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讓沈漁開口求助，夏妗知道，是真被到無路可走了。

“你說，我一定幫。”

沈漁道，“可能會影響到司厭和霍韞庭的兄弟誼。”

“現在不是考慮這些的時候，你要幫什麼？”

夏妗讓打消那些顧慮。

沈漁的確顧慮很多，但此時此刻，無路可走了，也沒法顧慮那麼多了。

告訴夏妗，“我爸爸在霍韞庭手里。”

夏妗又是一怔，“什麼時候的事？”

“我回國前。”

聽到沈漁說回國前，夏妗立刻就明白了，“所以你之所以回國，收到的那條簡訊是霍韞庭的手筆？”

沈漁點頭。

夏妗深吸氣，“他城府竟然這樣深。”

霍韞庭的城府幾乎到了深不可測的地步，自然，他若沒有這麼深的城府，又怎能靠著自己走到如今的位置。

趙沈兩家，連帶著當年和霍氏有關的所有人，都得到了應有的報應和懲罰。

“當年相關的，市監局的何局長，趙氏的趙林玉，已經被抓了，刑期不會短，自然，這是他們該有的懲罰，霍韞庭肯讓他們接法律的懲治，卻不肯將我爸由法律制裁，他私下囚了我爸，我理解他的恨，他要報復的心，我爸的確罪無可恕，可是...”

沈漁就連自救都在愧疚。

夏妗沒讓繼續說下去，打斷了，“我懂你的意思，我會和司厭說，讓他幫忙查。”

“阿妗，謝謝你。”

沈漁握住夏妗的手。

夏妗憐惜的看著，“小漁，你一定要撐住。”

是真怕沈漁會被真相擊垮。

爸爸了罪人。

仇人了虧欠之人。

沈氏遭遇的一切了報應。

承的這一切，竟然了應該。

沈漁比夏妗想象的堅強，說，“我沒事，有錯認錯，做錯了事，就付出應有的代價，找到爸爸后，我會親自送他去警局，他還不清的罪，我接著還，還不清也要還。

總要還的。

夏妗擔心沈漁，說完事也要陪著。

但沈漁說，想一個人待會兒。

夏妗不放心，但沈漁堅決，只好說上一句，‘有事一定聯系我’后，離開了。

夏妗離開后，哪也沒去，直接去了司氏。

如今司氏的員工見來，已經沒了第一次的靜了，畢竟小司總夫妻恩，這陣子常常一起來上班。

濃意的聽說總裁辦的那些人忙的熱火朝天，單的忙著約會想，有對象的正鬧著要分手，換個對象，最慘的是結了婚的，離又離不得，上班被喂一狗糧，下班回家火冒三丈。

夏妗去辦公室，司厭去開會了。

坐在沙發上等他，以前司厭辦公室，沙發前的茶幾要多寡有多寡，現在已經常備各種小零食，小飲品，還有人喜歡的各種漂亮可的手辦類小擺件。

總裁辦的人對的喜好也了如指掌，不用問，沒一會兒給端來拿鐵，甜度都是夏妗最滿意的那種。

夏妗喝了兩口咖啡，沒什麼心吃小零食。

盯著手機時間，一分一秒的等。

好在，司厭這會很快開完，等他推開辦公室的門進來，夏妗立刻小跑過去抱住他胳膊。

“怎麼了？”

看出的焦急，司厭問。

“幫我一個忙。”

“跟我這麼客氣，這可不像你。”

“是很著急的事。”

夏妗拉司厭坐到休息區的沙發上，把事說了一遍，“霍韞庭藏人，肯定有十足的把握藏的住，報警恐怕都難找到，只能找你了。”

司厭挑了下眉，“看來在你眼里，我很厲害。”

“好了，別開玩笑了。”夏妗強調，“這件事真的很嚴重很嚴重。”

“我知道。”司厭拍了拍的肩，安道，“沈漁是你的好朋友，不好你也寢食難安，這件事給我，我會用心辦。”

說著抬手平夏妗皺起的眉心，“別這麼愁眉苦臉，快要做新娘子的人了。”

其實還早，年后的事，現在還沒過年呢。

夏妗說，“離除夕也就七天了，我現在很擔心沈漁在海城，年都過不好。”

而和司厭，計劃里除夕前兩天就要飛去鹿城了。

滿打滿算五天的時間。

司厭真能找到沈之衡的下落嗎？

“有些事急不來，總有個過程，我答應你一定盡快。”司厭向保證。

夏妗點頭。

也知道，再著急也沒有辦法，但不想沈漁再被‘贖罪’式的，送去人間天堂之類的地方兼什麼職。

冤有頭債有主。

就算要報復也該是報復在沈之衡上才對，人對自己人總是多一分護短。

“阿厭，你讓霍韞庭對沈漁手下留，我知道他很恨，但...”夏妗抿了下，“沈漁也很無辜。”

無辜是絕對的嗎？

夏妗不敢這麼說，連帶責任不是不明白，可算在沈漁頭上就是無法接。

拉了拉司厭的胳膊，“你今晚約一下霍韞庭，求求好不好？”

司厭能說不好嗎？

他要是不去，夏妗得擔心的整晚睡不著覺，自己的老婆自己疼。

司厭說，“嗯，我來約他。”

司厭和霍韞庭約好后，夏妗沒跟著去，在知道所有真相后的，看到霍韞庭會很五味雜陳。

不知道是該同，還是生氣。

他對沈漁做的那些事，沒辦法原諒。

可他又事出有因。

試想任何人背負著和他一樣的仇恨，也很難不這樣做。

想報復徐婧和夏安安時，不也無所不用其極嗎？

去鹿城勾引司厭，最初的目的，不也是為了報復。

不比霍韞庭高貴，也無法指責他的所作所為。

但自己的朋友，自己心疼。

刀子扎在自己上，總是疼的。

——

司厭和霍韞庭約了晚飯，為了安靜，兩個人也選在包間。

自從婚后，長安之類喝酒的地方，司厭幾乎就不太去了，除非是和夏妗一起。

酒不怎麼喝了不說，連煙都不了。

霍韞庭遞給他煙盒，被拒絕后，低眉笑了一下，“結了婚的男人果然是不一樣。”

他咬了一支煙，點燃。

不像他，煙癮越來越重。

他吸了一口煙吐出，白煙繚繞在眼前，他拿了菜單來看，隨意掃了幾眼，丟給司厭。

“你點吧，我吃什麼都行。”

“是吃什麼都行，還是吃什麼都沒心？”司厭拿過菜單，不不慢的翻著。

霍韞庭沉默了幾秒，心知肚明的看著他，“你來給夏妗當說客？”

司厭沒否認，反問他，“痛快嗎？”

痛快嗎？

霍韞庭不知道，他覺不到。

司厭選好了菜，餐單遞給守在一邊的服務員，在其拿著出去后，他看向霍韞庭，“大仇得報，仇人的兒現在任你擺布，你竟然說不出自己痛快不痛快？”

霍韞庭對上司厭的目，許久，“你特意來嘲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