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拿誰？

夏妗想都不想的說，“我們誰拿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可以隨時一起拿你。”

“哎。”

耗子唉聲嘆氣，“我這日子過的可真苦，都是夫妻檔，你們都抱團了，就可我一個人欺負。”

夏妗準聽出重點。

“什麼都是夫妻檔？”額外加重都是。

耗子神兮兮，“不告訴你，你回去了就知道。”

夏妗轉頭問司厭。

司厭學耗子的話，“不告訴你，回去了就知道。”

夏妗翻白眼，“敢你們倆才是一國的。”

耗子嘿嘿笑，“那是，我們和厭哥那可是過命的，小時候厭哥來鹿城玩，掉河里，我和孟奇手拉著手去救他，差點死一塊了。”

夏妗從來沒聽過這事。

問司厭，“真的？”

司厭點頭，說，“他們倆太笨，我讓大人，他們覺得自己很厲害，一個在上面拉著，一個往下，結果我手都沒夠著，他們就一塊掉下來了。”

“....”夏妗。

耗子不好意思的咳了咳，“那時候小嘛，看奧特曼正上頭的時候，都覺得自己是超人。”

夏妗問，“最后誰救了你們？”

耗子，“曼怡姐聽到靜，了徐和爸，救上來的時候，我和厭哥還行，孟奇差點就沒了，吐了好多水，還有小蝌蚪呢。”

接著，“厭哥因為那事還有心理影，都不敢再下水。”

不敢再下水？

夏妗不可思議的看著司厭，可他陪跳下去的時候，幾乎毫不猶豫。

“你有影？”

司厭不瞞，“有點。”

“那你為什麼——”

夏妗話都沒說完，司厭看著，目灼灼，“你的安危和那點影比起來算什麼？”

夏妗一怔，說不出話來。

也有影，可的影，掙扎了很久，才讓鼓起勇氣去堅定，而司厭。

他說，他的影算什麼。

夏妗抿著。

看著又漸漸泛紅的眼眶，司厭一笑，抬手寵溺的眼睛，“怎麼，小哭包又想哭了？”

緒正上頭。

他這一句‘小哭包’，直接讓夏妗破功。

“我才不是小哭包。”很不服氣，自詡自己很堅強。

“對，你不哭，十指連心的痛都不掉眼淚，再大的傷都能扛著，但——”

司厭的手落至臉頰，捧住，漆黑的眸，睨著的眼睛，“為我哭，總為我哭。”

夏妗說，“誰讓你老我。”

“也老讓你傷心。”司厭聲音很低，有自責。

夏妗聽出來，“才沒有，你從來沒讓我傷心。”否認時，語速明顯急促，落下后，特別強調，“我不許你這麼說。”

司厭寵溺點頭，“好，你怎麼說都聽你的，不過。”

他說，“你可以，但不能因為而愧疚，我得跟你承認，怕水的確是我的影，但影響沒那麼大，小時候更大些，為了克服掉，我自己去學游泳，經歷很漫長的不敢水的階段，就算后來學會了游泳，輕易也是不下水的。”

他好像完全看穿了夏妗，握住手說，“不要覺得自己做的多麼不好，你從下水的階段開始經歷，糾結漫長點很正常。”

“別掉眼淚。”司厭的臉，“不然真小哭包了。”

“我才不做小哭包。”夏妗吸氣，忍回去，語調嗔。

耗子在前面瘋狂的咳嗽，“厭哥，我這車可不是豪車，沒擋板，你們悠著點，要是不小心讓我看到不該看到的，可別怪我沒眼力見啊。”

司厭，“沒擋板你不會自雙目？”

“那哪行，你和嫂子的安全我還得負責呢，不止不能閉眼，還得睜的大大的才行。”

兩人貧了這麼兩句，耗子總結，“厭哥，你現在比以前開心多了，話都多了不。”

最后，“還是嫂子厲害。”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

耗子是有點子商在上。

有他在，這段回家的路都顯得不遠了，沒多久，車子駛進了小巷，一進巷子，夏妗還司厭的心態都變的不一樣了。

畢竟，這里承載了他們最初的許多。

司厭外婆早早的等在院子里，聽到車聲就走到了門口，迎接他們。

車子停下，司厭外婆就湊了過來，門一開就要抱上來，手臂張開，對上司厭。

向后退一步，也不抱，催促，“臭小子，快下去，手腳這麼慢，耽誤我抱外孫媳婦。”

司厭被嫌棄，下車去。

夏妗剛探出，就被抱了個滿懷，“阿妗哦，外婆想死你了。”

夏妗回抱過去，“外婆，阿妗也想你。”

“快下車，快下車，外婆給你做了一桌好吃的，都是你吃的，對了，不是說你外婆也來，人呢？”

夏妗說，“應該快到了。”

耗子在旁邊刷存在，“徐，你看我早說了，我開車比孟奇厲害吧，每次讓您坐我的車還不愿意。”

司厭外婆道，“胡說，你哪有比孟奇開的好，孟奇開車穩當，哪像你，開飛機似的，他的車也比你的舒服，浩浩趕換車吧，上次相親人家小姑娘嫌你車不好，再不換娶不到老婆了。”

“徐，這你就不懂了吧，車行那麼多車我不開，為什麼要開這輛，我這是要找個不我錢，就我的小姑娘。”

“你油舌的，小姑娘都嚇跑了。”

兩人說著話，孟奇的車開進了巷子里。

“回來了回來了。”

車子一停，司厭外婆迎上去，“讓我看看我的老妹妹。”

司厭和夏妗跟著過去，從后備箱拿出椅，護士長下來后，他們將外婆抱上椅。

外婆現在很神，問著，“這是哪里？”

司厭外婆道，“老妹妹，這是我的家。”

“你的家？”外婆看過來，“你是誰啊？”

司厭外婆，“我是你的老姐姐。”

“你是姐姐，我是妹妹，姐姐，你怎麼現在才來找我？”外婆一把握住了司厭外婆的手，眼淚婆娑。

夏妗記得外婆曾經跟提起過，是有個姐姐的，十幾歲時因為一次高燒，沒能及時醫治去世了。

想來外婆因為這一句姐姐，認錯了人，夏妗還擔心司厭外婆會被嚇到。

沒想到司厭外婆直接抱抱外婆說，“老姐姐錯了，應該早早去看你，你可別生老姐姐的氣。”

外婆，“我不氣，姐姐，我想你。”

外婆突然變小朋友，十分黏著司厭外婆。

吃飯時也要挨姐姐坐。

挑食有些菜不肯吃，姐姐一句，“不能挑食啊，吃點青菜營養均衡。”

外婆乖乖的就吃了。

連護士長都說，“從沒見盧阿姨這麼聽話過。”

這頓午飯吃的晚，吃過后已經四點了，兩位外婆在院子里說話，夏妗和司厭出去消食。

出門遇到好幾個人和司厭打招呼，“厭厭回來了？媳婦真漂亮，孟奇辦完就該你了，酒席訂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