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控制難過，痛苦。

唯一能堅信的只有這一點，“時間會帶走一切。”

“帶的走嗎？”

周行衍有些無奈的看著夏妗，“你所有的經驗都來自以前，來自別人，可人不一樣，結果又怎麼會雷同？”

“你覺得時間能讓你放下徐宴之，同樣也能放下司厭，你覺得荀南風能當你陸時嶼，你也同樣能，但一樣嗎？”

“你為什麼能放的下徐宴之？因為徐宴之給你的，是不純粹的，摻雜著欺騙和輕視，是因為你看清了，同時遇到了更好的司厭，所以你能將他放的那麼徹底，毫無留。”

“荀南風能放下陸時嶼，是因為陸時嶼的無能，是他的毫無擔當，就是這樣的況下，你以為的放棄不摻雜痛苦嗎？”

“但司厭呢？他給你的是滿滿當當的，他為你擔起的東西，甚至會讓你心疼他，你真的認為你能因為時間而淡化忘？阿妗，這些記憶只會越來越清晰，隨著失去更加刻骨，它會一直折磨你，你痛苦憾，永遠都沒辦法從這段里離。”

“司厭只是傳來訂婚的消息，你就能暈倒，他真的訂婚那一天呢？他結婚呢？他有了自己的孩子，有了幸福的三口之家，他上別人，他徹底忘了你，你為他生命中逐漸被忘的過客，你真的能接，能承？”

“你為什麼就不能自私點，只要自己痛快幸福？你看看夏安安，為了爭取想要的能壞事做盡，你為什麼就不能心安理得的接司厭的付出？他就是為了你破產了又能怎樣，他心甘愿，他覺得值得，你為什麼就不能心安理得的接？”

“你怕司夫人會傷害你，司厭不是口口聲聲你，你把力給他，你讓他和你結婚，你讓他把財產都轉到你名下，拿著這些東西去告訴司夫人，要是敢你，司厭名下的財產你就全捐了，你去威脅去，再不行，你就去把弄死，你先下手為強，行不行？”

“憑什麼我們就活該被欺負，他們有權有勢了不起？憑什麼你就得傷心難過？夏妗，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你懂不懂？！”

周行衍走到夏妗的病床前，拉起一側的胳膊，“你知道醫生說什麼？說你有抑郁傾向，你知不知道你瘦了多？你不止重不過關，你還貧，你最近到底有沒有好好吃飯？你看看你的胳膊，不說這是胳膊我都要以為它是子，除了骨頭還剩什麼？你怕司夫人要你的命，呵。”

周行衍咬著牙，“你TM是個惜命的嗎？”

“既然活不起，你自己把自己耗死，和被弄死有什麼區別？橫豎都是死，你TM也給我死的驚天地點，窩窩囊囊的還是你夏妗嗎？我要是認識你的時候，你是這幅膽小怕事的樣子，你看我搭理你嗎？丟人！”

周行衍越說越生氣，最后一把甩開夏妗的手。

雙手叉在腰上，重重呼吸。

現在真的有夠窩囊的，夏妗自己都被氣笑了。

“讓你失了。”

靠在病床上，“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怎麼會這麼畏畏。”

“可能是因為吧。”

周行衍說，“除，你對司夫人的恐懼，對那些你無法越的心理影外，你把司厭的得失看的太重了，也把自己看的太輕了，你覺得自己不配司厭的那些付出，更不愿意看他為你付出，可是，夏妗。”

周行衍說，“你覺得自己不值得，你心疼司厭的同時司厭對你難道不也是心疼嗎？你認為他付出的太多，但對他來說，不夠。”

“所以，何必互相折磨。”

周行衍注視著夏妗，“你真的能接從此和司厭再無關系嗎？”

真的能嗎？

能嗎？

夏妗連想都不敢想，一直自欺欺人的麻痹自己，一直逃避式的不肯去想。

以為只要這樣，就可以躲開這一切。

可是，怎麼躲的開呢？

就是捂住眼睛蒙住耳朵，也躲不掉的。

又不是真的聾子瞎子，總有一天，現實會出現在眼前。

“哎。”

周行衍嘆氣，“行了，別想了，我讓護士來拔針，一起去吃午飯。”

——

周行衍開車帶夏妗出去吃飯，坐在車里，夏妗一直沉默不語。

周行衍知道，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

想想也好。

別到了最后后悔。

人生很蛋。

他已經是個酒鬼了，不想未來邊多一個酒鬼，只能靠酒麻痹那些無人的黑夜。

周行衍訂的餐廳，在一家商業的酒樓。

滋補的椰子。

一些養的刻板映像，多喝湯，多喝湯。

店里生意很好。

周行衍和夏妗坐在靠著大片玻璃墻的位置，沒聊天。

周行衍想給夏妗一些緩緩勁的時間，只一味的給他夾菜。

舀湯。

夏妗喝了一碗又一碗，喝的想吐了。

“別在給我盛了，真喝不下。”

“你這點飯量，貓都比你能吃，喝不下吃點，這紅棗也不錯，枸杞也來點。”

“我不吃枸杞。”

“傻帽不是，大補。”

夏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