這個人,更是沒聽到任何人說話。冷靜得令人發指。
鄭建發狠地瞪著,如果眼神可以殺死人,許安已經奄奄一息。
“你給我時間想想吧。”制于人,許安收起了凌厲,表現得像一個毫無縛之力的普通老人。
看著母親妥協的狼狽模樣,鄭建得意地彎起角,“你有的是時間好好想。”
畢竟接下來,只需要他出面宣一下許安的病,就能跟魏氏那邊打配合了。
許安的助理虞小詩睡了兩天才悠悠轉醒,一醒來就是出門找許安,結果被鄭建的老婆攔住,“小助理,我婆婆生病了,在住院,也許清醒的時候需要你,所以你先在我家住一段時間,后續再回Z國吧。”
虞小詩覺得很不對勁,“許老師生什麼病了?還有,我為什麼睡了兩天才醒,你們是不是在飯菜里放了安眠藥?”
許老師每半年一次檢,檢報告都是去醫院拿的,最近半年來老師的非常健康,怎麼可能來了這里就生病到要住院的程度?最詭異的還是莫名其妙睡了兩天。
鄭建的老婆扶著額頭滿臉歉意,“對不起,是我失眠,在飲料里放了安眠藥,結果不小心把飲料搞混,被你給喝了。”
虞小詩:“我要去見許老師。”
“我老公把車開出去了,我沒辦法幫你找到車去醫院,我打電話讓你們聯系。”鄭建老婆去拿手機打電話,電話接通后,遞給虞小詩。
許安的聲音響起:“小詩,你沒事吧?”
“許老師,我沒事,您兒媳婦說您生病了?到底怎麼回事呀,怎麼突然生病了?”
“就是吃壞了肚子,再加上到了年紀,老年人都這樣。你不用管,準備回國就是,我會留在我大兒子這里,讓他們夫妻照顧我,你把我的這些話告訴工作室的人,還有我姐,讓他們都不要擔心。”許安說道。
“好,我一定傳達。”虞小詩應下。
就這樣,話結束,鄭建老婆微笑地看著虞小詩,“虞助理這下不懷疑了吧?”
“抱歉,是我太激了。既然老師愿意留在你們邊,我也就放心了,我得回國繼續我的工作。”
“這……”
虞小詩挑眉,“這是老師讓我這麼做的。”
“那就按照婆婆的意思來吧。”鄭建老婆當面笑盈盈,轉進了臥室就給鄭建打電話,“老公,這個助理要回國了,這麼快回國,會不會破壞咱們的計劃?”
“不會,剛才我媽說了,生病要留在這邊,有這個通話記錄當證據,就沒人能質疑我們,這個小助理什麼都不知道,把放走也行,免得留在這里久了,察覺到什麼。”
“那我不阻攔了。”人都聽鄭建的,畢竟鄭建即將為年兩千萬的男人,也能在外面靠著有錢老公揚眉吐氣了。知道這樣做很壞,可沒有退路,陷了婚姻的泥沼里,舍不得離開孩子,只能依附鄭建而活,如果有下輩子,一定不這麼年輕就結婚,也一定會亮眼睛找伴,而不是被外表的鮮亮麗所迷。
虞小詩按捺著心里的疑,訂了機票,坐飛機回Z國。下飛機后,虞小詩想了想,心中總是很不安,于是打車去了機關小區。
“虞助理,你回國來了?阿蝶怎麼樣了,接出神病院了嗎?”許寧接待虞小詩,順便吐槽,“這幾天,你們都不給我打電話,我怕影響你們行,也沒好意思打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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