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阿姨!”
楊雪突然雙一,整個人往后倒了下去,幸好許暉及時撐住了。
“醫生!醫生,一定要救我兒媳婦,一定要救啊,是個好孩子啊!醫生,我求求你了!”
孫梅哭著要給醫生下跪,被匡野和殷正賢扶住了。
梁舟衡和季川一左一右站在殷東旁,留意著他,殷東面無表地在原地站著,臉上白得沒有一,整個人像是已經失了魂。
梁舟衡握住醫生的手臂道:“醫生,無論用什麼方法,一定要把人救活,只要人活著,怎麼都行。”
“我們一定會全力以赴。”
醫生急匆匆地說完,轉就進去了。
手室外,楊雪和孫梅的哭聲抑而悲愴,手室,兩個嬰兒的啼哭聲卻尖銳肆意,像刀尖扎在所有人的心口上。
周執著站在殷東旁,一言不發地守著,他看見殷東握的雙拳,手臂上的青筋幾乎要崩裂了,他也看得到殷東腥紅的眼眶,周執想起殷東前幾天喝酒的時候,跟他們說過的那句話,他說總覺得姜圓會過不去這一關。
此刻這句話同時在他們兄弟幾個的腦海里浮出,所有人都像是被那種不祥的預給遏制住了,那片恐怖的黑云在所有人的頭頂上,讓他們連呼吸都變得越發艱難。
所有人都不敢去想那個最壞的結果,姜圓如果真的不過這一關,那麼殷東恐怕也過不下去了,兩個剛出生嗷嗷待哺的寶寶怎麼辦?殷家父母,姜圓母親該怎麼辦?
姜圓絕對不能出事,為了所有人,也必須得闖過這一關。
楊雪和孫梅跪在地上里念念有詞地在磕頭。
人在最無助最絕的時候,唯一能做的,只剩下虔誠的祈求了。
手室門上方的時間在一分一秒地變化,但每一秒都像是被無限地拉長,像是一把鋸齒在人的心上反復來回地磋磨著,它不在乎你是否已經淋漓,它仍舊按它的亙古不變的節奏,慢吞吞地磋磨著你。
十分鐘過去了,半小時過去了,一個消失過去了,手室的房門再次打開的時候,已經仿佛隔世。
醫護人員推著擔架床從里面出來。
“人搶救回來了!”
醫生的這道聲音變了往后許多年,殷東聽過的最的天籟,他盯著姜圓蒼白無的一張臉,此刻,他恨不得給跪下。
“讓一下,產婦還沒清醒,需要去重癥監護室繼續觀察。”
殷東握著姜圓的手,想出聲喊,但嚨堵得死死的,聲音發出來,沉悶至極,他,“老婆!”“老婆!”“老婆!”
聲音一聲比一聲大,一聲比一聲急,但姜圓始終閉著眼。
“估計還要幾個鐘頭才能清醒,稍安勿躁,讓開。”
醫護人員快速地推著姜圓進了重癥監護室。
孫梅和楊雪已經抱頭哭作一團,周執和匡野等人都看見,殷東眼里的淚終于落了下來。
“好了,人救回來就好了!”
殷正賢看了殷東一眼,沉聲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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