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妍松開指尖，輕飄飄的葉子翩然落地。

拍了拍手上的塵土，漠然道：“記得又怎樣，不記得又怎麼樣？人生中遇到的每一個人都是過客而已，不重要，也沒意義。”

“那你還記得他嗎？他什麼名字？長什麼模樣？你還記得嗎？”

“不記得了。”

輕描淡寫的四個字堵住了邢彧在頭的話。

最后，重新吞沒于他的心底深。

目變得比今晚的黑夜還黯淡。

他看向遠的湖面，緘默不語。

兩人就這麼靜坐了差不多十幾分鐘，林妍從地上站起。

“不早了，回家吧。”

“嗯。”

回縣城的路上，車的氣氛比來時更加低沉。

林妍好幾次想開口和邢彧說話，但卻又不知道該找什麼話題。

索沉默。

回到家洗完澡，林妍正在收拾行李。

邢彧卻出現，站在門口一言不發地看著。

林妍疊著服，余卻時不時地瞟向門口。

“有事？”

“明天就看不到你了，多看你幾眼。”

林妍拉好行李箱拉鏈，放在一旁：“有什麼好看的。”

邢彧見忙完，朝走近：“朋友，不獎勵我一下？”

“獎勵？”

邢彧低頭，盡量和平視：“我這一個月這麼聽話，你不獎勵我？”

“什麼聽話？”

邢彧閉了閉眼，帶著一子怨氣：“你不想看見我，我就住館里。你不讓我你，我克制得很好。你不讓我你老婆，我也沒喊。林妍，我還不聽話嗎？”

原來，這一個月他不出現在面前是怕惹生氣……

心頭冒出一熱騰騰的霧氣。

直沖鼻腔，漫上眼眶。

弄得眼睛漉漉的。

垂頭，避開他赤誠的視線。

“你想要什麼獎勵？”

邢彧抓起的雙手，放在自己腰間：“抱抱。一點。”

林妍理智是清醒的，但行為卻像被另一個人格左右。

慢慢朝他走近，側臉著他的膛，雙手在他腰間不斷收。

半分鐘后，松了手，抬眸：“獎勵完了。”

邢彧深深地著，也拋掉心中的所有雜念迎著他的眸。

視線融下，兩人之間溢出一種制不住的曖昧。

就連天花板上的頂燈，照出來的，都化了男之間的荷爾蒙。

看著邢彧的頭越來越低，五在眼前不斷放大，灼熱的氣息慢慢靠近。

可渾像被灌水泥，僵得本沒法推開他。

那道的冰涼終于落向了的，子微微一。

他很輕，沒有之前的突兀莽撞。

循序漸進地啟開了的齒，很有耐心的試探，覺察到沒有躲閃，加深了他的力度。

林妍理智早已全無，滾燙的溫左右著的靈魂。

緩緩閉上眼睛，手緩緩攀上了他的腰。

連自己都未察覺，此刻正生地著，回應著他的炙熱。

到的變化，邢彧拖著的腰，一個輾轉，兩人陷了床榻。

下他上，吻越發瘋狂，房間的溫度不斷上升。

只覺得好熱好熱，但里竄著的那不明火卻又讓無法自拔。

落向額頭、落向鼻尖、再落向脖頸和肩膀，直到睡紐扣被解開，領下肩頭。

林妍才握住他冒著青筋的手。

“邢彧……”低著：“不可以。”

不可以再任由支配靈魂，不可以了方寸……

不可以掉服，不可以讓他看到背后那驚悚的疤痕……

邢彧盯著泛紅的眼尾，前起伏著明顯的弧度。

他眼中似盛著一片湖水，猩紅很快被水波沖刷，只剩冷靜和膩。

“對不起阿妍……”他埋頭在上安般地淺印了一下，啞著嗓子：“我失控了……”

話落，他單手將散落的紐扣系上，又重新著，指尖理著耳旁的發，說。

“想要，是，不敢要，是我的底線。阿妍，你不同意我不會強迫你的。”

林妍沉溺于他的瞳中：“嗯……”

邢彧起，往浴室走去。

林妍從床上坐起來：“你干什麼？”

邢彧轉：“洗澡。再不滅火要炸了。”

浴室的水聲在幾分鐘后消失，接著響起吹風機的聲音。

一分鐘后，邢彧穿著睡從浴室里走了出來。

然后掀開被子躺了上來。

林妍料到他想干什麼，蹙眉：“邢彧，回你房間睡。”

邢彧側，胳膊枕在腦袋上：“最后一晚，想挨著你睡。”

林妍知道他不會來，但心里始終覺得別扭。

“邢彧，我們這樣……不好。”

邢彧挑眉：“你知我知，不告訴別人。我們睡過的事我會替你保的。”

林妍：“……”

對視一會兒，好半天才開口：“邢彧，我是不是很擰？”

“嗯，擰死了。”

林妍沉了口氣：“這段時間，你一定很累吧……”

“嗯，累。”

林妍了藏在手里的東西，提氣開口：“你……把手給我。”

邢彧乖乖把手到面前：“怎麼了？”

林妍從被窩里出手，把了好半天的東西放在了邢彧手心。

邢彧看著手上小小的哆啦A夢玩偶，微微一怔，隨即笑著抬眉。

“阿妍，定信？”

“不是。”林妍如實說：“我看你車上的哆啦A夢擺件已經被曬得掉了。上次路過飾品店，就順便給你買了一個。”

林妍說完，又怕他誤會，很認真地解釋：“我單純以朋友的名義送給你的，沒有別的意思。”

林妍覺得信服力還不夠，又抓起脖子上的桔梗花項鏈，接著說：“就像這個項鏈一樣，沒有什麼特別的意義。我路過看見順便買的。”

邢彧凝著，著玩偶，著玩偶上殘留的手心余溫。

“謝謝，我很喜歡。”

林妍抿，翻關掉燈：“好了，睡吧。”

“朋友。”

“嗯？”

“你去了京北會想我嗎？”

林妍沒應聲。

邢彧子了上去，從背后抱住：“會嗎？嗯？”

林妍敷衍：“會，你是我朋友。”

邢彧把頭陷進頸窩：“你要是不想我，我就去京北找你算賬。”

“很晚了。快睡吧……”

片刻，邢彧的聲音又在耳旁浮。

“阿妍，那晚你誤會了。的確抱了我，但我推開了。”

“阿妍，我很潔自好的，我只會抱你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